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微点头,“倒也不贵。”
倒下话,老者掏出一文钱递给孙夭夭,说,“以后我想吃再来。”
“好嘞,您慢走。”孙夭夭笑容可掬的送走老者。
外头围着看稀奇的人可都没散呢,看到老者尝了这麻辣烫觉得好吃后,都有些跃跃欲试,想尝尝,在斟酌了一会后,这些人一拥而入,都要了麻辣烫。
张大雨笑眯眯的数着人,给他们统一做了素麻辣烫。
这些人吃了麻辣烫后,一个个都露出满意的表情,心满意足的给了银子后,表示下次还会再来。
这让一家人十分开心,孙夭夭更加卖力的喊着,吸引着更多的人来吃。
如此,做了整整一天的生意,一共赚了三百文。
除去蔬菜骨头以及煤炭的成本,一共赚了二百五十文,虽然不算多,但足以让一家人高兴了,一天赚二百多文,一个月就是好几两银子的收入了,这样这些买东西租铺子的本钱也都回来了。
要是卖上几个月的话,她家就能赚上一大笔了,照这么来看,还清买屋子的钱还不容易么?
为这,一家人乐得快笑咧了嘴,干起活来更起劲了。
不过,孙夭夭在当天晚上就和白氏等人说了,自个要去学医,她不能一直不去,这事还要继续。
白氏闻言,直让她明天去学医。
而她则和张大根商量着明天谁叫卖。
转眼,生意便做了一周了,这一周里,一家人一直都住在这铺子后头的小屋子里,他们都没有回张家村,因为要看顾生意,回去太远了。
这样几天后,孙夭夭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屋子就那么点大,住他们一家人太挤了,便和张大根他们商量,让他们每天留一个人晚上看顾铺子,做准备的事,其他人回去,早上早点起床赶来干活,这样睡得舒服,精神头也好。
要是他们不想走路的话,可以每天坐牛车到青县里头,反正坐个牛车也就几文钱的事,速度还快了一倍不止。
张大根等人经过慎重的考虑过后,决定听从孙夭夭的意见,以后只留一人看顾铺子,其他人等关了门就回屋去。
总不能他们天天在外头睡觉,家里就一直让张二雨一个人过吧,万一有人生了歹心打张二雨的主意可就不得了。
于是,打这日以后,张大根他们每天轮班看铺子,其他人到了时间就回去睡觉。
时光匆匆,转眼一月过去。
这一月来,张大根家的生意很稳定,一个月下来,利润虽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多,可也高达六两银子。
一家人算着帐,高兴得不行,正寻思着哪天一家人上馆子聚一聚,不想,有一人忽然面带疑惑的来了他们铺子。
这会可是已经收了铺子了,他没看到么?
张大根疑惑,过去问,“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么?”
来人是个穿着锦衣,瞧着二十多的青年。
他长得很普通,那双眼很小,脸也是瘦尖形状。
听了张大根的话,他看着张大根,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大根眨着眼,幽幽道,“这铺子是我的。”
青年拧着眉头,将袖子微微卷起,淡淡冲张大根道,“我不记得将铺子租或者卖给你了。”
“你是说这是你的铺子?”张大雨惊呼。
青年看了张大雨一眼,点头,“这是我的铺子。”
“这怎么可能,我们是从另一个人手里租下来的。”
青年沉默着,片刻忽然道,“你们是不是从一个中年男子手上租的?这人长得……”
他将卖糕点的老板的模样形容了出来。
张大雨直点头,脸上还一副震惊未定的样子。
青年颔首,道,“那我知道了,你们被他骗了。”
张大雨瞠目结舌。
青年看她这样,温声道,“那人是之前租我铺子的人,这铺子他租了一年有余,不过一月以前,他媳妇拿了他的全部身家跟人跑了,他没银子再交租子,我怜悯他,就允他做一个月生意再交租子,不想他居然生出这种心思,骗了你们。”
顿了会,他又问,“这铺子你们是租还是买?花了多少银子?”
“这是我们租下来的,押金加上租金,一共七两银子。”张大根忙答。
青年点头,“还好,只是损失了这么点。”
张大根沉默了,要论损失的话,损失了五两银子,因为他们已经用了一个月了,算是没损失,只是押金显然拿不回来了。
气氛有些凝固,片刻后,白氏忽然问向青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铺子是你的?”
青年扬唇笑着,道,“这铺子我有房契在。”
白氏撇了撇嘴,说,“咱们租这铺子的时候也看过房契,那人也是有房契的。”
“他的房契定是伪造的。”
“这可是你说的,空口白话,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白氏幽幽出声。
青年温声道,“既然大娘不信,咱们去衙门问问看就知道了,这县城里的房子是属于哪家的,衙门可都有底子。”
话到说到这个份上了,白氏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便道,“那好,你拿上房契,咱们去衙门对一对。”
青年点头,道,“明日去吧,今日衙门可不接收这闲事。”
“那就明日去,请公子先回去吧。”白氏礼貌的说。
青年应声,看了张大雨一眼,悠然离去。
他走后,白氏蓦然垂下肩膀,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咱们被人骗了,这生意还能不能做下去啊?要是不能做下去的话,咱们家可怎么办啊?”
发现被骗,张大雨是极失落的,但她可不会这么被打击到,她看了白氏一眼,勉强笑道,“娘,你说什么话,咱们这生意当然能做下去,这个铺子做不了,咱们可以换铺子做啊,大不了重新来过,咱们有底子在,咱们再做的话绝不会亏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