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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们都是馋嘴猫(1 / 1)

踢完球后刚进‘门’,姥姥就赶紧招呼我们进屋吃饭了,昨天哭了一晚‘迷’‘迷’糊糊睡着后,妹妹早上醒来看着还‘挺’安静,但是一见‘春’雷和‘春’光跟着我进了屋,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立马又撅起了小脸儿,刚盛好的早饭也不吃了,冲姥姥撒娇般小声嘟囔着又要回去。-www.79xs.com-

从昨晚上算起,她已经两顿不吃不喝了,姥姥心疼她,没办法,也只能答应让我赶紧带她回去,早了没准儿还能赶上家里的饭点儿。看她把大家折腾的够呛,考虑到九月初马上就要开学,姥姥一再坚持下随便吧嗒了两口,拿手背一抹嘴,推上车子,也只能匆匆地回家了。

这次来本想多呆几天,谁料想这次她竟闹得如此,真是应了母亲经常说她的那句话,越大越不知道好歹了。姥姥的屋儿在最里面,院子很大,南面种的菜地基本上占了半个,所以东西方向看起来有些窄长,自己推着车子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低着头走路的妹妹,再后面是每次非要送出胡同口的姥姥一家。

之前每次和母亲要走的时候,‘春’雷和‘春’光兄弟俩一般都会每人扯着一个车子不让去,记得他俩特小那会儿有时候还会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儿,俩人串通了以后还会一起藏东西。

今天也不例外,因为走的突然,藏东西是来不及了,就要出‘门’口的时候,俩人干脆直接拉住了车后座,本意是闹着玩儿,谁料妹妹当了真,突然站那儿一动不动,整个人都耷拉着楞了没一秒钟,哇哇的又要哭了,姥姥见识不好,赶紧拍打开了嬉皮笑脸的两个人,‘欲’哭无泪的妹妹被舅舅掐着咯吱窝一把提到了后座,头也不回的把脸藏在了背后。

拐过了村边的几个小弯,车子来到了回家的小路上,两边大部分是一人高的‘玉’米地,两边大片的庄稼地里不时闪出一条条田间小路,青黄相间的颜‘色’预示着收获的季节快到了。

现在的阳光真好,少了夏的酷暑躁动,多了几分秋的清凉明静,妹妹一直趴在后背上没有抬头,骑行在有些坑洼起伏的村边小路上,车轮间光影流转,明媚的秋日暖阳下,随眼看去,田野里和林间远远近近的每个场景都像是一幅光线极好的静物画,每天的生活在不断‘交’替上演着成长的烦恼和快乐,那些懵懂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静静地在指尖流淌。

回去路上再次经过昨夜惊魂的村东头小道,随风阵阵摇摆的‘玉’米地看起来一点也不再那么恐怖和静谧,闻着田间地头的芬芳,反倒觉得有些美妙和陶醉了。生活有时候如此奇妙,同样到过的一个地方,原来不同的时候会带给自己两种完全异样的感觉。

到家的时候不早不晚,正赶上吃饭,母亲算到了妹妹这一闹肯定一早会回家,给做了我俩的饭。大家落座后,自己又习惯‘性’地去碗橱里翻东西,还不错,竟然有几根油果子,还有几个油炸糕,肯定是昨天晚上剩下的!

每年入夏后不久一直到霜冻前的这段时间,傍晚村子里都会有一些转悠着卖吃食的,卖东西的人大都不用吆喝,一般都是靠敲打不同的物件发出独特的声音吸引村里人,他们或游走或驻足,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

古语有云“闻香识美人”,搁这里却是闻声寻美味,虽然表达目的不同,但意境大概算是差不多了,晚饭前谁家大人要是想买某种吃食了,总会先让‘腿’脚儿麻利的孩子做先锋出去打探,时间久了,村子里打小就馋嘴的孩子们大都练就了一身的追踪本领。

套着‘毛’驴货骡子赶大车的肯定是卖咸菜的,一直觉得他们用来吆喝的圆铁桶很神奇,上窄下宽造型的铁皮喇叭很长,声音从里面碰撞膨胀后听起来十分低沉洪亮。加长的双轮车上密密麻麻排着七八个塑料大桶,卖东西的人是个中年男人,胡须剃的干干净净,总是穿着及地的一件深蓝‘色’大褂,说话斯斯文文很有礼貌,每次停到我家‘门’前吆喝几声,很快就会引来胡同里所有的邻居。

虽说‘毛’驴车到访的时间间隔有些长,可日久天长之后,卖咸菜的人和每家每户也算‘混’成了半生不熟,一般都是客套几句后便直入主题,今天带了什么没带什么总是先‘交’代的很清楚,谁家爱买什么不买什么他记得也很明白。斜对‘门’邻居家婶子爱买些脆生的阉萝卜和切片漂亮的百叶香,右边胡同里的‘奶’‘奶’喜欢红‘色’的豆腐‘乳’,我和妹妹都爱吃带‘花’生米的黑红‘色’酱黄瓜,爷爷肯定会笑眯眯端着小碗让掐几块味道很冲的臭豆腐,很喜欢蓝褂子大叔拿着不同工具笑着给别人盛咸菜的感觉,每拧开一个盖子,里面都是种不一样的味道!

邦邦的声音响起来是一种让自己无法逃避的‘诱’‘惑’,这说明卖老豆腐的来了。清脆的敲打仿佛能直接敲进心里,听到的瞬间自己耳朵就能竖起来。卖老豆腐的常年推着三轮,改装过的三轮很实用,左边包裹严实的保温桶里是白亮泛黄的嫩豆腐,右边不锈钢桶里是热乎乎的暗红‘色’汤水儿,中间小盒里放着切碎韭菜,前面窄窄的地方是一个盛辣椒面儿的玻璃罐子。

卖豆腐的老头儿是邻村的,瘦瘦高高的,银白‘色’的头发,一边卖东西总是一边跟端着各种盆碗的人们开着玩笑,说着说着谁家都少给不了,五‘毛’钱满满溜溜一大碗,一块钱就多半盆了。扁平的圆边铁铲片出来的老豆腐散发着黄豆独特的香气,浇上热乎乎咸咸的汤汁儿,捏上一把翠绿饱满的韭菜飘在上面,再用小碗儿要点儿秘制超辣的红‘色’辣椒粉儿,小心翼翼地端回家,就着家里蒸的劲道馍馍用小勺子吃上那么一碗,肯定大汗淋漓,被辣的嘶哈半天!

除了咸菜和老豆腐,每年来街头巷尾贩卖的还有别的,每一种声音响起来,都足以让孩子们馋的口水直流。碗橱里蓖子上的唛啺和炸糕肯定是从推着半边挂篓车子的人那儿买的,那人车梁上横跨着一个油乎乎的布兜扇儿,一边放钱和秤,一边放铜锣和木锤儿,铜锣每次敲一下,很长的回声会持续一段时间,基本上敲不到几下就该开始上人了。

自己比较喜暗红‘色’很有嚼劲儿的油果子,长长的一个劈开两半儿,一手一劈儿,嚼起来‘唇’齿留香,爷爷则更钟情于颜‘色’更深的炸糕,圆圆的扁扁的,心儿里是甜到腻的白糖汁儿,咬一口,软软的,直甜到人心里。

无论是油果子还是炸糕,听姑姑们说她们小时候根本没处买,每年只有到麦收才会吃到一次,队里麦收完会在老村支部‘门’口支上一口油锅,每家每户按人头去领取,爷爷那时候正值壮年,因为多才多艺,身份也比较多,做过铁匠,做过会计,做过乡里食堂的大厨,还驾过马车代表村里去外地做些买卖,秋收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也少不了他,由于负责炸东西,姑姑说那一天家里人总会吃到很多,爷爷溺爱炸糕的‘毛’病可能也是那个时候自己惯出来的。

都说老小孩儿,开始我不是太懂,但看见惯了爷爷孩子般扒着箩筐瞅炸糕的可爱模样,自己对这句话渐渐也有了一点儿模糊的理解,所谓的孩子气,可能就是一种对天‘性’的不掩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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