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雨咬着唇,颇为幽怨,“他明着不敢,暗地里做了谁又知道?”
“二姐,你想太多了吧?姐夫对你不好么?还是你们吵架了?”
张二雨轻哼,“他现在看我烦得很,一点耐心都没有,而且也不心疼我,我怎么会想太多?他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不会吧?范士杰真这样?
孙夭夭拧眉,别张大雨那头才好一点,张二雨这里又出漏子。
思忖了下,她道,“我和你一块找姐夫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去,我不要你帮我出头。”张二雨拒绝。
“我不帮你出头,我就是看看他是不是跟你说的这样。”
“那你自个去吧,我不去。”
见她这么坚持,孙夭夭摇了摇头,冲她道,“那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姐夫,一会就回来。”
张二雨撇了撇嘴,嗯应着。
孙夭夭提步离了去。
到了范士杰的馆子里,孙夭夭一眼就看到了招呼客人的范士杰。
孙夭夭眯了眯眼,快步走了过去,“姐夫。”
范士杰看向她,笑笑,“妹子,过来找我有事?”
孙夭夭指了指后院。
范士杰耸肩,让小二招呼客人,自己跟着孙夭夭去了后院。
到后院寻了个地方坐下,孙夭夭仰视着随她过来的范士杰,道,“你最近是不是看我姐不顺眼?”
“哪有?冤枉啊。”范士杰苦着脸叫屈,“是不是她跟你抱怨了什么?”
“她说你对她烦,没有耐心,不心疼她。”她淡淡吐声,“现在我姐怀着孕呢,那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却对他这么不体贴,你觉得你对么?”
“我哪有不体贴她啊,是她自己想多了好不,你不知道,她怀孕没多久,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变得很啰嗦,每天问一百遍同样的问题,我一不耐烦她就觉得我嫌弃她,不喜欢她了。”他哀怨的看着她,像怨夫一样。
孙夭夭撇嘴,凉凉道,“她多想你应该好好哄着,而不是一口的怨气,孕妇本来想得就比别人多一些,怀孕的女人最敏感了,她们身体不舒服,导致心里会多些想法,而且肚子里有了孩子,神经也人变得比较脆弱,你是上过学的人,应该懂这些的。”
“上过学不代表懂,我不是学医科的,再说,我觉得我已经很体贴她了,是她自己总是莫名奇妙的想些东西。”
“所以你现在是怎样!”孙夭夭怒拍身边的桌子。
范士杰看她跟母老虎似的,撇了撇嘴,道,“你不能认亲不认理啊,我自觉身为相公,我对二雨不错了,我也没有打骂过她,也没有做些不该做的事,你不能一味的怪我啊。”
孙夭夭不出声,只是用那双幽冷的眼睛看着他。
范士杰被她盯久了,觉得混身不舒服,小声的道,“我其实想过哄她的,可是这些天一直没有机会,每次我醒来她就走了,我回来时她已经睡了,我总不能拽醒她,让她跟我说话吧?”
孙夭夭叹了口气,说,“抱歉,我不该对你要求这么高,毕竟你也只是个人而已,我只是希望你能珍惜手头的缘份,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姐过一辈子,不要和她呕气,女人其实很简单的,没什么大的想法,只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永远疼爱自己,这样她们就知足了。”
“嗯,我知道。”范士杰点头,悠悠道,“我会好好待你姐的。”
“那我先走了。”
“不多坐一会?”
孙夭夭叹了口气,“没功夫坐啊,现在我可是忙得很呢。”得忙着赚钱。
“切,你又忽悠我,你忙什么?当了夜家的夫人,你舒服得很,需要忙什么?”
孙夭夭摇头,“懒得跟你说。”
看她心思重重的样子,范士杰凑过去道,“真有事啊?是什么事啊?能跟我说就跟我说说呗,我又不是外人,再说,我们还是同穿呢,大家说话好理解。”
“我……”他说得没错,他们是同穿,说话好理解,如果跟他说的话,她可以将自己的事说得更畅快,可是……
他毕竟是个男人,能理解她身为女人的困境和烦恼么?
“我想一想吧,等我想说了,就来找你。”
范士杰没有强求,悠悠道,“那你想吧。”
孙夭夭摆手,淡然离了去。
回到药铺,张二雨正无聊的趴在桌上发呆。
看到她走近,张二雨冲她道,“你和他说得怎样?”
“姐夫没你想得那么过份,我看你是怀孕想太多了。”孙夭夭轻声说着。
张二雨咬唇,“是么?”
“二姐,我觉得女人多想都是因为闲的,你只要让自己忙一点就不会多想了,你看看要不要找点事做做?”
听她说到这个,张二雨想到什么,冲她道,“小妹,你还没有跟我说清夜家五爷的事呢。”
孙夭夭眸光闪烁着,吱唔的道,“就是夜家曾经是有个五爷的,可是弄丢了,就在不久前回来了,就是这样。”
“可是我没听说过夜家有丢过儿子啊。”她伸手挠着脑袋,喃喃出声。
“该是夜家丢了儿子,所以大家伙都避讳着呢,没有议论。”她眼一转,给出很好的解释。
张二雨点头,忽然用力拍了拍脑袋,“我感觉我糊涂了!”
看她打自己打得那么重,孙夭夭眯眼,问,“二姐怎么糊涂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教的是五夫人,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夜家多了个五爷的事?反倒是见到这五爷才忽然有这个意识的。”
孙夭夭:……
所以她以为自己教的是什么人?只是夜家的一个夫人?根本没有定位准确的身份?
她果然是糊涂了,糊涂得很厉害。
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所以怀孕到生子两年的女人脑子是不清白的,之前她还觉得有些夸大其词,毕竟她身边的情况都很正常,现在看来,她是遇到少数的几个正常人了。
撇着嘴,抓了抓脑袋上的发髻,张二雨幽怨的看着她道,“这五爷跟你家四爷真像啊。”
“呵呵。”可不是么,就是一个人,自然是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