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虽说是被人抓走过,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嫁给你的,怎么,就因为这事,你家准备一家人合着伙欺负我二姐啊?”
“我没有想欺负她。”范士杰僵着声音反驳着。
孙夭夭冷笑,“你今天的一言一行都是欺负她,居然还说没有欺负!”
范士杰垂下头,他竟无言以对。
见他不言语,孙夭夭伸手敲了敲桌子,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想管这事了?”
“没有。”
“那你愿意签定协议么?”她又问。
范士杰被逼得紧,看着孙夭夭道,“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是给了机会啊,我是说你再做这种事才净身出户,并没有现在就让你净身出户不是?”
“我的意思是,不签协议,以后再犯的话,再签。”
“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孙夭夭凉凉的问。
范士杰垂眸,低低道,“我觉得以我的脾气,可能也许还会再犯的。”
孙夭夭轻轻吸了口气,冲他道,“我姐初到你家,和你家人处得不好是正常的,毕竟那不是她家,如果你希望她和善,那就不要护着你娘,她做错了,你可以私下说她,但不要当着你娘的面说她,若你娘做错了,你一定要说你娘,并且是当着一家人的面。”
“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吧?
孙夭夭嗤笑,“因为你是你娘的儿子,你怎么说她都不会怎样,可我二姐只是你的妻子,和你只有情分,没有血缘,你对她就要包容。”
这也太霸道了!范士杰忍不住腹诽着。
似乎能听到范士杰的心生,孙夭夭又出声道,“而且你对我二姐好,我二姐才会想着去体贴你娘,你不要妄想她从一开始就当个贤妻,我二姐不是这个性子,她的性子得由你来改造,将来她变成贤妻,说明你对她好,若她变成了恶毒的妇人,说明你对她极差!”
“她怎样怎么还跟我有关系啊。”这简直狗屁不通。
“人生存在什么样的环境就会有什么样的改变,若是一个人经常生活在很糟糕的环境下,他的性子就会变得很暴躁,要是一个人生活在一片乐土之上,那么他的性子也会极为开朗乐观。”
他承认,虽然她说得有些啰嗦,但这话是有道理的,人会适应环境而生。
想到这里,范士杰冲孙夭夭道,“我觉得你说的再做这种事的话才笼统了,你能不能说细一点,我做哪种事会净身出户?”
“出轨,不分对错的训我姐,固执的因为你娘是你娘而护着她,大约就这三样吧。”
范士杰点头,“好,我签定协议,是不是我签了协议,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孙夭夭应声,“在我这就算完了。”
“只是你这算完了?”范士杰嘴角抽了抽。
孙夭夭凉凉道,“我姐那你还得哄,把她哄好了这事就算好了。”
范士杰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要面对张大根他们的质问呢,原来只是哄张二雨啊,要哄她可容易得很,她这人很好哄的。
“那我就去定协议了,你们自己聊会。”自己的事办好,孙夭夭也不做电灯泡,识趣离了去。
她走后,范士杰凑到张二雨身边道,“媳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成么?今天都是我不对。”
张二雨虽说没有完全听懂他们的话,但还是听懂了一部分的,见范士杰愿意签那种协议,她心早就软了,他都愿意签下那种协议,说明他很在乎她,所以听他又道歉,她声音温和的道,“也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娘的。”
范士杰有些惊讶,张二雨居然也认错。
“我也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去,对不起。”他又道歉。
“是我不该任性的走的。”张二雨跟着出声。
范士杰对她的态度极其满意,他忽然有些懂了孙夭夭的话,她的性子是由他改变的,若是他对她好,她就会变成贤妻。
想到这里,范士杰露出笑意,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身,说,“媳妇,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嗯。”张二雨甜甜笑着应声。
签了协议,三人在这吃了顿饭,然后便各回各家了。
回了家后,孙夭夭编了个张二雨和范士杰不能回门的理由,忽悠了白氏和张大根。
两人信了她的话,没有对此多想,又开始忙活生意的事。
眼看他家的姑娘是一嫁一个走,且都是不错的好人家,他家的日子也是过得越来越舒服了,王氏和小苏氏都十分妒忌。
王氏倒还有指望,自己儿子要是读出出息了,可要比张大根家好得太多,况且,她的女儿也开始寻人成亲了,凭她家的条件,也是能嫁个不错的人家的,这些事让王氏没有多想张大根家的事。
却是小苏氏,家里过得不如意,两个儿子还没读出出息不说,手头银子也是紧得很,她对张大根家就多了几分觊觎。
人啊,要是有点心思,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是能想到点子的。
为这事想了好久的小苏氏总算是想出了个绝妙的法子,等张强这日干活回来,小苏氏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他听。
张强听后,看着小苏氏道,“你说将咱们的儿子过继一个给大哥?”
小苏氏点头,“对,你同意么?”
张强眯起眼,“这可是我的儿子,过继过去后,他可就跟我生分了。”
小苏氏啐了声,说,“都是我亲生的儿子,就算是过继给大哥,那也生分不了。”
“话说这么说,可孩子现在小,很容易受影响,到时候万一生分了,咱们得平白失一个儿子。”
小苏氏看他担心这事,沉下脸,冲他道,“咱们又没个家财,儿子要那么多做什么?有一个儿子就够了。”
张强可不这么想,他怒瞪着她道,“你这妇人,不知道儿子是我的根么?居然说这种话!哪家还会嫌儿子多啊?”
小苏氏想嘲笑他没长远的眼力,但又怕惹怒了他,便小声的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种话,不过,我总觉得生分不了,咱们儿子过继过去了,咱们可以天天去找他去,这日长月久的见着,难道还能生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