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程茂的任务,终于在他开口答应下来连清为他推荐的工作时,完成了一大半。
八九告诉连清,只要程茂真正拥有了一个光明的未来,她的五能量点就能到手。
连清想,这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程茂是有能力的,她坚信。
接到律师电话,告诉连清余莎拒绝翻案一早就在连清的预料之中。
但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再怎么样,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死的那么不明不白,这么几年没有得到公正的裁决,身为家属的余莎应当是觉得愤恨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将那些施暴者送进监狱的机会,却为了自己所谓的多金男友放弃这个机会。
连清想,要是余莎的父亲在阴曹地府知道了这事儿,恐怕都能气活过来。
余莎害怕被唐晟知道他与程茂的合谋,并不是她不愿意得到一笔赔偿金,只是这个时间不在她的可接受范围。
余莎的母亲在接到律师电话听到如果翻案成功会有巨额的赔偿金之后二话没说,收拾好了行李从乡下来到了城里。
在律师明里暗里的示意下这位农村妇女直奔唐晟公寓,不巧的是,彼时唐晟出差了,没让他碰上。
余莎也是下班回到公寓时才碰到了不打一声招呼就来的母亲,害怕被邻居看到,赶紧将人带进了公寓里。
“你怎么来了?”
语气里尽是责备。
“莎莎啊,妈听说你爸那个案子,可以翻案了?”
“你听谁说的!”
“是一位姓何的律师,妈让小张上网查过了,好像很厉害嘞,打赢了好多场官司的,你爸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些年,咱都没拿到赔偿金,听说要是赢了,咱很可能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你懂什么!”
余莎没好气的吼道,“她怎么可能让我好过!”
“莎莎啊,你不要着急,你说的那个她,是谁啊?”
“一个让人憎恨的女人。”
余莎咬着牙,推开她的母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却还是无法消气,“我好不容易把唐晟抢到手,你知不知道要是现在让他知道真相会怎样,别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赶紧回农村!”
余莎挥手,不打算将母亲留下来。
“可……”余莎的母亲欲言又止,“可妈还没吃饭……”
从中午一直等待余莎回家,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勒令离开,母亲也不是怨,只是一段时间没见着女儿了,也想念的紧。
不耐的瞧了母亲一眼,烦躁的“啧”了一声,拿起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红票子塞进母亲手里,没等她多说,余莎便将人推出了公寓。
站在门口,极度不耐烦的赶人,“自己拿钱去店里吃点,赶紧走,要是被唐晟发现了,你也别想有金龟婿了!”
说完,余莎“砰”的一下关上了门,毫不迟疑。
眼看尚安菱越发嚣张,竟然把她妈都叫到了城里,余莎想她不能再坐以待毙,避免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和唐晟结婚。
而门外,被无情赶走,余莎的母亲捏着钱,也不敢再敲门。
可现在这么晚了,早就没有回乡下的车票了,余莎那个小公寓她也没有钥匙,想了想,还是给程茂打了电话。
今天是程茂从原公司辞职后到尚安菱朋友公司后第一天上班。
就像尚安菱所说的,这里的同事和上司对他少了太多偏见,虽然身在职场没有那么多童话,但也总比那两年好了太多。
走出公司大楼,意外的看到了尚安菱的车,抬腿走了过去,敲敲车窗,程茂扬起一抹舒心的笑,“来找总裁?”
“当然不是。”连清摇头,“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程茂实话实说。
“那么为了庆祝你这还不错的初体验,走,庆祝庆祝?”
“好啊。”
他也没有拒绝,有相处的机会可是求之不得。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车子平稳的行驶在了路上。
“想吃什么?今儿我请客。”
“嗯……”程茂想了一会儿,“火锅吧,小吃街那家。”
不同于第一次一口没吃就不欢而散,那里算是真正意义上他和尚安菱坐在一起吃饭,对于程茂来说多少有些特殊意义。
“你也要给我省钱啊。”连清故意打趣,“行。”
反正火锅好吃。
“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从医院出院之后程茂一直住在酒店,用他自己的钱,换了一个相对便宜的,这几天一直在找房子,琢磨着尽早和余莎撇清关系。
“别提了。”想起这个问题程茂就觉得头大,“要不就是离公司近价格高昂,要不就是价格合适离公司又太远,有个合租的对方却要求是女性,我太难了。”
“哈哈哈。”连清爽朗的笑出了声,车窗外倒映的红霞在她脸上漱漱划过,特别的好看,“你可以来我这儿。”
“啊?”程茂一下红了脸,“这,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连清还奇怪呢,这怎么还扭捏起来了,目光触及到程茂有些微红的脸,突然就懂了。
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清赶紧解释,“那是我爸妈给我买的一套房子,挺大的,小复式,房间很多,我一个人住也空旷的很,就想着找个伴儿,你也知道,我那些个朋友都不是缺钱的主儿,哪儿愿意纡尊降贵和我挤呀,想来想去就你挺合适的,反正离你公司也挺近。”
话虽这么说,但程茂要真看不出来尚安菱是在帮助他可就真蠢到家了,不过让他拒绝,还真做不到。
“我就怕房租承担不起呀。”
“这你放心,友情价。”
连清对着程茂眨眨眼,笑的俏皮,程茂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也笑了起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成,那一会儿吃完饭就去酒店收拾东西吧。”
都不是矫情的人,也都是行动力较强的人,倒也方便。
只不过程茂还没来得及搬,就接到了余莎母亲的电话。
他其实并不想接,盯着手机屏幕一直看,任铃声如何作响,都是一副失神的模样。
连清也没逼着他接,自己吃自己的。
到最后,程茂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挂断电话,程茂叹了口气,“你知道余莎母亲来这儿了的消息吗?”
“当然,何律师和她打电话前问过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