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了待众人讨论的差不多的时候拍了拍手,待众人安静下来以后继续说道:“今天的比试大家都要尽力而为,首先是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的能力,然后通过对比找出和其他人的差距,取人所长补己之短;其二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通过比试可以择优录取并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参与选拔的机会;其三是对比试的结果进行筛选,比试仅仅是对能力的考核,那么有才无德之辈同样不能担当重任,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根据大伙儿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通过观察和分析判断而得出的结论,主要是在忠君爱国、忠于职守、忠诚可靠、忠孝节义、忠果正直这几个方面去考察,当一个人能够做到以上这些要求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德才兼备的士兵,所以要重点培养,优先提拔,给大家做出表率和榜样。你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我看在眼里,放在心里,提拔下属我不需要吃你们的酒,拿你们的银子,我只需要你们记住我刚刚所说,努力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即可得到你们应得的地位和荣誉。”
老好人郑义说到:“怎么样,听听大人说的那五个忠什么是不是就像咱刚刚说的那样,咱没有大人有文化说不出来这么漂亮地话,但咱意思已经说明白了,咱没有说错吧,能力是底子,这忠心就是提拔的依据,好好想想吧,以后应该怎么做才能被优先提拔。”
王文乐继续说道:“这升官的程序大家都知道,要有空缺之后在推荐至五军府再到兵部乃至于到皇上才可获得任命,这选拔试小旗就是为了给今后一旦有了实额空缺的时候优先增补提拔,我大明的军制大家都了解,自小旗之上官位越来越少,提拔也越来越难,所以大多数军户都没有晋升的希望,每个月只能领取这点口粮度日,再减掉所里的均摊和克扣,所得更是连养家糊口都困难,所以就有了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这一说。因此为了改变这种军士吃不饱、穿不暖、军饷不足以养家糊口状况,我宣布从即日起咱们内部开始实行军衔制,每一级军衔将对应新的军饷制度,我们现在训练的这三个月,所有人称作新兵,月饷银三钱;三个月后训练结束所有合格的新兵晋升为列兵,月饷银四钱;列兵当兵满一年的晋升为上等列兵,月饷银五钱,列兵满一年者之上是三等兵月饷银六钱,以此类推,待笔试结束后便张榜公布所有军衔与军饷的细则,大家可以了然于胸。今后所有士兵根据军衔见礼,自称时军衔在前姓名在后,比如李哲现在的军衔是新兵,就自称新兵李哲。根据永乐新政规定不可使用金银进行交易,所以目前暂时将饷银根据米粮的市价折算成粮食来发饷,由于粮食价格是有波动的,而且为了避免内部贪污损害大家的利益,也为了统一计算简单方便,军饷仍以银子作为核算标准,若有一天金银交易解禁,军饷发放就改为现银发放。”
“什么,没听错吧,按照大人所说这当兵二年军饷就加倍了,而且又是足额发放,只要我等尽心尽力继续晋升,饷银还可以再加,那咱们军户就有盼头了。”
“是啊,是啊!
“这士兵地位是永乐大帝给的,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效忠于大明和永乐大帝,所以我没有这个权利和承诺给你们,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份不错的收入,你们的父母妻儿可以通过你们当兵有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军户既然改变不了地位,那我们就追求利益。大家都是刀口上舔血,一旦有了战事,刀枪无眼,难免阵上亡,那么从今以后凡是我阵亡的将士按其生前之军饷标准继续供给其家人二十年,即使是咱们的军饷最低标准也足以将孩儿抚养成人,家中有儿子的长大后可子承父业,咱们军中优先录取,但有个前提,新兵训练不合格照样不收,有女儿的长大成人后可来咱们军中随意挑选尚未娶妻的好儿郎,并且咱们军中给出彩礼,出嫁妆,自此之后解除咱们的后顾之忧!”
孙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郑义身边,啧啧啧地说道:“老小子,这王贵人胆子可够肥的,他这就敢把太祖传下来的军制给改了,如果不是咱知道王贵人和皇上的关系,咱锦衣卫今天就把王贵人给抓了去拷问了,看他是不是意图谋反。”
郑义撇撇嘴道:“就你?就是加上我,再加上赵百户敢抓大人,你信不信咱们今天都走不出这个院子。”
孙康一愣说道:“老小子,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就凭咱们锦衣卫的招牌这帮丘八还敢妄动?”
郑义摇了摇头道:“军心可用,唯命是从!大人首先给他们解决了军饷的问题,在大人手下当二年兵就和咱们锦衣卫的军士一个待遇了,咱们可是皇上的亲军才是这个待遇。其次是大人把他们身后事也给都解决了,有了死后再领二十年的军饷保障,下一代也长大成人了,你说跟着大人打仗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在大人说这话之前抓肯定没事,如果现在抓你觉得这帮人还会老老实实让咱们抓?理由是因为大人给它们加饷和抚恤金,反过来咱们赵百户要这么做你会不会为了这事跟抓赵百户的人拼命?”
孙康说道:“那他承诺的如果不能兑现呢?这可是好大一笔银子呢!咱们都是过来人了,上官说话不算数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万一王贵人做不到岂不是失信于人,到时候会引起军中哗变的。”
“你们说大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呢!若是大人当真能够做到,那我的命就是大人的了,咱就给大人好好当兵,奋勇杀敌,争军功、升军衔反正死了军饷还能再领二十年,到那时儿女都长大成人了,咱们还操心什么呢?”
“是啊,是啊……”
王文乐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的顾虑,这么一大笔钱从哪里来,没钱说的再好也没用,你们不要忘了,我刚刚才说过,我最痛恨的就是只说不练耍嘴皮子,咱们练兵是为了出海,那么咱们就是针对海外用兵,所以咱们的敌人就在海外,你们能想到海外的敌人有哪些吗?”
“倭寇!海盗!”众人齐声高喊。
王文乐点点头道:“没错!这些骚扰我沿海地区多年的倭寇和海盗,盘踞在我大明海外的岛屿上多年了,是时候该和他们算算账了,这帮人手上存的最多的是什么?”
“金银珠宝,财货女人。”众人兴奋地大喊道。
王文乐点点的头邪恶地笑道:“那咱们是不是应该黑吃黑把他们手里这些东西抢过来?咱们每天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呢?首先消灭倭寇和海盗这是忠君爱国,这是我们军人的职责所在!其次缴获他们的金银财货,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抢咱们大明的,我们再抢过来这叫黑吃黑!对于这帮人渣我们口号就是为了我们的养老金抢光他们的财货。”
“为了我们的养老金抢光他们的财货……”众人激动地大声喊道。
“从现在开始,你们再也不是种地的军户了,当然身份还是军户,这我没办法改变,但份地上交之后你们就是拿军饷吃军粮的士兵了,以后专注抢……呃……保家卫国。记住了!努力训练,才能奋勇杀敌,保存自己是……”说到这里王文乐顿了一下,然后大声喊道:“为了更好地活着。”
“为了更好地活着……”众人皆还以王文乐更大地喊声。
王文乐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杜绝贪污腐化的个人行为,我决定建立我们自己的钱庄,一切缴获归存于钱庄,饷银和养老金的发放全部通过钱庄领取,你们的饷银也可以存在钱庄,每个月还可以生利息。笔试完之后大家去周书吏那里登记,一定要注意填仔细,尤其是阵亡之后这笔钱由谁来领,不可搞错了,登记之后我会给你们每个人打造一个专属的吊牌,上面有你们每个人的编号,凭这个编号就能查到你在钱庄登记的信息,凭吊牌就可以领到抚恤金,如果还有存款也可以领走,或存在钱庄继续生利息,所有活着的兄弟都来一起监督钱庄是否将抚恤金按月发放,因为这是大伙儿的事,看看有谁敢侵吞兄弟们的抚恤金和存款。我王文乐说到做到,这下子你们大家可以放心了吧。”
“谢大人为我等想的周全,大人对待我等恩重如山,恩同再造如再生父母,新兵李哲从此唯大人马首是瞻,披肝沥胆,赴汤蹈火绝无二心,若有违誓,神人共戮。”李哲说完对王文乐郑重其事地行跪拜之礼。
“大人!请受小的一摆,若有违誓,神人共戮”众人随李哲之后也同声严肃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