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
当闻太后听到苏映雪并没有被打入冷宫,反而还被晋封为贵人的消息传来后,顿时大吃一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哀家不是命令你去阻拦柔婕妤,调开她了吗?难道你没有成功拦住柔婕妤,让花莲心没有机会伪造供词不成?”
竹青慌忙下跪,叩首道:“太后娘娘息怒,这件事情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确实想了个办法拦住了柔婕妤,让花莲心有机会继续伪造供词。”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花莲心做事那么不谨慎,在画押痕迹上面露出了破绽,让苏贵人一举抓住这个破绽,扭转了局势,酿成了如今的结果,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闻太后听完这番话后,阴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顷,她才对着竹青问道:“现下花莲心在哪里?哀家要见一见她。”
竹青躬身回道:“启禀太后娘娘,花莲心现在已经被皇上的人给带走了,现下奴婢也不知道她在何处。还请太后娘娘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一定会很快的带她来见您。”
“被皇上的人给带走了?”
闻太后的瞳孔微微一缩,沉声道:“那看来你也不用继续去寻她了,估计咱们以后是再也见不到这个花莲心了。”刚整理好行里。忽觉得乏焖,想在外面去走走,也好熟悉熟悉环境,便叫着丽蕊陪着我走走。(宫道)--。虽是正午,太监宫女还是奔走着,见了我一个个得行礼。我报以微笑,觉得十分拘束,与丽蕊闲聊着。
御前宫女敏儿不急不缓的走着,,手中捧着一碗御膳房刚刚制作好的龟鳖鹿茸汤,准备送往养心殿呈给皇上饮用。】
正走着,忽见一个宫女捧着一个碗走着,见那宫女衣着打扮不似常人,碗更不是俗物,想必是有身份的。便走上前去,笑脸相迎,示意丽蕊行礼。我笑言道,“姑姑安好。”--。丽蕊行礼道:“见过姑姑,姑姑如意吉祥。”
见其行礼,忙蹲下伸手把其拉了起来,笑颜道,“姑姑何须多礼。”--。看向那汤,言道:“若是再为了给我行礼,再把这汤洒了,岂不要惹你家主人生气了,这一生气,挨打的就是你,若是真挨打了,叫我怎么过意的去呢,我可着实要心疼呢。”--。丽蕊帮腔道,“我家小主就是热心肠好帮人呢!”--。我笑道,“可别乱说。对了,不知姑姑在哪里当差呢,我是新入宫的富察常在,许多规矩都不懂,姑姑莫要怪罪。钱飞燕对于李月平并没有立时用药的举动并不意外——那伤对于李月平来说算不得十分疼痛难忍,虽然用宫里配备给宫女的普通药物好的会慢很多,但也并不是不能好全。所以她应该是打算要把那包和血散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这里,抬手于桌上自行倒了一杯清水,缓缓的吃着。
李月平悄然贴近了钱飞燕身边,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言:“院子北面的那口水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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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夏青青走动的步伐,清水敲击着铜盆发出了阵阵清脆的响声。来到了屋门前,用脚尖轻踢了两下道:“妹妹,我回来了。”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屋门就“吱呀”一声的打了开来。
等入得室内,一眼就注意到了桌上放着的三个白面大馒头,暗自一笑道:不错,看来所做的一切都开始有回报了。总算是打破了自己在宫里举目无亲,无一人可用的局面了。
祝星辰打量了一下四周,选定好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后,从胭脂盒里扣出了一点绿色胭脂粉,对着这块地方开始涂涂画画了起来。
半刻钟后,祝星辰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地上成型后的图案,满意的点了点头。
祝星辰把萍儿叫了过来,把手中已经用完的绿色胭脂粉递给她道:“拿好这东西,找个地方仔细埋了,千万别被人看见了,不然咱们今日的一番功夫就白费了。”
萍儿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了。”
祝星辰似想到了什么,又出声叮嘱道:“你办完这件事后,就直接回云秀院等候我的消息,不用再回来这个地方找我了。”
萍儿闻言,担心道:“小主,您一个人在此可以吗?还是让奴婢留下来帮您吧。”
祝星辰摇了摇头,不容置疑道:“我独自一人在此更方便行事。好了,你快点走吧,再不走凤鸾春恩车就要来了。”
萍儿见状,也不再纠结,拿着那盒绿色胭脂粉,自去找地方掩埋不提。
等到萍儿走后,祝星辰卧躺在画好的图案附近,装出了一副突然晕倒在此的样子,开始静静的等待凤鸾春恩车的到来。在御前当差什么仗势没见过,所以也不拘束,依着富察常在的动作缓缓起身。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也含笑以对道】多谢小主的好意了。
【又闻言其的问询,道】回富察小主,奴婢在御前当差
闻言,想不到第一次出门就遇贵人,这可真是个好机会,笑道:“我这算什么好意,只不过看你实在辛苦,也着实心疼,这毒日头的。”--。微顿,颌首道,“原来姑姑在御前当差啊。做活可累么,瞧你这一头汗水。”--。也不管有没有汗水,忙取了手绢替她在额头上擦拭。
自己与这位主儿只是初识,实在没理由对自己如此殷勤。就算这位主儿是那心地善良之辈,这也太过善良的没有理由了点,自己的额头上有没有汗水实在是看都看的出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是她有求与自己?】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容拒绝的含笑说道】多谢小主,奴婢还有事要忙,就不耽误小主走路了,奴婢告退
见其要走,忙欲挽留住,笑道,“姑姑这么急是要去养心殿送汤吧。这有什么急的。只不过我还有一疑问想要问问姑姑。”拉住她的手,言,“姑姑也知道,我是新入宫的常在,不知这宫中有什么可赏的景点。皇上爱去什么地方,或者说,这两天皇上要去什么地方。”--。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放入其手中,“这根玉梅如意簪子不值什么钱,区区三百两。可姑姑在御前行走,总素面朝天可不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姑姑莫要嫌弃才好。暗暗冷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面露为难之色,推过了簪子,摇头道】奴婢是万万不敢探知这些皇上的喜好的,更不可能知道了,请恕奴婢无能。还有这根簪子奴婢无功不受禄,是万万不可以收下。
闻言,想着御前的人那一个不是嘴紧得很。笑道,“哦?姑姑真的不知道么?”--。看向那汤,言道,“与你聊了这么久,这汤怕是要凉了呢。你若给皇上吃凉的,损害龙体可是大罪,不知你会没命。全家都会死的。”--。注重全家两个字,复又笑道,“我再不济也是个常在,我母家再不济也是从四品大司农。点到为止。”
听她的威胁之言,不禁有些不忿道】小主真的是要与奴婢这等身份卑微的人过不去吗?
【压了压心中的怒气,轻笑道】至于这汤凉不凉,奴婢比小主你清楚,也得多谢小主你提醒了,奴婢实在不能久留,就此告退了。当然,若是小主实在要强留奴婢,奴婢也没奈何。不过到时候奴婢这张不会说话的嘴,可就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来了,
【话语一顿,低声言】比如说小主有意打探皇上的消息.....
把簪子又推了回去,笑道:“这簪子姑姑还是收着吧。这簪子,既能做装饰,也能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器。我可不希望手里沾上什么鲜血。除非有人逼我。其实只要姑姑一句话,便可以是荣华富贵,也可能是几条人命为此葬送。姑姑何必与本小主过意不去呢?想必姑姑现在赶过去,汤还是温的,那姑姑就快些赶过去吧,也免了责罚。不过依本小主所知,现在是二月天,喝补汤时配些桂花茶可解油腻,毕竟是为皇上龙体着想,还请姑姑一试。如今御花园的景色愈发好,本小主还要赶去御花园,说不定会遇上什么人,姑姑说呢。”
荣华富贵!?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这宫里想要得宠的小主自己见得多了,可是真正有本事能得宠的,真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若真有本事,也无需来求自己了。】
【见其又把簪子推了回来,暗暗的警惕了起来,莫不是她到时候想诬陷我偷了这簪子才硬要把这簪子塞给自己?这簪子自己可不能收。】
【不容拒绝的把簪子推了回去,言毕告退后,不再迟疑的转身离去】
见其走远,叹了句,“罢了,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去御花园逛逛吧,丽蕊。”--。遂朝着御花园走去。
夏天来临,见阳光充足,又想已有一点时间未出令怡轩。放下手中的书,小步走出翊坤宫。】
【漫步走在御花园的石头小路上,夏风微微拂过脸颊,只觉很是舒服。御花园的花早已盛开,百花争艳,万紫千红。见前面有几颗柳树,繁茂的树枝被阳光照射下,投在地上一片阴凉。莲步走向阴凉。】
【又见一块大石头立在那里,高矮正好坐下。回头示意小翠,小翠领意,走向前将石头抚干净。又回身搀扶我慢慢坐下。望着御花园的美景,不由自主的发呆着。只听蝉声连绵的叫着】
漫步到了御花园,已是初夏,园中百花齐放,心情大好,柳树匆匆,依稀见到一宫妃与与侍女坐在石头上,因着初入宫,也不知晓是谁,微笑上前、言道、“不知姐姐是哪位?妹妹是新入宫的富察常在。”
听着蝉声,正发呆着,见一佳影立驻面前,着实吓了一跳。后闻其言,知她是常在。忙起身行礼,雅声言】嫔妾翊坤宫乌雅答应见过富察常在,常在万福。
闻言,原是一个答应,却这般知礼数,怕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忙伸手把其拉了起来,笑道,“原来是乌雅姐姐,姐姐何须多礼呢?姐姐好兴致,也同来这御花园赏花啊。
见其将我扶起。顺势抬头打量其,也是个佳人。又闻后言,忙言道】嫔妾不敢,你我位分有别,恐怕坏了规矩。
【忙后退半步,温和一笑,道】是啊,御花园中的花美不胜收,不来赏一下,倒也可惜。【言毕,望向其,静等后语】
笑道,“其实尊卑本在人心,只要内心敬重就好,嘴上怎么说无所谓。”--。环顾四周,“哼”了一声,“御花园虽百花齐放,可还是有些花不为世人所见。自古来多歌颂牡丹,梅花,海棠。却也有花一生默默无闻,甚至凋谢都见不到欣赏之人。我们这些宫妃和花不是一样吗?”
闻其言中带刺,想必也是个城府之人,微笑垂眸。言】常在说的是,有些花天生注定尊贵,可有些花不起眼,是命不好。怪不得他人。深宫之中,美貌文采并有的人不缺。只要努力向上定有出头之日。
【言毕,转身望向其,又言】不知常在觉得嫔妾说的对么
看向其,不觉笑了起来,言道,“答应你真是太天真了。妹妹认为只要努力就真的有出头之日么。那么多野史,有多少宫妃孤独终老的,只怕真有一颗那样的心,也会被时间磨的一丝不剩。我与你说这么多,只希望能够与你能够共同面对这一切。不过是互惠互利,待到利尽,是一拍两散还是什么的,待到那一日再说也不迟。”
笑道】姐姐说得没错,是妹妹愚昧了。像姐姐如此天资必得皇上青睐,皇宠在身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夏日的天甚是热,只出来一会,身上就感觉汗意出来,只想回到翊坤宫洗澡】
【言】常在赎罪,嫔妾宫里还有些事,就不陪常在赏花了。【言毕,行一礼,转身离去】
见其一番言语,还欲说些什么可其已走远,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便扶着丽蕊的手漫步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