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之间过去一个多月,大少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烦躁,顾眉偷偷乐开了花,又生出点小小遗憾,离开他进入倒记时。
顾眉咬着话梅,不停的翻腾电脑屏幕找点题库,大少爷走进来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就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才放心。顾眉疑惑了一下反映过来,人像溺死的鱼整个身体都发软,他不停的安慰,顾眉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的心如同一个锈迹斑斑的笼子,笼子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伤痛,她不愿意给任何人看到她锈迹斑斑的样子,便自己当刷漆工,有时刷粉红色,有时刷绿色,有时刷黑色,一般她不刷灰色,笼子正变得五彩斑斓,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顾眉规规距距的站在医院里,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找不到任何依靠和喧泄的出口。私人医院的环境很安静,白色的墙壁上挂着绿色的牌子,瞧上去是如此的刺痛人心。
李医生和蔼的问:上次是什么时候。
上次,顾眉发了会呆,终于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书里有一张黑白的图片,详细描绘了人体部位的构造,图后面是些什么内容呢?
你上次月泾是什么时候,李医生重复,目光针对性的瞧着顾眉肚子。
没有上次,我还没来过,低低的蚊子哼哼,仿佛小时候泥土上爬过的几只蚂蚁,无足轻重倾刻之间就会失去生命,踩在别人的脚下慢慢的挣扎,放大镜下也看不到流泪,也看不到痛苦,但是它流了泪,它受了苦。
大少爷吃惊的怔在当场,李医生则笑着说:那就没事了,肯定没怀孕。李医生弹了弹病历本子,得了爷,您把正在过六一儿童节的孩子带去过妇女节像话吗,小姑娘你生理卫生课还出去泡吧呀!
大少爷乐得瞟过了一眼,还泡吧,生理卫生课她收垃圾去了。
顾眉的眸子山花浪漫,开出别样的风景来。直达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一层,他们两个像中了彩票的傻子,路虎一路上开开停停,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超市门口,终于找到了顾眉要吃的蒙牛绿色好心情。到处都是和路雪和哈根达斯,这个好心情有点难买,顾眉撕开塑料纸,一口塞到大少爷的嘴里,于是好心情上面的第一层白霜就没有了。
她接着吃的眉开眼笑,一边说:“它原来是什么颜色的,你知道吗,它是白色的。”她吃着吃着就湿了眼睛,想起爸爸买的冰棍,就算是最炎热的夏天,第一口的白霜爸爸也会帮她吸掉。爸爸的爱那样的深沉浓烈,就隐藏在那一口口吸掉的白霜里。
而大少爷目光火热的盯住她湿润的眼睛,在那条僻静无人的小道上,今天晚上疼她的话再一次忘在九霄塔外。
顾眉记得那条僻静的小道上有几棵凤凰树,粉红色的杜鹃在冬日的阳光里曼延开放,他排山倒海般释放他的热情,她疼的差点又晕死过去。末了,他摘了朵火红的杜鹃放在娇柔无力的身体上,顾眉轻轻的念出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静静的问他,如果我是那个明珠有泪的女子,你会不会是那暖玉生烟的男子?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回答,只是说:你觉得当二奶怎么样?顾眉也没有回答,她在放*可进可退,暖玉生烟还能形容他,这世界就彻底乱套了。
顾眉翻了翻台历,无可奈何的接受延长期限从一个月变成二个月,又变成三个月。
大少爷答应她只要保持这种不正当的关系,三个月之后,她便可以获得自由回到学校里读书,看到外面的世界。
她还可以得到一笔钱。
某天晚上,顾眉还在浴室里磨磨增增,浴室镜雾蒙蒙的瞧不清楚,顾眉顺手摸过镜面彼时就看到了一张非常陌生的脸。她尖叫一声,啊,不是馒头,不是白菜,而是一张渐进美丽的脸,这眉清目秀、楚楚动人的脸是她的吗?
她问,你不会送我整容了吧!
大少爷在床上扬起眉头笑得邪肆狷狂,“全身上下我全整了一遍。”他暧味的摸着她的唇,还轻轻敲击了二下。
顾眉恨恨的咬住他的肩膀,贫穷的生活呀,它让那个肉呼呼的小孩改变了模样,它让乌黑的头发变的枯黄脱落,它让白皙的肌肤变的暗淡无光,它让胖胖的脚丫变的骨瘦均匀,它一再改变了最初的模样,直到你自己都认不出原来的自己。
大少爷掰过她的脸,你那13岁初潮来了,15岁及笄也过了,18岁成人不如也让我担当算了。
你拿什么负责我都不要,我还没草原扬鞭骑大马,我还没富士山下看樱花。顾眉心中暗暗的想,就知道那个螺丝,没文化真可怕,MBA全是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