“本宫记得你的那枚玲珑玉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带着的吗,怎么今天就突然丢失了呢?难道真的是苏美人指使人从你的宫里把这枚玲珑玉坠偷走了不成,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其他的误会?”
香妃问完这番话后,对着谦婕妤偷偷的眨了眨眼睛。
因为这一幕是香妃背对着众人做的,所以只有谦婕妤一个人看到了这一幕。
谦婕妤见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对着香妃用力的一磕头道:“请香妃娘娘为嫔妾做主啊,嫔妾的这枚玲珑玉坠,当真是被人从嫔妾的宫里偷走的。”
“至于此事是不是苏美人做的,嫔妾也不知道,嫔妾只知道那苏美人屋子里的彩月亲口招认是她受到了苏美人的指使,才从嫔妾的宫里偷走了这枚玲珑玉坠,所以嫔妾才会认定,此事是苏美人所为,还请香妃娘娘明鉴。”
香妃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本宫知道了。看来这件事情的起因,全部是因为那个彩月而起,若非那个彩月的供词直接指向苏美人,不然你也不会误以为此事是苏美人所为了。”
香妃说到这里,转首对着刘宇烨说道:“启禀皇上,臣妾认为,您除了要审问那个桃红以外,还要仔细的审问一下这个彩月,看看这个彩月到底是否是受人指使,污蔑了苏美人,还是此事当真是苏美人所为的。”
香妃的这番话可谓是说的极为漂亮,两三句间,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这个彩月身上,把谦婕妤塑造成了一个是因为丢失了财物太过心急,而受到他人蒙骗的对象了。不过香妃的这个建议确实挑不出任何错来,对于调查此事的真相十分的有帮助,所以很快的就得到了刘宇烨的首肯。
“来人啊,把这个彩月一同带下去仔细的审问,朕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
刘宇烨说完这句话后,便摆了摆手,让安德忠把那个彩月带下去仔细的审问。
香妃目送着彩月被人带走,暗暗冷笑道:苏美人啊苏美人,你肯定没有想到吧,这个彩月是本宫早就安排好,安插入你宫里的眼线罢了。
她家人的性命全部都掌握在本宫的手上,所以无论她受到了怎样的审问,她的嘴巴里边都只会冒出一句话来,那就是谦婕妤所丢失的那枚玲珑玉坠,确实是你指使她偷得。
你这一次,就等着乖乖受罚,被打入冷宫吧!
此时此刻的苏映雪,自然不知道香妃在暗中安排的这一切了。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香妃的这个建议是准备来一招祸水东引,帮助谦婕妤洗脱嫌疑,然后趁机把所有的嫌疑重新移动到自己的身上。
虽然苏映雪不知道这个彩月到底是谁的人,但是很明显的是,她绝对不是苏映雪自己的人。
所以这个彩月接下来审问出来的结果,肯定会对自己不利!
苏映雪想到这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刘宇烨蹲了蹲身子道:“启禀皇上,臣妾认为这个彩月自然是当审的,不过像这样一个背主求荣的东西,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分可信的呢?”
“所以臣妾认为,审问虽然自然是要审的,但是更加应该细查一下这个彩月的来历底细,看看她的家人亲族是否有人跟宫里的人有什么牵扯。或许她就是收了宫里人的什么财物,所以才会做出这等卖主求荣的事情。”清晨的朝阳抚摸过这个大宅院,红光如针,见缝就插。厅堂里的刘妈妈被这直晃晃的红晕照射的格外迷人。吃着茶桌上的糕点,品着浓浓的香茶,好不惬意。
“哐啷”...屋门被重重的推了开来。只见大牛一脸惶恐着急的跑了进来。
“妈妈!不好了!不好了!人跑了,全跑了!”
刘妈妈嘴里的糕点还没下咽,闻得此言一个愣神竟然被呛到了。“咳...咳...什么?你说什么!?”
大牛口不择言,有些慌乱的再次说道:“妈妈。清早俺和大牛一起来就去前后院打扫。俺负责前院,二牛负责后院。刚才俺听得后院二牛一声叫唤,说‘跑了!人跑了。’俺这去后院一瞧。好家伙,昨儿妈妈叫咱们兄弟几个把那连接宅院外的树杈子砍了,可是今儿一早竟然在那树与墙壁之间发现了这个!”说着,抖了抖手中的一个物什。
刘妈妈把嘴里的糕点渣子清理干净后,定睛一看,却见那物什——由三四根扁担合着几根绳子做起来的长五六尺的一个小踏板。上面还带着薄薄的一层泥土印子,看着就像几个人凌乱踩踏后集成的脚印。
二牛面部急促道:“这可不就是逃走了嘛。都逃了,都逃了!”
刘妈妈这次没有像昨日那样马上发怒,反而质问道:“可有去柴房看过了?”
大牛一愣,神思了一下道:“二牛说他去查看柴房,让俺先来这给妈妈您报信,这会应该就有消息了。”
刘妈妈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把东西带上!老娘倒要看看这两个丫头是有多大的本事,能从锋里钻孔!”
柴房旁除了二牛,还有早已得了消息的腊梅也在。
刘妈妈脚步飞快,瞅着腊梅也在,便说道:“你在更好,这两个粗人五大三粗的不如你心细,快进去给我瞧瞧,这两个丫头是长了翅膀有本事从这里面爬出来的。”
腊梅的脸色不比刘妈妈好看多少,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这冬雪竟然能够逃走。按理来说这柴房可是没有地儿可以给她们钻的,难道是有人放她们走的?视线从大牛身上转到二牛,暗暗摇头。不对,这钥匙除了刘妈妈手上有一把,就没人有了。难道是...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后院发现足迹,那就只有可能是从那里了!
刘妈妈把钥匙一抖伸到腊梅面前,看见腊梅竟然呆愣在那里,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有些不耐道:“磨蹭什么!”
腊梅被刘妈妈这一喊给唤醒,忙撇过头弓手接过,但是心里却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暗暗打气道:又不是我放她们跑的,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就算真是从那里逃走的,也关不了我啥事。【承乾宫。广泰阁】
阖眸倚着椅背思琢着,自安贵人荣贵人盘问后自己心里倒是越发急躁,此事不是自己所为确是偏偏扯到了我头上。此事该如何。偏是没有头绪。抿了唇往景阳宫去。【景阳宫-明媛阁外】遣了门前婢子通报。
【正欢喜的挑选着今晚要去除夕夜宴时穿的衣裳,忽闻花言来禀报说阮答应求见,不由面色一冷,淡淡道】她来做什么?
【一旁的绿儿悄声道】启禀小主,听说前几日刚刚病愈的安贵人去探望了她,听咱们安插的眼线回报回报好像这安贵人出来的时候神色极其极不好。对了,那前阵子荣贵人去探望这阮答应的时候,听说这出来的神色也是如此。
【哦了一声,面露了然的神色】想来是为着那件事去找她的,没想到本主就这么稍稍一提及,荣贵人就放在了心里,紧赶慢赶的去探个究竟,不过不管如何这事情可都牵连不到本主的头上,真要想找谁算帐也只能找那阮答应。
【懒懒的摆了摆手道】去请阮答应进来,正好本主也想找她一叙
【见他这样变化,微微一愣,转而便知她与贞常在关系非凡,自是亲切笑道】姐姐可是与贞姐姐处好?贞姐姐待妹妹有恩,若妹妹能出来自是要报答贞姐姐,姐姐与贞姐姐交好自也是妹妹的交好,【复闻他提起晚宴,心中酸涩】妹妹虽禁足,但派巧漪出去放消息时也挺巧漪说过,若你我姐妹三人有一人能在晚宴中圣得隆恩当真是极好的,只是妹妹尚且禁足不知何时才能出来,【想至此心念一动,盈泪满眶也不做掩饰】倒不是妹妹不相信贞姐姐,只是妹妹这次如此惹怒圣上且不知这消息放出可有成效
柳答应-16柳氏〔永和宫琉音堂〕
〔虽不明阿姊为何助她,却也不再同他算旧账,但也怕他不真心〕常在同我幼时有几面之缘〔附耳〕若是旁的人再与您有恩,您是不是也要供其差遣,以报恩呢?
〔看他哭的真切,叹口气,皱了眉宽慰〕您好歹是有封号的,定有过人处让陛下看中,陛下心情舒畅了知晓您悔过,定会恕您当日之过
【听他问起浅浅收住哭泣,道】若是此主意是旁人给妹妹说妹妹自是会与那人交好,可此事是贞姐姐提与妹妹,自是有恩妹妹在先,往后谁在对妹妹好也是后话不是?贞姐姐对妹妹的好,妹妹定会铭记于心,再说不论谁有恩与妹妹也不可能操控妹妹不是?
[笑着拉人手,将腕上玉镯一推,那镯子便落到了她腕上,声儿只二人听见]您既这么说了,嫔妾也不能让您白记常在的好,这镯子嫔妾予您,望您莫忘今日之话[笑的更灿烂几分]莫忘,莫忘
[也不知阿姊看上她哪里,还是问问得好。也不同她多磨叨,行礼告辞]嫔妾不扰您习礼[临出堂,回首看她]嫔妾等您[顿]万寿宴上相会
[且归存菊不提]
【得了允,入殿。行礼道】:答应阮氏给魏佳常在请安。【宫宴在即,想必人人皆为此而准备罢。】
【坐在殿内的主位之上,瞥向底下的人影,如同一个当家主母看着一个卑微的小小妾侍一般,用着凌然的姿态居高临下俯瞰着其。】
【如今她把柄在自己手上,又为自己干了那等肮脏的事情,手已经黑了,跟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也不用像从前那般的的扮出那副姐姐妹妹之间的虚伪面孔来,好生费劲,反而如今这般的样子才能真正的威慑住其,让其产生不出反抗的情绪来】
【神色淡淡的看着阮答应,静等她说明来意】
【巧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的首饰被她们的宫人偷去了,所以她们的宫人被罚去慎刑司,就是如此。当然,倘若你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如此,那你大可去说是你诬陷了荣贵人与安贵人的宫人,本主倒也不会不秉公执法的,让你代替了他们去慎刑司吧
【闻言闭了嘴,慎刑司里边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此时也就只能如此作罢了。宫宴迫在眉睫自己也该早些准备才是。半晌无言,抿唇言】:既然如此,阮氏就不叨扰常在了,阮氏告辞。【离。】
【看着其离去,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这个贱人!事到临头了倒是自个站不住脚害怕了,当真是废物!
【心内闪过一丝担忧,烦躁之下把桌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
【花言见状大惊,忙跪下劝道】小主息怒,若是觉得此人碍了小主您的眼,就此除去便是。正好荣贵人与安贵人疑上了这阮答应,不如借刀杀人,让她们帮小主您除去这个隐患
【渐渐平息了心口上的闷气,神色阴沉不定,最后道】看来得找个日子去看望一下荣贵人了,她现下有孕正是最得意也是最担心的时候,这个阮答应意图谋害龙嗣,本主可得去好好提醒一下才行
【自那日贞常在来访,便对她一席话深深想了几日,之后便一面动手抄写宫规,一面让巧漪换上打杂宫女的宫装,假装在御花园偶遇别宫宫女故意泄露消息说瑾答应一直在认真学习抄写宫规,直至各宫都知晓,自是养心殿的宫女宫人也应有所知晓
柳答应-16柳氏[永和宫琉音堂外]
[敛眸立于堂外,绿漪上去叩门。]
【正在宫中抄写宫规,忽闻一阵扣门声,秀眉微颦,叫春秀前去开门,自己叫巧漪拿来一青玉簪将散下青丝挽起,闻春秀门外道见过柳答应,方才自知是柳答应来访,出殿门,盈盈笑道,】原是柳姐姐,快请进
[与他行平礼后碎步入内]您那慈心的母亲可有法子助您?
[见案上纸笔,挑了挑眉]哟,您倒是勤得很[冷哼一声]装这样子有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