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化悲痛为力量的容四川,当起了日陪夜陪,不是陪着顾行长一家就餐,就是陪着思思晚上看一场电影,竟让容四川有一种情思睡昏昏的感触,思思较以往添了些生动活泼,一反常态总是举着红酒多贪几杯酒,竟对着容四川说“奥数竞赛题”她不做了,不如改做简单的题目,容四川心烦意躁,只好主动降低了难度,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次数就在不知不觉中减了不少!
这天,顾行长一家三口亲密无间的逛街吃饭,大包小包的提着,很晚才回到酒店,容四川光明磊落站在门口,顾行长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没有多言,只推着思思妈妈向里走:“今天累了,早点休息吧!”
酒店房门各自关上,思思方松了一口气,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镜子里的人影逐渐模糊,花洒中的水花从上而下,将逛街的疲倦一扫而空,思思脑子里还在盘旋爸爸这几天的问话:
“你们交往多久了,到什么程度了?”
“他这是在追求你吗?”
“他将来准备娶你吗?”
除了第一句可以得出正确的答案,其他从来没有答案,或者答案太残忍,残忍到思思根本不愿意接受。长久以来,容四川对她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连亲吻都表现的漫不经心,他吝啬给予她一切东西,金钱、情感、承诺、幻想,他只是无聊时玩弄于她。思思的目光滑向自己年轻美好的身体,光滑、细腻、预待萌出的幼苗,平坦柔软的小腹,过去短短几个月的囚禁生活像一阵风吹过,她并未因为成熟,唯一知道的不过是,男人应该比女人更疯狂更有欲望,然而对于容四川来言,肯定是截然相反的,围绕在他身侧的美女太多了,他选择性的挑食,偶尔,思思也会得出一种奇妙的结论,认为容四川根本无意触碰她们,越是近距离的躺在容四川身侧,就越是感到悲哀,她悲哀的感受到容四川几乎没有生理反应,容四川状似比她还苦恼,似乎遇到的都是些流动资产的不良库存、垃圾堆里的报废物品、交易市场的通行货币、榜上有名的美酒佳酿!
对于最后一种,容四川也不过浅尝辄止,绝不会贪杯多饮,甚至转个背对着无人的墙角,用掉的淋浴露比女人还多,真是太折磨人了,有次容四川醉酒后喃喃自语:“他妈的,还不如何敏,要是找不到让我感兴趣的,我宁愿一辈子单着,让你们这些疯女人比我还难受!”
高大挺拔的身体,永远居高临下的站立,那天,他醉卧在沙发的一角连皮鞋都没有脱,痛苦的紧闭着双眼,修长浓密的乌黑睫毛微微轻颤,他说:“思思,你喜欢钱吧!”
他又说:“你的内心比你的外表肮脏一百倍!”
有那么一瞬间,思思真想扑进他的怀里:“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呀!”
然而,她静静的半跪在地板上,觉得自己的小秘密快掩藏不住了,那些永不可告人的秘密呀,她敏锐的思考过,只要有一条被容四川知晓了,那么,容四川定然将她踩在脚底下狠很践踏,她就不可能再有机会接近他,等待一个最佳的机会让一切没有可能的东西变成可能,这一次,她只想成功不想失败,容四川喝的太多了,他慢慢沉睡过去,呼吸平稳稍稍有点粗,思思动情动念的将容四川的头揽进自己怀里,她的唇紧紧贴在容四川的棱角分明的脸上,很想知道:
你为什么不开心?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你为什么那么吝啬?
时间似一场不可回头的流水,匆匆而过,爱情似一轮不可团圆的美满,明月半轮,四川,拥有我吧,哪怕是短暂的一场烟火,我也想亲眼看到它释放在星星的夜空!
卫生间里的水声终于停了,换成吹风机呜呜的风声,容四川等的有点不耐烦,电机换了好几个频道,最后换成了一个老掉牙的重拍剧,容四川的目光落在几个包装袋上,他无聊的翻看了一下,裙子、毛衣、还有好几套内衣,半开半摇的有,荷塘月色的有,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搞半天这才是工作服装,容四川想到合同上的劳保用品,定然不是日常感冒药,后生可畏呀,这还是正常女孩的思维吗?
容四川站在门边,收回打量思思的目光,真没什么可瞧的,空空如也,也就屁股上有几两肉,容四川报以坏坏的一笑:“劳保用品是什么?”
思思的脸彻底红了。
因为容四川似笑非笑把玩着一盒东西,将它拆开,变戏法一样举到思思的唇前一晃一晃
的,“是不是你爱护我,我也爱护你,要用最好最好的那一款,那定是进口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