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拿这个策划案来说，这些极有潜力的珠宝师是季氏集团的潜在资源库，他们会一辈子记得季氏集团给了这次机会。而且，如果办得好，这次的活动，能像是中国新歌声、梦想的声音一样，一炮打响，到时候季氏集团进军法国、美国等国外市场，更有优势。”
唐欢语的话一说完，便呼了一口气，期待地看着冯雅。
冯雅显然没料到唐欢语会说这么一番话，而且说得这么有诱惑性，顿时看向唐欢语的眼光都不一样了，眼中带着赞赏，点头道：“唐小姐这番话说得不错。唐小姐年轻却很有远见，现在的市场上就是需要唐小姐这样的人才。”
唐欢语听到了冯雅的表扬，顿时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依旧淡定沉稳。
这在冯雅看来就更加难得可贵了，不卑不亢，沉稳大气，而且口才还这么好，难怪季总老是惦念着这个妻子。她的确有过人之处。
“多谢冯经理的表扬，您过奖了。还是得多向您学习。那您看这个策划案——”
冯雅有些为难：“按照我个人，的确觉得这份策划案不错，我也很想签下这份策划案。但是季氏集团的年度规划都已经排好了，里面是没有放和小型企业合作的规划的。”
一听这话，唐欢语的心顿时就凉了。
冯雅看到唐欢语失落的神情，顿时话风一转：“不过，我会把这份策划案上传，让公司的领导来看看，是否可行，所以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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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语似乎等不了这么久了，连忙问道：“那最快要多久？”
“如果让领导层来审阅，起码得三天。”
唐欢语皱眉：“这么慢？”
冯雅点点头：“是的，现在年底事情特别多，公司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按照程序走会比较慢。除非一种情况。”
唐欢语连忙问道：“什么情况？”
“总裁特批。”
唐欢语不解了：“什么叫总裁特批？”
冯雅笑着解释道：“如果是重大的策划案必须得董事会同意或者是领导层一致同意。如果是董事会同意，起码一周，领导层一致同意则是三天。但是一般的案子，总裁都有一票同意或者一票否决权，这是总裁的权力。如果总裁觉得这个策划案过关的话，不用经过领导层或者董事会，就可以执行。但是总裁必须承担所有的风险。”
“什么风险？”
“就是万一策划案出了什么问题，比如不可行，或者让公司名誉受损，总裁得向董事会还有股东道歉，甚至扣除奖金。”
唐欢语这下明白了，怪不得季少言不轻易同意任何策划案，这就像是三权分立，总裁也是要承担风险的。
“那如果经过领导层，你觉得胜算高么？”
冯雅摇了摇头：“我承认，这份策划案很吸引人。我也会力荐这份策划案，但是，事实是唯雅集团是一个小公司，在领导层又没有人脉，每天有那么多的策划案通过关系希望领导层同意，唐小姐，你觉得这份策划案通过的概率有多高？”
唐欢语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里面的水这么深，果然，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一个策划案通过，也得靠关系。
“所以不知道唐小姐你认不认识总裁？”
冯雅问这话的时候，故意假装不懂地看向唐欢语，只见唐欢语眼神微变，微笑不语，也不说认识还是不认识。
冯雅继续道：“如果认识总裁，最好能把这份策划给总裁看看。要是总裁同意，一切就都方便了。”
唐欢语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冯经理。你那边也帮我多关注关注。”
冯雅连忙微笑示好：“那肯定的，我自己特别看好这份策划。”
唐欢语起身：“好，那我就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您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
唐欢语把林思雅给她赶制的名片给了冯雅。冯雅双手接过名片，也回给了唐欢语一张名片，唐欢语立即收下，随后再道了声再见就出门了。
冯雅等到唐欢语出门，呼了一口气：总裁应该要给她加薪，看她演得多卖力！这样想着，却是片刻都不敢停留，连忙上楼去跟季少言汇报今日的情况。
季少言认真地听着冯雅的汇报，听着冯雅对唐欢语的赞扬，挑了挑眉。难道那家伙的确有这个实力？冯雅是怎么一个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真的有实力，她是不会违心表扬的，哪怕那个人是他季少言的前妻，她也不会包庇，这也是季少言看好她的一点。但是今日冯雅字里行间都是对唐欢语的夸赞，什么沉稳淡定，口齿伶俐，善于推理把握人心。这倒是听得季少言愈发好奇了，唐欢语难道真的学到了这么多，一下子变了个人不成？
冯雅说完后把唐欢语给她的那份策划递给了季少言，然后总结道：“这份策划站在专业人士的角度看，的确是一份好的策划。总裁你有空可以看看，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跟唯雅合作。”
说完，冯雅恭敬地推出去了。
季少言目光幽深地看着桌上策划书，难道唯雅还真的有藏龙卧虎的人才不成？一边想着，一边随意地翻了起来。
季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季少言认真地看着唐欢语的那份策划案。
季少言看到季明进来，头也不抬，问道：“她走了？”
季明心里在吐槽：关心的话，自己怎么不去看看？
但是面上依旧恭敬：“在休息室坐了一会儿，然后出去了。”
季少言点了点头，又问道：“待会儿我有什么行程？”
季明回道：“方总约您去喝酒。”
“那个方总？”
“互联网发家的暴发户，给季氏集团砸了不少钱。季总你去么？”
季少言想了下，还是没有什么印象，继续翻阅着手上的策划案，语气无波无痕道：“看我心情。”
季明又在心里诽谤了：“您厉害，看你心情！人家方总已经约了十次了，您老一次也不去，太不给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