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连忙抱紧她，思绪急转，绞尽脑汁想自己刚才哪儿做错了。可是左想右想，也没发现自己有啥问题。想了半天，他决定挨个把自己能想到的说一遍。
“我不应该让你等这么久。”
“还有呢？”
“不应该在见到你时没吻你。”
“还有呢？”
“我不应该回来就满脑子那事儿。”
“还有呢？”
“我不应该大声对你说话。”
“继续。”黄叶一直没回答到点子上让求芸越来越恼火。
黄叶显然也发现了，连忙把任何可能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我不应该只知道问你生病没，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生气了，我应该自己看出来，我不应该……”黄叶就差没把当初还在地球上意想她的事儿倒出来了。
求芸静静听着，没说话。
黄叶见她不说话，但又没挣扎了，也不敢乱开口，只是抱着她。
良久之后，求芸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如果别的男的抱着我，你会怎么想？”
“那看是什么关系什么情况了，如果是你父亲，哥弟……”
“别的男的！普通情况！”
“懂了懂了，”黄叶一激灵，“那我肯定要生气啊，而且可能会一拳打过去。”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打小曦了？”
“？！”黄叶终于开窍了，“她因为救我把腿给弄断了。”
求芸娇躯微颤，紧绷的身体柔和下来。但她还是生气，“那你为什么看到我接你，还丢下我跑楼上去！还让我接克拉拉她们，你不想我吗？”
黄叶感觉情况有好转，趁热打铁，净捡好听的说，“我想赶紧把泠曦送回去，这样我就可以早一点和你独处了。拜托你去接拉拉姐是因为我太想你了，怕在你陪我上楼的时候，忍不住亲你之类的……泠曦在旁边会不太方便。”
黄叶的好话似乎凑了效，求芸的声音柔和起来，“你可以给我说啊，你知道我多难受，多生气吗？”
“对不起，宝贝。”求芸的话激起黄叶浓烈的爱意，他用力搂着她，贪婪地嗅着她清香的秀发，“我下次会注意的。”
“嗯。”求芸也抬起手搂住黄叶正感动，却发现他已经开始不老实了，“你刚才说的什么？”
“这破手。”黄叶连忙摞开手，“我手也太想你，都有自主意识了！”
求芸叹了口气，轻轻搂住黄叶。
深夜，两人相拥在一起，深情地注视着对方。黄叶的在注视着求芸的同时，手依然不老实。
“你都折腾了两个时辰了！”求芸不胜其扰，拍开他的手，“我们还没做呢，你就这么能折腾，要是真做了，你岂不是一直要？”
黄叶嘿嘿笑着，又把手放了回去，继续放肆，“肯定是一直要啊。我憋了这么久，肯定要好好地补偿回来。修炼就是好啊，一点也不怕累。要是修到灵士境就更好了，连饭都不用吃了，我们就可以一直做了。”
“……”求芸语噎，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惊慌，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黄叶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自然也发现了她那不易察觉的惊慌，以为自己吓着她了，于是收回手，吻了上去。
在足足一刻钟的深吻后，求芸目光再次迷离地看着黄叶，被黄叶胸膛压着的胸脯因喘息而起伏着。
“不要……”求芸嘤咛起来、
黄叶的理智再一次战胜**，《九玄炼神术》自动运转起来，清凉之意浸遍全身。
“对不起。”黄叶歉疚道，“别害怕，我不会硬来。”
不知是不是刚才黄叶的乱动吓着她，她嘤嘤啜泣起来，任凭黄叶怎么安慰，怎么爱抚，都止不住。黄叶的温柔不仅没让求芸的悲伤有所缓和，反而像是刺痛了她一般，她哭得越来越厉害。他没了辙，只能爱怜地舔舐着她脸颊上的泪痕。
清蓝的月辉透过后方的窗户在办公室里静淌着，沉寂的空气中弥漫着求芸的哭泣声。
良久之后，求芸仍然没有止住哭声，但支支吾吾地说了什么。
黄叶没听清，本想不管这个，胡乱安慰，但又觉得她哭这么久，好不容易可能说点东西，很有可能是她哭泣的主要原因。于是他问道，“宝贝，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黄叶的请求让她哭得更伤心了，只是把黄叶抱得更紧，猛摇着脑袋，不愿意说。
这下黄叶就很头痛了，刚才要说，现在一问又哭得更大声？什么意思啊？这是。
他开始是回忆她刚才的嘴形，试图猜出些什么。他一直看着她，对她刚才的嘴形印象深刻，加上那句话似乎不算长，总共应该都才六七个字的样子。这或许可行。
第一个是我，第二有点像部，乌？我不？一？疑？我不一？什么玩意儿？等等，第三个字口形好像更像是？我不是？不是什么？
的？底？我不是的？第五个字是苏？属？数？我不是的数？不对，“我不是的”后面不太像能接什么句子，那第四个错了。的，底，地……
求芸依旧哭着，黄叶则开始绞尽脑汁想起第四个字来。
这都第几次了！又猜出个字却连不通后，黄叶有些绝望，想放弃了。
第？黄叶灵光一闪，感觉自己摸到了点头绪，第？我不是第？弟？弟好像和她说的没关系，总不可能是我不是弟弟？坑爹呢？那第五个字因为是数字，四，十？嘴形好像不对，难不成是一？我不是第一次……
黄叶瞳孔一缩，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胸口像被人用锤子砸中，喉咙像是被人扼住。
他不敢想下去，他开始安慰自己，肯定是自己猜错了。可一想到求芸刚才和现在的反应……
黄叶突然僵硬的生气和停下的舔舐让求芸有些惊慌，“你怎么了……”
黄叶没有回答她，因为他压根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他的思绪，他的注意力都被胡思乱想攥住，搅成一片。身上因**而起的反应在他无尽猜疑下平复下来。
“你怎么了！”黄叶的反应让求芸焦灼，她推了推他。
黄叶本就为让她舒服一些，侧躺在沙发窄窄的边缘，她这一推把忘记控制平衡的他直接推了下去。
“咚……”
沉闷的落地声吓了求芸一跳，她连忙探出脑袋去看黄叶。
黄叶躺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盯着天花板。
“叶子，对不起……”求芸伸手去拉他。
黄叶一动不动，像个尸体一般。
求芸坐起来，却听见黄叶问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求芸娇躯微颤，泪水再一次盈满眼眶。
“求求你说出来，我开始胡思乱想了，我怕我误会你。”黄叶心痛至极，几乎是求她了。
她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黄叶越发焦灼，他很想直接开口问，可又怕自己猜错了，伤害她。烦闷的心情让黄叶暴躁起来。他觉得自己需要出去透透气。
求芸看着慢慢穿着衣服的黄叶，泪如泉涌。
“我不是第一次了。”她终于说出来了，清晰而简洁，一字不差。
黄叶的身体再一次僵住了，沉默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吗？”
“谈过。”求芸突然意外地坚强，止住了哭声，话语清晰，只是时不时的抽噎让她的话有些断断续续。
“几次？”
“一次。”
“多久？”
“大学。”
“你自愿的吗？”
“不知道。”
黄叶渐渐麻木，有些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你为什么说自己没谈过？”
“因为他是混蛋。”
“那你自愿？”
“我说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做，也不知道他是混蛋。”
“所以你后悔了？”
“后悔。”求芸生起气来，“我后悔了！”
“嗯。”黄叶没再问了，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颤抖着穿上衣服，像个沧桑的老人一般佝偻着背开门出去了。
求芸没有拦他，也没有挽留，快下楼时，黄叶传音给她，“我想好好想一想。”
她没有回他，而是坐在沙发上，凝望着窗外的三轮蓝月。空气中仍然弥漫着刚才缠绵的气息，沙发上残留着他的余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