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江涵便低下头,狠心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眼泪直流。
“奶,求求你不要打我哥哥姐姐了,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错。”江涵哭着就朝老太太和江远中间扑去。
老太太此时正在欢喜的殴打着江远,完全没有意识到江涵会突然发难,这下被突然扑过来的江涵撞个正着,踉跄了好几步这才站稳脚步。
突然被这么一撞,老太太觉得哪里都疼,又看到门口围观的众人,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抡起巴掌就要去打江涵,江涵哪里肯就这么被打,一看到老太太抬起手,被飞快的闪开了。
老太太扑了个空,被自己打人的力道带着朝前飞去,直挺挺的朝着江远扑去,江远不是江涵,哪里敢闪身躲开,只能任由老太太砸在自己身上,不敢动弹。
老太太见江远接住自己,没有半分感激反而把对江涵的不满,也转嫁给江远,又开始在江远身上厮打起来。
嘴里还哭喊着:“老天呐,你快开开眼收了这几个不知道孝敬长辈的畜生吧,这些年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大,现在个个狼心狗肺还想要了我这条老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看着江远被抓出血痕的脸,江涵心疼的不行,这该死的老太婆下手也忒狠了,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败坏他们兄妹的名声。
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兄妹几个完全是自己长大的,她哪里照顾过他们半分。
看来她不使出杀手锏,都对不起她和老爷子这一天天的折腾。
手中多出了三根细长的银针,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折射出渗人的寒光,江涵之所以会回来的很晚,就是为了它们,出了周婶家,江涵又跑到了柳郎中家里,死乞白赖的要了三根银针。
柳郎中倒是有一堆银针,都是以前练习时候用过的,本来给江涵两三根也没什么,不过不知道这小丫头跑过来找他要这东西做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要是不小心扎了人,或是扎到自己,那可就不好了,于是有些谨慎的问她要银针做什么,江涵跟柳郎中解释了半天,才哄到这三根银针,之后又被柳郎中拉着把了一通脉,才有机会从他家脱身。
江涵不懂药理,也不会制毒,不过是偶然听说过一个古方,说紫香菱的汁液和雪莲花的花瓣,混在一起后含有轻微的毒性,毒性虽然不强也不致命,却能让人瞬间产生钝痛,并且产生幻觉。
紫香菱性寒,渔沟村遍地都是,本来是无毒的杂草,可是碰到专门抑制寒气的天山雪莲,一冰一火的两个东西碰在一起,竟滋生了另一种微毒性的物质,也的确是个神奇的东西。
江涵曾经让一个医学界的朋友帮忙鉴定过,发现确有奇效,便记下了这个方子,却一直没派上用场,没想到了古代竟然有了施展的空间,还是用在自己这些所谓的亲戚身上,想来也是讽刺。
见老太太还不放过江远,江涵再次哭着扑上去:“奶,求求你别再打我哥哥了,要打就打我吧。”
老太太有了上次的教训,早早的就防备着江涵会再向她扑来,果然她还没打江远几下,就见江涵哭喊着冲向她,便想也不想的要躲开,江涵这个扫把星,不仅不怕她,还一直跟她做对,撞起她来也没个分寸,刚刚那一下,她现在还能感觉到疼。
可惜老太太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江涵的银针,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江涵快速把淬了毒的银针,狠狠的扎进老太太的大腿内侧。
特意选这个地方,就是让老太太有苦也说不出。
果然,老太太被扎到的瞬间,便大叫一声,向前一抓,带着江涵一起摔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江涵也摔得不轻,没想到老太太还有这招,自己完全没料到,这一跤疼得江涵想骂娘,可为了给村民没留下弱者被欺负的形象,硬是憋出一股子眼泪,求饶道:“奶,好疼,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银针的事极为隐秘,没有人看到,大家看到的不过是,老太太扑上去打江涵,却把自己给摔了的事实,再加上江涵眼泪婆娑,苦苦求饶的样子,众人更加确信老太太无礼又刁蛮,舆论的压力几乎一边倒的同情江涵,并且觉得老太太就是活该。
“哟,四婶,这涵姐儿才刚好,你又想打她,有你这么欺负没爹没娘的孩子的吗,你看看这月姐儿和远哥儿,都被你打的没个人样了,你这做人家奶奶的,哪里有半分该有的样子。”一直站在旁边的周氏,看着兄妹几个挨打着急的不行,于是开口阻止道。
见有人开口,其余的人也凑上来,七嘴八舌的说道:“就是啊四婶,都是老江家的骨肉,多大的仇恨,哪能让你这么没定数的打。”
“肯定是想着,打死了就能白要烤鱼的方子,老江家的人太歹毒了。”
老太太被说的怒火飙升,这些人不请自来就算了,还敢指责她,真是笑话,冷哼一声到:“你们谁敢说没打过方子的主意?一个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娘打自己家的孩子,碍你们什么事,看不惯就滚出去,谁请你们来了?”
一边恶狠狠的看着众人,一边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江涵这个小贱人怎么了她,腿疼得不行,可又不能拿出来给人看,那她岂不是白白疼了。
江涵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老太太虽然知道是她使坏,却不好展示自己的私处给别人看,只能自己挨着,等事后再翻出来,也没什么卵用。
反正她要的目的已经达到,老太太恶毒的名声,已经被众人进一步了解到了。
老爷子见老太太乱了分寸,心下有些生气,这个蠢妇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明明可以快速拿到方子,让江远他们几个好看,可偏偏耽误了最佳时机,现在还在这么多村民面前,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慈爱形象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