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钭就算是深吸一口气说一句话那个地方都要命的疼,别说一条右臂废了,就算是这个女的死了那她也是死有余辜。
冷哼一声,王钭指向大娘,“把她也给我抓起来,正好官府的牢房空着,去充充数也不错。”
王钭这一指,连清彻底慌了,不顾右手臂钻心的疼痛奋力挣扎着,然而本就虚脱的人怎么可能挣得脱年轻力壮家丁的钳制?
所以做了再多也只是无用功的连清不但没能挣脱,反而让自己本就流血的手臂因为大幅度的撕扯流的更加汹涌。
但连清根本就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她不想连累大娘。
“王钭,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和大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臭婊子,在这个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儿?”
王钭一个反手,一巴掌甩到连清的脸上,是用了力气的,打的连清一个偏头,苍白的脸上几个红色指印迅速清晰了起来。
仔细一看,嘴角还溢出了丝丝的红色。
王占看的哈哈大笑,报了手折了的仇只让他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嫌弃的对着连清吐了一口口水,一脚踢到了连清的膝盖上。
家丁也十分及时的松开了钳制住连清的手,“噗通”一声,连清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膝盖正好磕到一块小石头上。
再次疼痛的闷哼,连清的脑袋变得更加混沌。
“安康!”
大娘心疼极了,被家丁拉住又动弹不得,只能着急的干喊。
“算我求你们了,我做的事,与他人都没关系,放过大娘,我绝对不会再反抗。”
连说话都力气都快没了,只觉得身体哪儿哪儿都疼,脑子里浆糊一片,几乎是咬着牙逼着自己清醒说出这句话,连清就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任由家丁拉着她,一心只想他们能够放过大娘。
“嘁,你可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抬起连清的下巴,趁着她根本没反抗余地的空档,色欲熏心的王占就打算这么亲下去。
“安康!”
“住手!”四声惊呼同时响起,三声在叫连清的名字,一声在呵止王占的动作。
好事被打断,王占不满的“啧”了一声,甩开连清的脸转身站起,嘴比脑子快一边起身一边开口:“哪个不怕死的敢叫小爷住……”
那个“手”字还没出口,王占就自己住了嘴。
“姑姑姑姑丈?”
这个叫住手的,就是赵县令。
王钭的姐夫,王占的姑丈。
晏阳和程志峰就走在赵县令身后,几乎是同时朝着连清奔去。
程志峰掀翻架着连清的两个家丁,晏阳则将连清从地上扶起。
狼狈的抬起头,连清的嘴角,手臂还有膝盖处尽是红色的鲜血,躺在晏阳的怀中脑子已经混沌一片。
以为是王占抱着自己还在不断的挣扎,直到看清了是晏阳才闭上了眼,虚弱的说了一句“你来了”后便放心的倒在晏阳的怀中晕了过去。
“谁是你姑丈,本官是赵县令!”赵县令看到这个样子的连清气的脸都红了,头一次没有承认他和王钭的亲戚关系,一巴掌扇到了王钭的脸上,愠怒的开口:“你是怎么教育你儿子的!年纪轻轻不学好,非礼人家姑娘!”
王钭捂着脸,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被扇这一巴掌,张着嘴还想辩驳,“姐夫,占儿他……”
“住口!本官说了,别跟本官攀关系!”
根本不给王钭开口说话的机会,赵县令又是一脚踢到了王钭的腿肚上。
疼痛外加突然失去平衡力,王钭跪到了地上,再次震到了那个碰都碰不得的地方,捂着裆不可思议的抬头,对上赵县令那一双你要是再敢说话我就当场办了你的眼神,看了一眼赵县令身后的一众官兵,王钭怂了。
王钭一怂,王占也怂了,根本不用赵县令开口,自己就自觉的跪了下去。
“给姑娘道歉!”
“不用了,安康已经晕过去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望赵县令能帮安康找一个大夫,大娘一个人,可能照顾不过来。”
毕竟,她伤的那么重。
这句话,晏阳吞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好好好,快去快去。”连忙朝着后面挥手,对于受伤的连清,赵县令看起来像是比晏阳还要着急。
打横抱起连清,晏阳冷着脸看了王占和王钭一眼,转身朝着房间内走去。
刚走两步,脚步一顿,抱着连清,晏阳没有转身,而是停在原地,声音冷冽清明。
“还有大人,有些人作恶多端,大人身为廉政爱民的好官,自然不会让这种人逍遥法外的,是吗?”
晏阳这句话明显就是在针对王钭和王占,王钭自然也听出来啦,指着晏阳的后脑勺愤怒的开口。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当心老爷撕烂你的嘴!”
“住口!来人!”
“大人。”
“王钭王占及其家丁欺压农户,殴打弱女子,意图不轨,押回大牢,择日本官亲自审理。”
“是,大人。”李吉恭敬领命,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晏阳的背影,不禁回想起了晏阳的那句升官的话,李吉心想,这次没跑了。
王钭和王占自然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的,平日里做的比这过分的多了去了也从来没见赵县令说什么,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自然是想求饶,但赵县令根本没给他们这个机会,直接让人带走了这两人,头也不回的走向晏阳抱着连清进去的房间,任由干嚎声越来越远。
房间内,距离连清晕过去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个透底。
闪烁的星星挂在黑沉的天空上刷着存在感,时不时有燥热的风吹拂而过。
仔细的处理掉嵌进肉里的碎石子,大夫的手都在抖。
毕竟一屋子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这里,其中还包括着县令大人,大夫能不紧张才是真的奇怪。
终于将肉里的碎石子取出来时,大夫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清理了伤口周边的污血,在上面上了一层草药,再用纱布将其包好,大夫才终于有了空擦试着自己额头上的汗。
“怎么样了大夫,安康姑娘她没事吧?”
这大夫刚站起身来,程志峰就急不可待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