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曹军临危不乱、从容退走,李维心中冷然,曹操真不愧是能成就霸业的汉末第一枭雄!麾下武将皆非是易与之辈,纵然遭受猝然袭击,亦能如此从容。
不过,自己的西凉铁骑也不是白给的,狼咬一口、入骨三分,既然被老子缠上,那还能让你轻易脱身?
一抹冰冷地笑意在李维的嘴角绽放。
“魏和,贾逵听令!!~~”
魏和,贾逵闻令连忙纵马而前,厉声应道:“末将在!”
“你二人各率三百轻骑、轮翻截杀,绝不可令曹操轻易逃离我军的视线!”
“(诺)得令!”
“西凉铁骑!~~~”
魏和,贾逵扬首怒吼。
“西凉铁骑,纵横无敌!~~~”
六百铁骑疯狂响应。
顷刻间,两支铁骑如同两柄锋利地弯刀,从西凉铁骑大阵中分离出来。绕过殿后的曹军,直扑曹操而去。曹洪正率军回撤,骤然听到马蹄轰鸣自后方惊传,惊然回首,只见大队铁骑已然绕过殿后的步兵想他们呼啸而来,不由脸色急变。凄厉的吼叫声霎时间响起。
“列阵,步兵列阵!”
“长枪兵上前,弓箭兵居中,圆形防御阵~~~”
曹洪一声令下,训练有素地曹军将士迅速结成圆形防御阵形,近千名长矛兵环列于外。擎起长矛列成密密麻麻长矛阵,矛刃森森,仿佛刺猬身上锋利的刺针,纵然是虎狼之兽,亦恐怕难以下口。
“吼~~嗷嗷~~”
西凉铁骑骑呼啸而来,在距离曹军百步之遥处却骤然向左急转,斜切而过,震耳欲聋地马蹄声中,有几支锋利地投枪呼啸而至,带着冰冷的寒焰,恶狠狠扎入曹军。在几声惨厉地嚎叫声中,数名曹军士卒哀嚎着倒毙于的。
“放箭,弓箭手快放箭~~”
曹洪嗔目欲裂,厉声的大大喝响彻云霄,隐于军中的数百弓箭手闻令,搭弓,上箭,半月动作一气呵成,霎时间数百只闪烁着冰冷寒芒的箭矢飞射而出,划过昏暗的天空,霎时间向着铁骑坠落而下。
“噗!~噗噗!~~”
锋利的箭矢轻易的刨开骑兵的衣甲,带起激溅的血花,十数名被射中的骑兵哀嚎着栽落马下,铁蹄翻滚,冰冷的残忍不分敌我。
“可恶的曹贼!竟然还藏有弓箭手~~~”魏和森寒的眼眸掠过一抹痛惜的悔意,连忙大喝令道,“注意分散,远离射程~~”
铁骑轰然应令,飞驰而去。一直驰过千步之遥,才勒马回转,却不再继续进攻,只是远远监视,就像两头恶狼窥伺于侧。既不急于进攻,却又阴魂不散,只等你露出疲态时,才冲上来狠狠咬上一口,等你重新摆好架势时,它却又退回远处,继续窥伺。
“这些该死地杂种,卑鄙的懦夫!!~~”
曹洪气急,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只是步兵,不由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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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曹操见状,霎时蹙紧眉头,一抹阴云笼上心头。凝声心道:“李维这厮,深谙骑兵骚扰游袭之道,看来今日想要全身而退,殊为不易了。”
想到此,曹操眸子里有厉芒一闪而逝,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张燕的黑山军反应过来,那可真是难以脱身了,于是,心头一狠,厉声道:“传令全军。莫要顾忌骑兵,全速后撤。”
“传来曹仁,夏侯渊速我我汇合~~”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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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李维的骑兵已经击溃的曹贼,我们也上吧~~”
战场的东方,由于李维西凉铁骑的突然杀出,曹操果断的撤军,黑山军的压力骤减,也使得张燕等人能够收拢残军。望着李维的骑兵大杀四方,黑山军中一众劫后余生的大小首领,纷纷面露凶狠的仇恨之色,兴奋的大声叫嚷着。
张燕面色阴沉着盯着厮杀的战场,一言不语,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怒恨交加,却没有丝毫的兴奋。黑山军损失超出他的想象,让他没有了开始的那份阴谋在手的从容。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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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李维倏然转身,望着身后由自己亲自率领的百余重甲铁骑,眸子里流露出恶狼一般地狠厉之色,森然道:“随我来!”
“喝!~~~”
李维大喝一声,战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狂奔而前,百余骑重甲铁骑亦汹涌而前。马蹄疾,溅起漫天碎泥,瞬息之间,李维率百余骑已然像锲子般扎进了乱哄哄地战场。
突然,一道急切地喊叫忽自侧方响起,吸引了李维地注意。
“我是陈留张祖,张家嫡子,你们的将军何在?!快带我去见你们将军~~~”
张祖从混混晕晕中醒来,死里逃生,神情狼狈,见奔驰在战场的骑兵竟皆身着官兵衣甲,顿时有了劫后余生的兴然,急急冲到一骑重甲铁骑之前。急切的望向骑兵阴冷地黑铁面罩,有莫名地阴冷气息从面罩的眼窟里透出,竟是杀机盈露。
张祖激泠泠打了个冷颤。霍然退了一步,颤然厉声道,“你~~你是谁?我是张家张祖,要见你们的将军~快带我去~~”
“你不是要见我吗?”
黑铁面罩后面响起一把阴冷的声音。
张祖倒吸一口冷气,凛然道:“你~~你就是他们的将军?我是~张家嫡子~~”
“驾~”
李维阴冷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嘲弄之色,双腿用力一挟马腹,战马吃痛悲嘶一声甩开四蹄向张祖冲来,张祖表情木然,直直的盯着狰狞的战马在他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劲急的马蹄直如叩击在他地心脏之上,恍如死亡地丧钟,而马背上染血的铁甲,凄艳如晖!
“唏律律~~~”
“噗~~~”
冰冷地刀锋劈空斩过,炫起一片轻寒。一道浅浅的红痕自张祖脖子上沁起,顷刻间,热血喷泉般激溅而起,张祖身躯僵直、死死的盯着前方,眸子里流露出恐惧,愤怒,怨恨还有深深的不甘~~~
‘我是张家嫡子~~未来的家主~~我父亲是陈留太~~我不甘啊~~’
最终又像熄灭地烛火般迅速的黯淡下来,生命地气息正如潮水般从张祖体内退走,沉沉地黑暗正将他逐渐笼罩~~~
“呃啊~~”
张祖最后发出一声气若游丝地呻吟,脑袋软绵绵的耷拉下来,直挺挺的身躯亦如锯倒地木头般倒了下来。
“吁~”
李维喝住战马,倏然回首。张祖已然横尸当场。
“我知道你是张邈的嫡子~~”
“你若不死,刘岱和张邈又岂能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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