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宫。”夜绝蹙眉,“只是这样庞大的地宫,怎么会一直没有人发现?”
“若不是凌小三,我们也发现不了。”凌晓晓看向凌小三,“小三,这是什么地方?”
凌小三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四周,确信没有危险后,坐在地上,摇晃着尾巴,一脸无辜的看着凌晓晓,仿佛它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凌晓晓明显不信凌小三,这小东西带他们进来的时候,可是熟悉得很,进来的时候还四处警惕的看,可见来过这里,而且还吃过亏,否则的话,怎么可能那般姿态。
凌小三吐着舌头,一脸讨好的萌样,凌晓晓就明白了,这小东西是不会告诉她的,每当它想糊弄她,或者想骗吃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大家小心一些,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这般隐秘,也没有被人闯入的痕迹,想必十分危险。”凌晓晓提醒众人。
“先去查看一下四周,看看能不能寻到出路。”夜绝缓缓道,“不要离太远,否则发生事情的话,没办法互相照应。”
“好。”凌晓晓将风吟也放出来,人多好办事,这里这么大,要找遍,也是需要时间的。
偌大的宫殿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墙,白色的柱子,白色的顶,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显得原本就空旷的地宫更加的冷清。
“有人吗?”凌晓晓突发奇想,开口喊了一声。
舒夜回头看了一眼凌晓晓,心道这里都过去上万年了,怎么可能会有人,但是地面没有丝毫的灰尘,所有的一切都干干净净,仿佛一直有人在这里生活,但是这里空旷得很,若是有人,一眼就能看到。
凌晓晓总觉得这里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目光看向某个方向,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
“阿凌,不要离太远……”夜绝发现凌晓晓已经离了他们一段距离了,开口提醒凌晓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凌晓晓就凭空消失了!
“阿凌!”夜绝追过去,但是什么都没有,凌晓晓就这么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舒夜跟风吟跟过来,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这里有古怪,小心些,凌小三,快找找……”夜绝四处一看,不只是凌晓晓不见了,连带着不见的还有凌小三,凌小三也不见了!
“那条狗呢?”风吟一脸懵,先前还在这里坐着的,怎么凌晓晓消失不见,连狗都不见了?
夜绝让自己冷静下来,这里一定有什么机关,能让人从这个诡异的空间里面离开,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空间,一个正常的空间,上万年没有人居住,早就应该坍塌了,纵然不坍塌,也应该积满灰尘,可是这里没有,纤尘不染,干净得令人发指。
“四处找找,这里肯定有机关!”夜绝当即吩咐到,“分开找,找到了就说一声。”
夜绝当即四处寻找机关,凌晓晓应该是无意中触动了什么机关,所以才会消失不见,在这失落之地中,危险无处不在,若是只有她一人,他可不放心。
凌晓晓看着面前的花园,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揉了揉眼睛,可是依然是花园,花园里面的花开得正艳丽,一名女子坐在花园的亭子中,正在赏花。
“当真有人。”凌晓晓面露惊喜,“这位仙友,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却仿若未闻,依然盯着满园怒放的花朵,留给凌晓晓一个美丽的背影,凌晓晓有些挫败,干脆走过去“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然而那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凌晓晓伸出手去拉那名女子,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女子的身体,这是幻象,不是真的。
凌晓晓退后一步,四周寻不到夜绝他们的身影,也就是说,她触碰到了什么机关,陷入了幻象中,要如何才能破除这幻象。
“葳蕤开了。”女子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悲伤,“寸草不生的魔宫,也能开满鲜花了,天族跟魔族,什么时候才能休战?”
凌晓晓心中疑惑,难不成这里是魔族生活的地方,天族是远征魔族吗?
“公主。”一名少年郎走进来,恭敬的行礼,“天族已经打到门外了,君上让我们带着公主退走。”
“天族领兵之人是何人?”女子柔声询问道。
“是天族太子元昭。”
“竟然是阿昭。”女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竟然真的是他。”
“公主,先走吧,元昭背弃了你们之间盟约,如今亲自带着人来攻打我们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要知道元昭是此次征讨的先锋大将,骁勇善战,凶悍异常,公主,我们走吧。”
“你们带着父君先走吧,我,要留下来。”女子转过身,看着面前的青年将领,“父君就交给你们了。”
“公主。”
“走吧。”女子的声音很坚决,“趁着现在天族的人还没有打过来,走吧。”
“公主。”
“这是命令,护好父君,走!”
青年将领咬牙,只得转身快速离去,女子依然没有动,看着满园怒放的花朵,脸上的笑容满是苦涩“地宫可以种出花来,但是人心却能杀死一切,元昭啊,元昭,你竟然也是这般背信弃义之人吗?”
凌晓晓蹙眉,又是一处痴心女子心不改,无情男儿剑相向的狗血剧情,想必那元昭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凌晓晓为女子的痴心而惋惜,被心上人背叛,这种痛楚,她也曾体会过,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迄今为止想起来,她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慕容熙。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仿佛地宫随时可能被攻破,花园的门打开了,进来一男子,战甲裹身,满身肃杀之气,凌晓晓看向来人,此人浑身沾满鲜血,已经看不出铠甲原来的颜色,手中的长剑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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