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婕妤和苏映雪等人看到刘宇烨和霍成君来了,连忙屈膝行礼道:“臣妾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刘宇烨皱着眉头来到了谦婕妤和苏映雪等人的面前,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话语一顿,指了指距离自己最近的苏映雪道:“你来告诉朕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苏映雪闻言,躬身回答道:“启禀皇上,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谦婕妤突然来到臣妾的西偏殿内,说是臣妾偷了她的玲珑玉坠,想要搜查臣妾的西偏殿,找寻她丢失的那枚玲珑玉坠。”
“不过臣妾可以保证,臣妾绝对没有这样做过,还请皇上明鉴。”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以示此言的诚心。
谦婕妤听到苏映雪说完这番话后,连忙站了出来,对着刘宇烨说的:“皇上,您别听苏美人胡说!”
“臣妾已经在金才人的身上搜到了这枚臣妾丢失的玲珑玉坠,此事已经完全可以证明是苏美人所为,而金才人就是那个帮凶,准备私运赃物离开这里,帮助苏美人脱罪。这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臣妾,还请皇上明鉴啊!”
刘宇烨淡淡的看了谦婕妤一眼,对着金才人问道:“是这样吗,金才人,谦婕妤所丢失的那枚玲珑玉坠,当真从你的身上搜出来了吗?”
金才人听到刘宇烨问她的话后,连忙回答道:“启禀皇上,臣妾冤枉啊。这枚玲珑玉坠臣妾从来没有偷过,臣妾也不知道为何会从臣妾的身上搜出来。”
“臣妾私心想着,这一切都是谦婕妤早有预谋的,谦婕妤假借搜查之命,其实早就把这枚丢失的玲珑玉坠带在手上,准备随时放到臣妾或者苏姐姐的身上,以此来污蔑臣妾或者苏姐姐偷走了她的那枚丢失的玲珑玉坠。”
金才人说到这里,指着桃红说道:“还请皇上仔细的审问这个宫女,刚才就是她从臣妾的身上搜到的这枚玲珑玉坠。”夏青青并不置语,只是看向了四周,巡视着一切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派上用场的。
琥珀瞧着冬雪不在身边,嘟着嘴摸索到夏青青身边道:“若是那枝杈子能够一夜之间从新长出来就好了。”
夏青青闻言,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打趣道:“等那枝杈子长出来,你也就成老姑娘了。”忽然,脸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僵硬。长出来...长出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脸上浮现了剧烈的喜色,胸腔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琥珀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的夏青青,想要问什么,却发现夏青青突的转身往那小矮房里跑去。
冬雪面色阴郁的看着那至少有四五尺距离的空隙,陷入了无言。
“啪”一拳头用力的往身下的树干打去,带起了树影的一阵晃动。“难道真的是天不佑我,棋差一着嘛!为什么那个贱人凡事都这么好运,而我却.....”
“姐姐...姐姐...”一声嘶哑的低声呼唤从底下传来,冬雪眉头一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恢复了情绪道:“怎么了?...”边说边探出身子缓缓的往下爬去。
夏青青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几个扁担还有两三根麻绳道:“咱们有救了,有救了!”红霞这样做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在现在禀明“真相”的时候,能够让她所说出来的话,更加令人相信几分。毕竟就像祝星辰所说的那样,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若是什么都没有做的话,就能够轻易做出来的回答,那可信程度上面可不会高上几分。
因此,人只有在被严刑逼供以后所说出来的话,才能够令人相信,她所说出来的话是实话。
而红霞现在所说出来这些“实话”,虽然根本就是假的,一切都是她胡诌的,自己二人并不是在王姑姑的逼迫之下,才会听命于王姑姑行事的。一切其实都是自己二人请求王姑姑的帮助,为了让自己二人能够在这后宫里边更好的生存下去,才会来到祝星辰的身边当差做事的。
但是红霞却并不害怕祝星辰会看穿这一切,毕竟自己所说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完全是在祝星辰的思路下所做出来的回答,全部切合了祝星辰的想象(王姑姑背后有个更大的主谋者,而自己二人便是被这个主谋者,命令王姑姑安插到祝星辰宫里的),可以经得起祝星辰的任何推敲,不用害怕事后被揭穿真相。
并且只要到时候自己二人咬死了这一切都是王姑姑主谋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倒王姑姑的身上的话,那么就可以摆脱嫌疑,彻底的逃脱这场困境了。
红霞想到这里,对着跪在自己一旁的绿霞,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把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偷偷的传递到绿霞那里,希望她等一会能够跟自己一样,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王姑姑的身子,以此来摆脱这场困境。
绿霞见状,倒也马上就心领神会,明白了过来。
虽然要让绿霞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王姑姑的身上,有些令人良心不安。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种事关到自己二人生死的问题上面,绿霞倒也没有犹豫多久,就马上有了决断。
她准备等一会就学红霞那样,不管祝星辰问她们二人什么话,都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卸到王姑姑的身上也就是了。
很萧瑟且没有生气的早晨。
我闭上眼睛问迟淮今天是多久。她说四月廿十七。
我厉色着再问了一遍。她瑟瑟发抖地说,武统十年四月廿十七,正值初夏。
哦。都两年了。
去她的结盟,当初的信誓旦旦同富贵共荣华,如今还不是自个得意风光。
什么都得靠自己。
好久没出明慧轩了。如此想着,也就走出了翊坤宫,随便在硕迎园找了个石凳坐下。
【槐月末,飘摇动,荫浓花瘦,薄汗轻衣透,其馥郁之醉亭阁之趣皆停人。朝食罢,携樵青,行顿宫苑谓硕迎者而攀枝,芽叶色新,忖春始生万物,而四月勃勃然,实休也,面攀喜色,又忆文墨,自顾曰】绿阴幽草胜花时,兹不输繁盛,孰论初夏不胜春?
【粲然扬眉,横波处偶见来人,悄然上前,知其分以礼】见过常在。
回头。不出所料又是张新面孔。这两年中见过的新面孔何其多,其中飞黄腾达的,隐没深宫的,也不知道各自占了几分。
看着她的衣着应该是个答应。
“答应请起。怎么称呼?”
很奇怪。当初在纳兰府上,父亲给我磨了十六年的脾气,我依旧狂傲不减。而一入了宫里,仅仅两年,我身上的刺便被磨得消失殆尽。
【莺啭鹃啼间,解颐谓曰】仁答应,家景阳宫穆贤阁者。
【以帕拭面之薄汗,屈身询】斗胆相问,常在为何处?始入兹,首见他宫之人,实为缘也,常在何见?
猜中了是名新秀,但也没有想到是个刚入宫的。但是缘分这个东西,我一向是不相信的。
世界上没有缘分,只有为了利益勾结起来的两份心思。
“翊坤宫明慧轩,纳兰常在。幸会答应。”
“答应初入宫闱,有什么为自己打算的吗?”
【原为翊坤人,得近尊颜面,恭然曰】尚且不知……于阖宫无相知,亦不知其道,遂未敢窃算。
【眼乜石凳,笑面谓其人】斗胆,可允齿坐相谈?
“当然。仁答应坐吧。”
我扯出一个温和的笑,自己先行落坐。
“这宫里的水深着呢,不过仁答应现在或许体会得不真切。”
看她对我有几分恭然,不免多几分好感。
【颔首齿坐,顿而复云】谢常在。短视,不敢妄言,且畏攻讦而行事趑趄,素敛迹于殿,未有体一二。然知理于母姊,亦见相离于旧府,略知一二斗争而已。
【扶枝拈花,于面嗅,侧而解颐续言】不知常在可有体会?
“要说体会,恐怕我也不算有。”
想了想,又道。
“不过倘若把话说得粗俗些,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远了的荣贵妃娘娘不谈,当初慎嫔,清嫔,惠贵人等人的明争暗斗,有无数人跟着扯上关系,之间的利害……没人说得清楚。”
【对曰】常在所谓,不详其中意,然则知其常物者,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颜色者若翩跹之蝶,难敌一指之力,否也?
【执花赞曰】兹香甚矣……
【遥眄园有胡蝶辞花欲离苑,颤颤行,难及红瓦,哂之,落花于地而足碾,持笑】常在,世事无常,花于高枝欲成秋实,约未料今日。今若慎嫔等何处?为鸢飞戾天,或锦雉于案?
“慎嫔?许久没动静了。不知是准备厚积薄发,还是对后宫之事没了心思。”
“但清嫔,仁答应也瞧见了,皇子傍身,风光无二。”
“即便是那位皇上的新宠沈常在,她的常在之位,也不是什么运气得来的。”
缓缓吐字,似是云淡风轻。
【相白】此二者不相属,人定胜天也。沈常在……尚未有闻,然固非善茬,常在如何作想?
抬眸。“争宠陷害的方法,但说起来也不过就两个字,手段。”
“良益不敢当。但如果仁答应有什么困惑之事,尽可来明慧轩寻我。”
礼貌地颔首。“时候不早,我先回明慧轩了。今日与答应聊得十分尽兴,可改日再叙。”
【亦不愠,初见则投方见疑,兹为常态】知了,谢常在赐教,日后定相造,还望常在不嫌。
【起而长身以立,屈身送之】常在走好,亦归宫喏。
入宫数载初承恩,阖宫上下喜不胜收。懒坐铜镜前,一抹胭脂色,半面桃花妆,浅碧色宫装裹体,既合时宜又不失身份。春风得意,莲步款款至千鲤池。捻起少许鱼食抛向水中,引得鱼跃龙门,涟漪水浪层层。
(入宫数载,拜雪阁内了无生机。宫中的媵侍,闲言碎语不断。一朝入红墙,即使家世颇高,容颜绝代,终不随人愿。数月前,沈常在盛宠之时,风光不限,迄今又如何?还不是花无百日红,总有跌下来的一日。昨个儿和常在侍寝,一时间,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物是人非。
略施粉黛,着宫装,规规矩矩。漫步在千鲤池畔,前方一抹人影映入眼帘,偏螓首,询问自幼服侍自个儿的红儿,才知是新得宠的和常在,当真冤家路窄。
走上前,行礼,道)和常在安——
清音入耳,侧首瞧去,却是极美的人儿,当真我见犹怜。上前虚扶一把,甩帕行了平礼,笑:“不想后宫还有如此佳人,妹妹定是那传说中的绝色侯佳常在了。”身为女子心下不由多了几分戒心,今日荣宠风光无限,明朝落魄也未可知。
“传说不可信,今日见了和姐姐,才发觉妹妹的姿色,远不如姐姐貌美。”(起身,说道)
(封号——“和”,虽皆居常在之位,可眼前人却比自个儿尊贵,不论位份,如今的恩宠,也是让人不得不敬重三分)“一路走来,听见不少宫娥,嘴里议论,说是——”(小心翼翼,眼眸稍稍抬起,看了眼,又垂下了眸,压低了声线)“和姐姐……您……”
清风徐徐,拢了耳边碎发,淡然:“侯佳妹妹过谦了。”闻得后话,知她是有准备而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佯装感兴趣的样子:“哦?她们怎么说我的?”侧首望向轻烟渺渺的千鲤池,徐徐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本主想安生的过日子,可有些人,硬不让本主舒心。”
“和姐姐……取而代之”(言下之意,不过就是,和常在取代了沈常在的位置。心中不由萌发一想法)“妹妹记得,路径启祥宫附近,听见那些个宫娥议论纷纷,也不知……”(女子善妒,昔日沈常在得宠,自然启祥宫上下,必然都是好东西仅供她们先,如今皇上将沈常在抛之脑后,宠幸了和常在。沈常在怎会不记恨)“不过,有些东西不是她的,就不是,不过上天怜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