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想起还戴着李博言的‘玉’坠没有归还的时候,我已经带着我的行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了,想想回去再还他也不晚,于是,我就拖着我的行李来到桐乡镇。,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这桐乡镇还真是不好找,我是先坐飞机再倒火车,最后又坐了一天零一夜的马车,才到这个叫桐乡镇的地方。
这里完全是与世隔绝了,‘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别说手机信号了,就连电灯,都是去年入户的,这镇子上的招待所都是脑瓜活泛的人开的,据说也不怎么挣钱。
今天只能在这里歇一宿了,明天再去避世村了。
桐乡镇的招待所,是一个破旧的二层小楼,墙体的颜‘色’脱落了,甚至有些地方的墙皮都剥落了,上面爬满了各种藤类植物,遮盖了三分之二的楼体,老的藤蔓已经枯萎,新的藤蔓又将它覆盖上,一层又一层,从外表上看就像电影里面的鬼楼。
桐乡镇能找到这种招待所已经很不错了,我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昏黄的灯泡只能照亮款台的一小块地方,可我却几乎看不到那里是否有人,款台绝对有一米四高,木质的,刷的土黄‘色’的漆,常年的侵蚀让它贴近地面的部分,有些腐朽了。
黑暗的走廊,极其的‘阴’凉,凉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观望着四周,不知道该不该再往里走了。
“姑娘——”
一只犹如枯木枝的手突然出现在款台之上,我能清楚的看见它在机械的活动着,仿佛能听到它每个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姑娘,你要住店吗?”声音苍老与沙哑。
幽幽的灯光下,出现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太太,半眯着双眼,我却从她那半眯半睁的眼缝中似乎看到了怪异的目光。
我恐惧的点了点头,她慢手慢脚的从款台里拿出一把钥匙搁到台面上。
我迅速的拿起桌上的钥匙,看了眼白胶布上写的数字,220,这应该就是房间号吧。
“姑娘,你被恶灵缠身了,你的身上有它们想要的东西,你做出的每个选择,可都要三思啊。呵呵呵。”老太太‘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仿佛她就是一只对我垂涎的恶灵。
我打了个冷颤,拽着行李就往楼上跑。
黑‘色’的水泥地面有些坑坑洼洼的,周围‘阴’暗而又‘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220,竟然是二楼的最尾处,‘门’是木质的,有些掉漆了,但总体上还是好的,开了‘门’,有些发黑的墙面下刷了蓝‘色’油漆的墙裙,屋子里阳光一片灿烂,也没什么味道。
这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小的不能再小的单人‘床’,蓝白格的‘床’单和被罩,一张比椅子大不了多少的茶几,一个破旧的电视机,还有一把破铁皮水壶。
叮咚——
手机响?!
这里不是没信号吗?
我翻出手机,是李博言的短信!看来,这里只是信号不好,算不上没有信号。
“你在哪儿?”
我偷笑,这是想向我要这‘玉’坠吗?还怕我潜逃不成?
“避世村。”
发送出去的短信一个劲儿的转着圈,我想,这会儿信号可能又‘抽’风了吧。
我把手机扔在‘床’上,心里想着,韩国欧巴该不会来个千里追凶吧。
够呛,让你挖地三尺,你也未必找得到我!
我拿起‘玉’坠把玩忽然想起楼下那老太太说我被恶灵缠身了?我身上有它们想要的东西?恶灵无非就是那个陶小桃她们游戏请出来的鬼罢了,至于它们想要的东西,会不会就是这块鬼‘玉’啊?
不过,那鬼已经被地狱之手撕的稀巴烂了,那老太太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心一沉,一松手,‘玉’坠正磕我‘胸’口,疼的我直哭。
看看天‘色’还早,我上镇里转转,买点吃的明天带着,顺便问问有没有去避世村的车。
我揣了钥匙,出了‘门’。
我撇了眼款台深处,依旧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我想起那老太太的眼神打了个哆嗦,灰溜溜的跑出‘门’去。
这镇子完全是乡下的小土道,要不我也不能坐马车进来。
离招待所不远,有个小卖部,小泥土房,矮矮的,里面除了简易的柴米油盐几乎没什么是我能吃的,我勉强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瓶水。
我掏了十块钱,老板那用那双布满泥垢的手,找了我四张五‘毛’钱的纸币。
“老板,我想问一下,从你们这到避世村怎么走?”
老板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一脸惊恐的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后屋。
难道我走错了?这里没有避世村这个地方?
没有就说没有呗,怎么搞的好像见到鬼了似的。
我拎着面包和水出了小卖部。
看到镇子的桥边有几个骑摩托车的,像是在等活,我凑上前,“师傅,去避世村多少钱?”这么泥泞的地,除了马车,估计也就摩托车了吧。
他们也用怪异的眼光看了看我,背着我窃窃‘私’语,感觉我就是他们眼中的神经病!
“师傅,避世村是不是离得很远啊?”
“不是,不是,去不了。”其中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用一口带地方口音的汉语回答。
“去不了?为什么?”
“找不到。”另一个男人笑嘻嘻的说。
“找,找不到?”这个回答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是太远去不了,也不是给钱太少不愿意去,而是找不到。
嘶,是不是我爸告诉我的地址不对啊?
“师傅,那是不是这地方根本没有叫避世村的地方啊?”我带着哭腔。
如果他说没有,我肯定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爹啊,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避世村,有。”顿时,我的心情好多了。
“就是找不到。”
啪叽,我的心情又从天上摔到了地上,粉粉碎。
“师傅,什么意思啊?”我有些愤怒,你们几个大男人是不是逗我玩儿呢?
他们几个笑着摇摇头,用我听不懂的方言‘交’谈着,其中一个男人指了指一个叫做鸿运美发的小铁皮房子,让我去那里问问。
我心生疑‘惑’,这不是给我下的套吧?
但是,今天到这里的目的不就是要找避世村吗?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鸿运美发是个有些腐朽的小铁皮房子,‘门’口粉红‘色’的塑料‘门’帘上粘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不那么卫生,一进去便有股染发烫发‘药’水的味道。
一张红‘色’的小沙发,上面的皮子已经坏掉了,一张破旧的白‘色’木头桌子,上面摆着‘乱’七八糟的吹剪烫的工具和‘药’水。
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烫着一头小卷发,活像头雄狮。
“剪头吗?”她一边吞吐着烟卷,一边问。
“呃,我想知道去避世村怎么走,对面那些骑摩托车的大哥,让我上你这里问问。请问,你知道吗?”
那‘女’人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上下打量着我,一副慵懒的样子,好像我不去剪头,她就没心情搭理我一样。
“好端端的小姑娘去那里干吗?”听她的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好像那里龙蛇‘混’杂,狼窝虎‘穴’一样。
“找人。”
她瞥了我一眼,“说说吧,给多少钱?”
“我不知道平时你们要多少……”
“一口价三千!”
啥?坐地起价?我该不会是碰上骗子了吧?我顺着小窗户看了看外面那几个骑摩托车的哥们儿,正笑嘻嘻的一边唠嗑,一边往我这边看呢!
你们都是托吧!
三千!够你这小店剪半年的头了吧?
“小姑娘,你认为我宰你了吗?”
我没有说话,反正脸‘色’不大好,我总共就拿了四千块钱出来,给了她三千,我还怎么回去?
她见我不说话,笑了笑,“小姑娘,看样子你也是打听了不少人,你不想想,他们为什么不带你去,而是让你来找我?”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认为你们这小镇上的人,人品都不好……”
“呵呵呵,不是他们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他们也不知道避世村的具体位置,他们之所以让你来找我,那是他们知道,我知道避世村的入口,就凭这,就值三千块钱!”我看着这个像雄狮一样的‘女’人,咽了咽吐沫,你这理发是幌子,专‘门’挣这种歪‘门’邪道的钱才是真的吧?
“好,三千就三千,咱们明天就出发!”挨宰就挨宰吧,等看见我爸妈,再向他们要一点钱,也够回家了!
“明天不行,今天晚上走!”
这么着急?你不会真的是谋财害命的吧?深更半夜,夜黑风高的,我心里有点突突,这荒山野岭的,万一真出点什么事,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放心,小姑娘,避世村顾名思义,它不受外界干扰,一般人找不到它的入口,只有夜晚时分,才能进入避世村,不瞒你说,我认识个村里人,叫阿苏,他正好今晚要回去的,你跟他进了村,把钱给他就行了。”
晚上才能有入口,说的怎么这么神秘,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你说这老两口没事儿上那种地方干什么去了?探险?寻求刺‘激’?还是盗墓?我实在是猜不出来。
“小姑娘,可要想好了,错过今晚,下次指不定还得等几天呢。”
她说的倒是无关痛痒,可我不能真等那么长时间啊。
“今晚就今晚。”
“好,入夜的时候,你收拾好行李到我这店里来,到时候阿苏也会在。”
我心事重重的回了招待所,一进‘门’就觉得十分的压抑与恐惧。
我低着头,匆匆的上楼了。
如此‘阴’森的地方,又是尾房,我实在是不敢待到晚上,合计了半天,拎着行李箱和房间钥匙来到了楼下。
我把钱和钥匙放到了款台上。
“姑娘——”
我一哆嗦,整颗心都跟着突突。
那老太太幽幽的说,“姑娘,这么快就要退房了?”声音依旧低沉沙哑。
“是啊,我找到别的住处了。”我连头都没敢回。
“呵呵,看来,你还是选择了那条路,路途凶险,可要小心了。”我声都没吱,拎着行李就跑出了招待所。
路途凶险,指的是往避世村去的路吗?那个‘女’人该不会真的是谋财害命的吧?我心里虽然嘀咕,却也得硬着头皮去,因为避世村只有她知道。
当我拎着行李箱到了鸿运美发,里面竟然多了个帅气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