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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姑姑家的老院子(1 / 1)

今天是绝对阳光灿烂的一天,灿烂的我们都不敢出‘门’了,整个下午都窝在家里,跟表弟玩了一下午开车的游戏,憋在家里的生活实在太无趣了!下午五点多,姑姑通知我们,让我们做好准备,待会儿晚饭去老院那边吃,像是给这个无聊透顶的下午吹了一阵清新凉风一样。.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姑姑一家以前都住在那个小院里,很安静的一个院子,表弟家的爷爷‘奶’‘奶’人很好,对我也很照顾,那个幽深胡同里一直以来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

快傍晚的时候我们下楼去了,这次没有蹦着下去,表弟我俩玩了次更high的,姑姑家的楼梯扶手是铁的,很滑,这么天然的滑梯我们岂能放过,俩一前一后侧坐在扶手上,没一会儿就溜到了一楼,耳朵后面甚至可以听见呼呼的风声,还有姑姑又担心又害怕的责备声,每次这样玩,我们都觉得很开心。

街上人很多,走的快的都是赶着回家吃饭的,慢慢悠悠带着狗溜达的是饭点早的,已经开始出来享受这傍晚的惬意了。落日的余光铺满了整个街道,街道两边的柳树沐浴在还‘混’着白天残留暑气的晚风里,随意地挥动着一条条金‘色’的臂肢,这是喧嚣了一天的小城最美的时候!

这个城市基本上没有小区,多的是密如蛛网的胡同,胡同之间有连接的少,更多的是走着走着就碰壁的死胡同,而且大多数是胡同口没了名字的,外人来了好多地方很难找过去,整座小城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里一样。

姑姑家之前住的胡同叫庆宁胡同,但名字的标志从我第一次来就已经没有了,就算来过好多次,有时候自己一个人还是会钻进旁边的胡同里,钻进左边的胡同还好,中间可以拐过去,如果钻错了右边的那就算了,到时候返过味来,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吧。其实不全怪我,三个胡同口两边都有一样的石蹲,这样设计其实是保证了居住胡同里面人们生活的安静,胡同安静了,倒是难为了初来乍到的我,不熟悉细微的差距之前,总是走些冤枉路。

胡同又窄又深,爷爷‘奶’‘奶’家住在基本上快到最里头的地方,胡同的那头拐个小弯不远通往一片田地里,黄昏的时候表弟我俩有时候会去那边踢球。刚进胡同右边第一户的水泥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贴上了某某啤酒赞助正在征战世界杯的中国队的广告画,画面中心是一瓶四处喷溅的啤酒,周边围着一群国足队员,开始我跟表弟比着谁能多念出画上几个人的名字,突然发现我俩一个也不认识,这场文化笔试算是打平。

从小学三年级老爸给我买了第一个足球开始,我就特别着‘迷’这个,下午一放学,回到家把书包往‘床’上一扔,就在胡同里开始自己玩,皮球越滚越快,小朋友也越聚越多,大家都很能跑能拼,胡同里经常是人仰马翻的场景,小小的皮球像是附上了魔力,吸引着每个人,不知疲倦,不知伤痛,每次都是玩到天黑才被大人不情愿的叫走。看着看着,竟突然开始幻想自己和那群在黄昏的胡同里踢球的小伙伴儿代表着中国去踢世界杯了,就当是个梦吧!

老院子基本上在胡同的最里面,住着表弟家的爷爷‘奶’‘奶’,当初搬家的时候,他们说房子已经住了半辈子,不想搬走,上了岁数的老人一般不爱挪地方,老房子不仅住着舒服,还不用担心上下楼梯会摔着。其实,当初搬家的时候,姑父姑姑劝过好多次,没用,后来搬上去之后,怕这边冷清,姑姑一家隔两天就来这边一趟,一来带着表弟表姐过来陪陪老人,一家人凑一起热闹热闹,另外可以多做点儿菜,照顾下爷爷‘奶’‘奶’,他们俩平时肯定做的东西不多。

整条胡同里住着差不多十多户人家,干净整齐,地面铺的是大块的水泥板,平时没什么土,时间久了,有些地方难免磕磕碰碰,会有些小坑洼,平时没事,没有路灯,走夜路的时候还是很黑的,还是需要小心点儿的。头顶上挨着房檐的地方是两排裹着黑‘色’保温材料的暖气管道,管道紧贴着两边的墙顺着胡同的走向延伸,通到各家各户,冬天的时候住着取暖很方便。

胡同里家家户户大‘门’都不大,都不临胡同,凹进去一米左右,显得更加肃静,雨天的时候还可以供孩子玩耍。说到大‘门’,自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又,好几次我自己的时候都敲错了‘门’,因为我看着都差不多,一开‘门’才知道错了,顿时面红耳赤,搞得周边的邻居都知道爷爷家有一个总爱敲错‘门’的亲戚。

这次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不长记‘性’,走在最前面,比他们提前几步来到了‘门’前,这次不能错了,等他们快赶到时,我已经握着铁‘门’环敲了两次镶着铁皮的大‘门’了,铁‘门’环撞击铁皮发出沉闷的哒哒声。一秒,两秒,三秒,五秒,奇妙,十秒,为什么还没人来开‘门’,难道是我又敲错了?!

眼看着姑姑表弟表姐马上就到跟前了,开始犹豫要不要敲第三下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里面有人走过来了,里面人还没拐进过道儿,声儿就先到了:“谁呀?”,我一下子听出了这是爷爷的声音,赶紧隔着‘门’缝冲着里面大声回答是我,爷爷似乎也听出了我略带着‘激’动的声音,还没等我想好说点儿什么别的,‘门’开了。

这时候他们几个正好也到了‘门’口,看到我们又一堆人过来了,爷爷脸上禁不住‘露’出了很高兴的样子,还没出过道儿,‘奶’‘奶’也迎了上来,每次来小院儿两位老人都是这么热情,而且还要帮着拎东西,当然,这点小事我们都是自己来的。

爷爷‘奶’‘奶’招呼我们几个赶紧去屋里坐下,喝点儿水什么的,一点不渴,在家憋了一下午没事净喝水了,现在好不容易凉快了,特别想在外面吹吹风,我跟表弟去正厅里搬了几个马扎,坐在院子里乘凉,姑姑她们一进‘门’就开始忙着做饭了,爷爷把里面的电视关了,拿了把剪刀修剪起小‘花’池里的月季。

院子不大,什么都有,正厅两边连着两个卧室,右边那个是爷爷‘奶’‘奶’住的,左边那个是之前两个表姐的闺房,从正厅出来,沿着房檐下窄长的水泥台往右走是姑姑姑父的卧室,还兼着卡拉ok房。

姑姑一家都爱唱歌,一家人一起唱歌,只要唱的还能听,不同类型歌曲都能得到认可和鼓励,这里当年也兼做我跟表弟打小霸王机的地方,现在还能找到当年一起过了无数次通关的游戏卡,最重要的是这里也是姑父之前的书房,曾几何时,这个房间是一个不同文化极度碰撞繁荣的地方,是欢笑最多的地方。

隔着一个小过道是表弟的卧室,里面有个套间是浴室,几个卧室里最小的一间,也是地理环境最糟糕的一间,卧室南面是厕所,东南角是厨房,卧室的窗台冲西,隔着院子对面是放杂物的屋子,表弟这个屋子小是有点,但如果从战略意义上分析,绝对称得上是军事要地,扼守着浴室先不说,去厕所也最近,还可以密切环视厨房杂物室的任何动静,谁来串‘门’了也可以第一时间掌握准切信息。

不过,有时候优点也是缺点,之前我跟表弟睡这屋,晚上没早睡过,夏天晚上洗澡的一个排一个,进出我俩卧室,跟走城‘门’似的,早上也根本没起‘床’晚过,院子里有点儿动静都可能吵了我俩的清梦,怪不得现在表弟没事的时候老赖‘床’,合着都是之前没睡够啊!走进每个卧室都能勾起一串的记忆,仿佛刚才发生过一样。

现在除了表姐们的卧室当客房保留下来以外,拥挤的k歌儿房里除了一个旧桌子,已经空空如野,军事要地也成了杂货铺,听说下大雨的时候有的地方会漏雨,但套间的浴室还在用,老房子就是这样,一不住人了就容易各种出‘毛’病。

大‘门’进来正对着一面刻着山水之类壁画的墙壁,一棵老的葡萄藤扭曲着顺着墙根爬上了搭在过道儿和厨房房顶之间的木架上,细细的藤条缠着木架肆意地蔓延着,夏初正是葡萄挂果的季节,密密的枝叶间已经有不少一串串的青涩‘欲’滴的葡萄,这些葡萄要中秋节前后才熟,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只能这样想了。

院子里有一棵石榴树,挨着‘门’厅的右边,也开始结果了,记得特别小的时候姑姑家村里面那个更老的院子里也有一棵石榴树,不同的是那棵在‘门’厅的左边,每年中秋节家里都不用买石榴,姑姑家的又大又甜,过节前都会挨家挨户送一些过来。爷爷‘奶’‘奶’那屋的窗台前长着一棵又高又大的椿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椿树,老家也有一棵,长了好几年了才手腕粗细,这里的这棵应该是爷爷‘奶’‘奶’刚结婚那时候种下的吧!半个世纪过去了,最初移过来的小树苗现在早已经把卧室的窗户整个挡住,这棵椿树也算是他们几十年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的最好见证了。

饭做好后,大家都闲了下来,稀稀拉拉地围坐在不大的院子里聊着天。当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恋恋不舍的从那棵高大的椿树树尖消失的时候,姑父也到家了,看着我们一大院子人都在看着他,他故意装着很认真的样子,习惯‘性’地大声问我们是不是都在等他开会。姑父是个很懂生活情趣的人,经常冷不丁地就开个玩笑,而且肯定每次都会在我们笑起来之前自己已经开始被逗笑了。

人太多,屋里肯定热,就地在院子里摆上了那个平时闲置在西边杂物间的小圆桌,一家子人坐一起,正好一圈。吃饭的时候,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瓶好酒,说给我小庆祝下,还没等我开口,瓶盖已经拧开了,爷爷他哪知道我从来没喝过白酒,可现在酒都开了,又不好薄长辈的好意,这下可愁坏了。

爷爷可能看出了我没喝过酒,鼓励我说:“要上高中了,以后就是个小大人了,该学着喝点儿了!”姑父也在旁边一个劲儿的说这是过年才拿出来喝的好酒,今天这日子,就当陪爷爷喝点儿吧!整个饭桌上,就姑姑还在替我说话,表姐们自顾自的讲着她们刚才没说完的笑话,‘奶’‘奶’笑眯眯的看着爷爷,一言不发,我这是站在风口‘浪’尖,好像没有回头路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换,今天这酒是逃不了了,得,喝吧!

院子里有四个男人,咦!怎么拿来了五个杯子?姑姑给每个人漫上酒,然后把最后的空杯子放到了自己跟前,不紧不慢的倒了整整一杯,呀!就在我还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解的时候,大家已经端起了酒杯,我赶紧学着也端了起来。爷爷说:“祝贺你今天考上一中,是个高兴的日子,不容易,大家一起端了!”

眼看着大家手里的杯子一会儿就见底了,我狠了狠心,一仰脖子,把刚才放在嘴边还在犹豫的人生第一杯酒喝了下去。顿时,我的脑子里便思绪万千了,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脑子像过了一下电,不疼,反而有点儿舒服,酒的味道在舌尖甜甜的,到了嗓子里开始辣辣的,等到了胃里,又感觉暖暖的,就在我还在想到底刚才哪种感觉才是酒的真正味道时,浑身上下突然一阵麻酥酥,整个人竟然仿佛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酒杯不大,青‘花’瓷那种,很快又被倒满了,喝完第一杯,姑姑就不再倒了,剩下四个男人,第二杯酒祝福的是表弟,我俩都是八七年的兔子,今年一起参加了中考,过完假期,他也要去新的学校上学,我俩从小玩到大,可惜从未在一起上过学,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人生的遗憾,只能盼望许多年后我们能殊路同归吧!大表姐去年卫校毕业,在家待了一年,一直没怎么工作,听说不久要去上一所省城的医学院进修,第三杯酒大家敬给了她,喝酒前我说愿她能早日毕业,穿上我从小到大都最害怕的白大褂,一时把表姐逗的前仰后合。

大家杯里的酒慢慢的喝着,小院里的欢笑也越来越多。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离‘门’厅最近的二表姐进屋把‘门’灯拉开了,暗红‘色’的灯泡一点点变亮,没一会儿就招来了几只飞虫,也招来了白天躲在房檐里的壁虎一家,饿了一天,到了饭点儿了。我靠着杂货间很低的‘门’台边坐着,一抬头正好可以看到东南边夜空刚升起来的月牙,夜空里没什么云,满天繁星,清风月‘色’,美酒佳肴,怂恿着我都有点儿想作诗了,想了想,算了吧,别再扫了大家的兴致。原来不喝酒的我才明白,酒里还有另一个世界!

酒过三旬,姑父开始打圈了。姑父一边跟爷爷喝着,一边跟我讲着一堆喝酒的基本礼仪,姑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一边责备姑父喝多了,一边跟我说我还小,不用学这些,三杯酒下肚,我哪里还肯听姑姑的话,倒是觉得姑父讲的很吸引我,从未听过这些新鲜又严肃的东西,自始至终听着津津有味,加上姑父身体力行的传授,没一会儿就开始现学现卖,端着酒杯走了起来,表弟跟在我后面,也是有模有样,看着两个从小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孩子开始有模有样地给自己敬酒了,爷爷他们都笑的很甜。

一阵风吹来,突然感觉有点儿冷,打了个哈且,脑子怎么觉得沉沉地?耳朵也像是失聪了,好像什么都听不清了,什么情况?!我努力地想保持清醒,试着让自己睁大眼睛,眼皮却开始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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