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文乐来说生活就是简单的同义词,在入梦之前他就是简单地每天去工作赚钱,养家糊口,偶尔呼朋唤友在一起灌灌马尿吹吹牛,后来他发现喝多了容易说胡话,把简单事情容易搞的复杂化,他就改以茶会友了。这样一改还丢了不少朋友,不过因爱好而聚在一起,又因改变爱好而分离的朋友是很正常的,只要有几个不因爱好的改变而仍能一起交心和互相帮助的好友这就弥足珍贵了,至于所谓的朋友是资源之说至少它是不认同的,真正的朋友在交往之初、之中就永远不要参杂一丝丝利益。
今天他找周升绝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就是简单的喝喝茶,聊聊天,放松一下心情。周升很快的就回复了他,膳堂见……带着喝茶为什么要去膳堂的疑问他就沐浴去了,见朋友总要收拾的干净利落,这对大家都是一个尊重。
来到膳堂老远看到那边围了一堆人,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都和他一样练功卡住了出来散散心?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打架,光哥那特有地恶狠狠地声音他是不会忘掉的。
他不喜欢凑热闹,所以没往人堆里凑,不过这热闹他还非要凑一凑,因为他听到了周升的惨叫,他一愣,不会这么巧吧,头一回约朋友一起喝茶就摊上事了。
扒拉着人堆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是光哥正在拳脚相加教训着周升,尼玛这都是什么事,这明显是他最近不顺,搞的朋友一起遭殃,感觉大喝一声,有点弱弱地感觉,不过总算是没有丢了他的脸面道:“住……手!”
他感觉笑的有点勉强,他不喜欢作假,其实他不想笑,只不过他不想惹麻烦,不过这事他不能缩了,是男人无关尺寸……呃……高低,必须要坚挺,他假笑道:“光哥,小弟的朋友若有得罪的地方请高抬贵手,小弟代兄弟向光哥赔罪……”
光哥一眼就认出他了,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碎,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替人出头架梁子,老子是见你弱小可怜才不忍心收拾你个杂碎,没想到居然给脸不要脸,还敢蹬鼻子上脸了,既然你敢冒出来那今天老子就把你两个杂碎给一锅烩了。”
来不及多说,光哥的拳头已经及体,他左手对周升用了一式妙手,右手看似随意一挥却刚好封住光哥的拳路,但他并未回击,围观的都是行家,虽然没看清是这瞬间的交手,但知道光哥没有占到便宜。
他一边拉起周升检查他的伤势,一边继续说道:“光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不知小弟的朋友如何得罪了光哥以至于斯,虽然小弟是个杂碎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挨揍而无动于衷,倒叫光哥难堪了,不知光哥有没有什么其它折衷的办法……”
光哥听他絮絮叨叨早就不耐烦了吼道:“呸,你两个穷酸还敢在老子面前充大狗,老子收一两金子的保护费都交不起,还有脸说折衷,要是乖乖地给了哪有这许多麻烦,还有你这个杂碎,老子找你收保护费从不见你人,是不是故意躲着老子,今天既然遇到了,要么将所欠每月一人补缴一两保护费九两罚款我便放过你俩,要么就乖乖看打,让你们尝尝三霸天领导下光哥我铁拳的厉害。”
他这才听明白,尼玛原来不是突发事件,人家早就在找他了,只是他每天早出晚归也不到膳堂吃饭了,所以人家找不到他了,今天是刚好把他们这两个拒不缴纳保护费的给一网打尽了。
他一把拉过周升问道:“怎么之前没听师兄说过这三霸天还是黑社会分子,小弟之前听师兄介绍他们不是很有钱吗?”
周升活动了一下已经复正常的身体说道:“当时师兄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嘛!后来再找你的时候你就躲起来了,想告诉你也没有机会啊,然后你的保护费也就落在师兄头上了,师兄最近手头有点紧,家里的月钱还没寄过来拿不出这二两金子,又惹不起他们,所以就只有挨揍了。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每月上千人的保护费收上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他们也需要上下打点和花用,平日里也开销极大的,有了这笔钱就不用自己家里出了……”
看光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打来他赶紧问道:“光哥,小弟太穷了,交不起这么贵的保护费,是不是打一顿就不用交保护费了,若如此请光哥手下留情打小弟一顿就算了如何?”
光哥轻蔑地冷笑道:“想的倒美,若是如此岂不是便宜了你这个穷酸,敢不交保护费者除非下山,否则直至打到你残废为止……”
尼玛,这帮人做的够绝的,也不给人留活路,下山还怎么回去,残废了就更回不去了,这事儿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想到这他不由心中一阵烦躁,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躲不过去了他也就不装怂了。
他问周升道:“师兄,他把小弟打成残废难道上面没有人过问吗?这种事情发生之后是怎么处理的?”
不待周升回答,光哥仰天大笑道:“你一只蝼蚁罢了居然还指望上面有人过问这种尘土般的小事,这云翠宫数万人,又有谁会在乎你个杂碎是个什么东西,要怪就只怪自己命苦,早早投胎记得托生在个有钱有势的人家……”
他怒了,尼玛这是不给人留活路了,既然是已经这样了,那就先不管后果了,管他背后是三霸天还是更厉害的人,先把这个光哥打废了再说。想到这里,他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说道:“你住嘴,看你一天人模狗样的不与你一般见识,你真以为这些人怕了你了,就你这满嘴喷粪地德行已经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我本来就是一个蝼蚁,根本不关心你们这帮人的事,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你要我去死再投胎,这事我就不能答应了,我不像你们这帮只认权势不认爹妈的趋炎附势之徒,在我眼里又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严父、慈母、孝顺儿女和夫妻恩爱之家,所以我在你眼里是蝼蚁,而你在我眼里……说你是畜牲都侮辱了它们。”
光哥气得须发皆张……呃……光哥无发,大吼一声:“你去死吧!”,挥拳一闪便到了他的面门之前,这次他没有再客气,第三式撩起化解光哥的攻势之后,闪电般地反扣光哥的手腕,同时运起精气运指如钢一拧一拉,“啪”的一声光哥的手腕应声而断,在光哥的痛呼的惨叫声中,左手第一式划过光哥受伤的手腕,然后光哥更大声的惨叫一声,声音还没停……,然后啪的一声光哥的手腕又断了,然后光哥不得不再次惨叫,然后左手第一式再次划过光哥的手腕……
反反复复就这两式,周围的人只见光哥惨叫连连不明所以,谁也不知道光哥现在被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手腕断了就断了,结果又给接上了,接上了您倒是给接好啊,只给接了一半,所以更疼,气还没喘上呢,结果又给拧断了……再喊……声音越来越尖了,听得周围的人心里瘆得慌……您也让人家喘口气再喊,这气只出不进也是要死人的,如此反复十几次之后,折磨的光哥满脸泪水和鼻涕,真心实意地给他跪了。
光哥跪下的那一霎那他停手了,然后光哥就像一口气上不来的病人一样,突然呻吟了一声这口气给上来了,长这么大光哥第一次感觉能够喘气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用力大口喘了几口气之后光哥赶紧说道:“师兄,小弟服了,求师兄宽恕小弟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师兄大才就莫与小弟一般见识了……”
这个众人一听就明白了,翠云宫地规矩年龄为长这一般是宫里有地位和有身份的人一种对资历的尊重,而弟子之间以能力为长,若是年纪轻轻就比资历,比入宫时间长短,那就是一头猪熬够了时间也可以成为大师兄了。因此能让光哥称师兄的没有几个,而光哥称他为师兄并赞他大才就意味着也许这位就是未来的殿堂级弟子,光哥跪的不是他,是他身后的那个光环。
这下子人群爆炸了,这突然就如同平静的水里扔了一块石头,嗯,大石头,激起了极大的浪花。
他当然不知道人群是怎么爆炸的,除了和周升交谈过一次了解了一点情况之后他就一直在埋头修炼,还以为是光哥是被打怕了求饶才称呼他师兄呢,本来他还想教训他几句,可转念一想要是教训几句就能教好一个人,那只需要一张嘴就行了,世人就皆向善了,什么时候他也有这种愚昧的想法了,若如此又何必这么麻烦,做个能言善辩的喷子,练好喷子大法就好了。
他缓缓抬起左手,光哥目含恐惧的看着他,左手如闪电般划过,光哥手腕完好如初,第二式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