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她没有说话,便抬起头,对面的女警察徐茉莉,非常的认真的看着自己,好像在研究一件物品一样,我心里有些发毛了。
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
“怎...怎么呢,我...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我心恐慌,对于这个世界,我再也不会不相信神鬼之说了,毕竟最近的经历让我多么痛的领悟到了这些真理。
“没有!”
徐茉莉收回怪异的目光,接着神秘的说道。
“冥界信不会轻易出现在人间,现在一次出现两份,而且还有一份是伪造的冥界信,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可是必须早出证据,才能还你清白。”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两张冥界信,然后抬头说道:“从冥界信中,我们知道暗娘子是自杀的,现在她又变成了无头女尸,她的头肯定是死后被人砍下,我们只要能找出这个人,就可以还我清白了。”
“没错,是这样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人!”徐茉莉接口道。
“可是,这封伪造遗书的冥界信是干嘛用的?”我有些不解了。
“当然是给我们看的,警察有天朝皇气加身,捉拿罪犯,维护人间正义,自然是可以看到冥界信的。
如果留下一封普通的遗书,我们反而还会慎重调查,因为人间的遗书,是可以随意更改的,冥界信是人无法更改的,我们更愿意相信冥界信,因为它们没有动机欺骗人间的警察。”
停顿了几秒,徐茉莉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的嘴唇,接着道。
“这件案子,最大的困难,就是这份伪造的冥界信,它是要制你于死地。你既然没有发力,但是又能阅读冥界信,那么你是如何惹上冥界的大人物的呢!”
我思索了片刻,便马上答道:“我没有,真的,我只是一个灵异类小说的编辑而已。”
看到我有些失落,徐茉莉居然有些兴奋了,她可是神婆后裔,别人遇到这样的事,躲还来不及,可是她却想急不可耐的凑上去。
因为她出生的那一刻,产房出现异像,鬼哭狼嚎,阴风四起,把医生护士都给吓着了。
可是她的姥姥却说她阴气太重,可以沟通冥界。后来,等她长大了,身为神婆的姥姥,慢着徐茉莉的父母,偷偷的教她神术。
当时年幼,什么都不懂,她竟然就信了,跟着姥姥偷偷的练习神术,可是套路是学了个全,但是施展神术却不能成功。
姥姥去世之前,将一破旧的本厚书悄悄传给了徐茉莉,并且告诉她,教给她的神术,都是真的,她之所以不能施展,是因为她还没有开天眼,不能运用自己的法力。
“十年前,我爸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小片警,但是十年之后,却成为公安厅长。队长,所长,局长,厅长,这中间那么多级别,可是他一个没有后台的小片警,却用十年就跨过去了,原因就在于我妈!”
“你妈!”我不解的说道。
“对!准确的说,我爸能够用十年的时间,升到厅长,其实是我妈逼的!”
“你妈逼的?”我跟着小声练了一句。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听着怎么感觉一头雾水的。
“没错,是我妈逼的,我爸老实,不会巴结人,但是他却干事踏实,是个办事的人!”徐茉莉说道。
“警察喜欢干事,那么就只能抓罪犯了!罪犯抓多了,侦破的案件多了,他就能很快升职!”
我马上兴奋的接道。
“没错,警察想要晋升,破案抓人立大功,是最快的途径。我爸就是在十年间,侦破了一起起诡异的案件,抓捕了很多逃犯才一炉晋升上去的。
这其中,有很多案件无头无绪,当时也没有dna检测技术,可是我爸却向一个战无不胜的侦探一样,只是是他接手的案件,九成都能侦破。
国家需要这样的警察,所以我爸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实警察,就变成了公安厅厅长。”
说起这些的时候,徐茉莉有些兴奋。
“升得这么快,普通的案件是不行的,你爸肯定是侦破那些杀人大案,。”
我又说道,我很自信我所说的是对的,因为我可是一个阅过无数灵异小说的编辑,这点逻辑分析能力还是有的。
“却是如此!她侦破了很多特别复杂的案件,每一个交到他手中,不到半个月就能破案,只有极少数不能破案。”
徐茉莉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我的说法。
“很多杀人大案,经过长期准备和预谋,是无法找到线索极难侦破,而你妈是神婆女儿,自然是会一点沟通冥界的能力的。”
“不错!”徐茉莉没想到,我又说对了,果然不愧是灵异类小说编辑,好强的能力。
徐茉莉的妈妈虽然能够沟通冥界,可是她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也学这个本领,而她却不知,姥姥早就将一身本事,偷偷传给徐茉莉了。
为此,妈妈才让徐茉莉去读警校,出来当个警察,远离这些离奇诡异的事情、
徐茉莉并不怪妈妈,因为她知道,沟通冥界,甚至打开冥界之门,进入冥界,是十分危险的,她的姥姥,就是因为施法过多,不到六十岁就死了。
“我帮你!”
我听到徐茉莉说着这三个简单的字,马上就高兴起来,现在相信我的人不多,如果徐茉莉愿意帮助自己,那么就有利于自己找到真相,找出幕后黑手来,还自己一个清白。
说了这么多,徐茉莉感觉自己的口实在是有些干渴了,她让我先坐着,自己去外面到两杯水来。
徐茉莉走了,我本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等了好长时间,她却没有回来,而那个国字脸警察也没有回来。
他们都跑哪里去呢,审讯室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困了,于是用手支撑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想要休息片刻。
可是突然,吊灯又是一闪,这一次,彻底暗下去了,我隐隐约约听到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可是黑漆漆的一片,我看不清楚。
过了片刻,吊灯又亮了,我用手捂住眼睛,等瞳孔适应了光线,才拿开手指,观察审讯室,突然,我发现审讯室的门脚旁,有一个人头。
长发遮住了人头的面容,但是我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