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么流鼻血了啊?”
“有么?”我用手背一抹,还真是,使劲地吸了吸,傻笑道,“我就是觉得你的里裤很好看,很特别。”
“哦。”白青凌低头看了看,“似乎我每一条都是差不多的。”
“哦,是么?呵呵,其实我是觉得你的亵衣很好看。看上去就不是便宜货。”
“哦,我也不知道要多少。”白青凌将脱下的衣裤挂好,走了过来,摸摸我的额头,皱了皱眉,“王妃,没发烧呀,怎么还在流呀。”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鄙视自己:太没用了,裸男见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是活春宫在面前上演,我也只是大脑充血,现在不就是一个脱掉外衣还剩下亵衣里裤的男人么,至于这么激动,激动到流鼻血。都是明心的错,没事点什么乌鸡汤,甲鱼汤,晚上又给我喝了好几杯参茶,看,现在出事了吧。“没事,没事,可能晚上吃得太补了。”
“真没事?”
白青凌似乎不相信,我急忙点点头:“真的,我在家的时候有时也这样,看来是虚不受补。”白青凌看上去一点都不信,我现在感觉如坐针毡,在这万分尴尬的时刻,一阵救命的敲门声响起,不管是谁,我都一定感谢他祖宗十八代。快速地穿好衣服,开门,原来是蒋红还有她的一个包袱。
我忙把她迎进来。蒋红依旧一身素衣打扮,脸还是苍白,唇色显然是上过了颜色,才那般鲜红,对于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那伤也是极重的了。我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为了一个不是很熟的人,舍了自己的生命,她应该要得到幸福的。
蒋红坐下与我说了一会儿,就拜托我和白青凌帮忙找点点。点点从那天晚上就没有再出现过,我安慰道:“虽然当时我们都觉得凶多吉少,但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反而给我们多了些希望。或许点点被哪个好心人救了。”我又看向白青凌,白青凌点点头:“寻人之事,我会找人去办,蒋姑娘不用担心,你救了王妃,我们理当尽力的。”蒋红终于笑了,眼睛清亮亮的,一扫之前的阴霾。
然后蒋红告诉我,她在封阳无亲无故的,想让我们带着她一起走。我自然是乐意的,本来就是打算给蒋红许个好人家。一起走的话这事办起来更加容易些。
再说了,我看着她带来的包袱,看来就是我不同意,她估计也会尾随同行的。
女人凑在一起,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不一会儿,我就忘了旁边还有一个白青凌。好在白青凌是个很有眼色的人物,见我们谈得高兴,就说自己先去休息了,让我们不要闹得太晚。我目送着白青凌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脸看到蒋红一脸的高深莫测。两个人又扭到了一块。
第二天一早,我终于看到了韩天。见到他的第一面,还真是把我雷到了,我非常怀疑韩天韩地是否有血缘关系,我也非常怀疑韩天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罪。听说他比韩地还要长上3岁,可是一点不像有三十的人。远远地望去,像一个遗世独立的儒士,瘦高的个,双目虽显出疲惫之态,但依然有神,似乎可以看到你的内心。身上穿着一件囚服,却完全没有颓废之气。这样一个人从外表来评价的话实在是个出色的人。
所以由此印证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喂,这真的是韩天么?”我问旁边的白青,“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背弃国家投靠敌国的叛贼啊。”
白青凌淡淡地说:“韩天,其实是个人才,可是走错了路。”
我和白青凌一起来到韩天面前,扬起头:“喂,你干什么要通敌卖国啊,为钱么?我看你们家也不缺钱,为美女么?我听说你至今未娶,难道是你看上了敌国的国主?”
韩天仰望苍穹,闭上双眼,神情有些寂寞。
我碰碰白青凌的手肘:“这个人不给我面子。”
白青凌别过脸去。
靠,你干什么做出那种好像不认识我的表情啊,我很丢你的脸么?
不理他,继续对韩天说:“像你这种人怎么能政绩斐然呢,真没想到还有人来送你。愚昧的百姓诶,都被你给骗了,”
韩天听了我的话,张开双目,不远处,一些老百姓跪着,大致都是在说韩天是个清官,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白青凌转过脸来,面无表情道:“韩天,有个人你应该很想见,本来像你这样的案犯,我们是不可能让你与人接触的,但是念在你这三年在封阳确实为百姓做了些好事。所以我特别让韩地过来送送你。”话刚说完,韩地就从人群中奔了过来,那速度让人忘了他实际上是个肥猪。不过细细一看,没想到几天的时间,这肥猪就消瘦了不少。倒是可以问问他减肥秘方。
“哥。”韩地臃肿的身体一路快跑冲向韩天。我有些怀疑会不会因为惯性,他把韩天给撞倒了,还好,事情没有按照我想象得进行。韩地来到韩天跟前,及时刹住了车,韩天清俊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怎么瘦了?”顿了顿,“都是哥把你连累了。”
“没有,不关哥的事。”韩地看着韩天一个劲地摇头,“我知道哥一定有苦衷的。”
“现在住在哪里?”
“我现在和大舅住在一起。”
“大舅?”韩天楞了,连带着我也楞了,韩天他们的大舅,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
“大舅!”韩天一下子有些惊恐,目光直直地对着刚才韩地跑来的方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咦,好眼熟。
“呀,小姐,那不是包子老板么?”
包子老板?是诶,确实是那个别扭的小老头。原来他居然是韩天的大舅,真想不到。侄子这么有钱,大舅每天要早起摆摊卖包子。
不过仔细想来,我又有些恍然大悟了,难怪那天让韩地去买包子,他那么扭捏,而买不到又那么熊包地偃旗息鼓了,我就说麽,他那么色的人,难得有个机会讨好美人,怎么那么容易就放弃了,原来是自家大舅,看韩天的神情似乎对这个大舅有些害怕,估计韩地也对这个大舅不敢得罪诶。
别扭老头来到韩天面前,还没站稳,就甩过来一个狠狠的巴掌,然后又想再甩一个,不想颤颤巍巍地差点要跌倒。韩地忙扶着他。
别扭老头真强悍。
“畜生,做出这种事情。”老头骂了一句,又要开打。
我也帮着拉住:“老人家不要打了,殴打朝廷命官是要吃牢饭的。”
老头挣开我们,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拳打脚踢,韩天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老头终于停歇了,喘着气,不停地重复:“造孽啊,造孽。”说着说着,抱着韩天哭了起来。
我本来就觉得这老头脾气甚是古怪,现在觉得竟然别扭的可爱。表面看着凶巴巴的,其实内心很是柔软。
老头递给韩天一大布袋的包子。春儿和明心的眼睛瞅着那袋子都可以把袋子瞅出洞来了。
临走前,我朝四周瞧了好几遍,白青凌戳戳我的脑袋:“看什么呢,不舍得走啊。”
我摇摇头:“不是,就是觉得好像发生了好多事情,实在难忘。”
白青凌唇角翘起:“感物伤秋可不是你的风格诶。我八王爷的夫人怎么可以露出这样的神情诶。”
我冲他胸口捶了一下:“哟,那么亲爱的王爷相公,你觉得此时此刻作为八王爷的夫人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啊?”
白青凌把自己两边的嘴角扯起:“这样,笑啊。”扑哧,我被他逗笑了。
马车里一下子坐了4个女子,一路上吵吵闹闹,像炸开了锅一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这韩天的大舅真是好有趣的一个人啊。”
蒋红笑着说:“也只有王妃才觉得那个老爹有趣,封阳城里都知道老爹脾气大得很。谁也不敢得罪呢。”
“我就是觉得他这样有趣,你说哪有人不喜欢钱的,我怎么觉得这个老头好像特别讨厌钱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春儿举手插话道,“我听说在包子老板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妻子,后来那个女人跟一个有钱人跑了。所以从那以后包子老板就特别讨厌有钱人,再后来自家的小妹嫁给了当地的富商韩老爷,没料到嫁过去5年就死了,包子老板从此更加恨有钱人了。”
“春儿,你从哪听来的啊?”
“我问客栈小二的。怎么小姐,你不信啊?“
“别说王妃了,我听了也不信。”
“你凭什么不信,难道你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明心得意地冲春儿努努嘴,“你以为就你去打听了么。”明心对着我说,“王妃,我可不像有些人,说得一点不靠谱,我打听来的绝对真实可信。”
我点点头:“好,那你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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