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舞”东界王开口,眼里都是受伤“回到我身边来,难道对你来说是逼迫吗?我们之间的一切你都忘了吗?你都忘了吗?!”
“当然没忘”沈蝶舞咬着牙,让东界王明明确确的看到恨意“你挫骨扬灰我都忘不了你,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把我送走,就把我送走就是,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平静的生活,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恨在沈蝶舞胸口蔓延,就像下一刻就要把她淹没一样,那么的恨,那样的恨。
“沈蝶舞——”握紧双拳,东界王低吼出声“你听好了,北界王不爱你,从来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想的,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大王爱不爱我我自己知道”怒怼回去,沈蝶舞的清晰也在失控“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我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我爱你啊—”东界王软了下来,几乎是祈求的看着沈蝶舞“蝶舞我爱你啊,你看不到吗?”
“我看不到”好不动容,沈蝶舞冷着脸,态度强硬的看着对面的人“你爱的也不是我,而是我的母亲,你这一生爱的,只是一个叫查凝丝的女人,美丽善良大方,这一点我经常听,听的我都妒忌她,可是现在我不妒忌了,我祝福你们,我希望你们生不能同寝,但愿死后同穴,穴你不是挖好了吗?你现在带上我,你不是想让母女都陪你同穴吧?”
“沈蝶舞——”东界王真的怒了,周身的烈焰喊出声,南界王急的插不上话,转头看东界王,也吓了一跳,东界王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对,我就是沈蝶舞”态度毫不松软,沈蝶舞看着眼前的人“我是北界王的夫人沈蝶舞,永永远远都是北界王的夫人,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
“你非要这么伤我吗?”东界王站着,身形微微颤抖“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伤我,看着我这么痛苦,你就好受了吗?”
“我不在乎你高兴不高兴,痛苦不痛苦”沈蝶舞冷笑“因为那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也希望你认清这一点,不要自作多情,也别给自己希望,因为我,早就对你没感情了,这句话是真的,没有半点掺假”
“沈蝶舞”东界王真的颤抖了,因为沈蝶舞的话“你,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狠毒是你们”冷笑着,沈蝶舞眯着眼睛微微的扬起下巴“我跟我大王过得好好地,你们非要把我赶出来,非要逼着我离开,东界王为了你所谓的幸福,南界王为了女儿的幸福,北界朝臣为了大王的颜面。
我有什么错,我被你们设计陷害,我被逼迫,我是受害者,可是为什么最后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收拾,就是因为我是个女人,我好欺负吗,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是个女人,但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也不是案板上的面团随你们揉捏,你们欺负人,你们找错人了”
“沈蝶舞——”南界王终于插上话,在众人面前‘噗通’跪倒,哀求着“是我的错,我是我害得你,你也看到了,普兰馨在北楚的时候,因为你的病鞍前马后的,没少帮你,普兰馨不想害你的,害你的是我,是我,你把我抓起来,千刀万剐都随你,你把普兰馨放了,我求你,求你,把普兰馨放了…”
“你先把公主放了”东界王也尽量的平静下来,隐忍着心里的痛看着沈蝶舞“都说祸不及妻儿,你跟南界王有仇,何必带上公主”
“哼”冷哼,沈蝶舞的眼睛里都是轻蔑“那个南界公主,我恨她,是因为她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总觉得自己高贵,她总说我是妓女,我是人尽可夫,现在,就让她也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
“沈蝶舞——”南界王闻言像疯了一样,站起身往沈蝶舞面前冲“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南界王—”拉住南界王的胳膊,阻止着南界王往前跑,东界王对着沈蝶舞吼“冤有头债有主,你何必去为难一个小女孩!”
“我当然不会只为难普兰馨自己”冷笑,沈蝶舞眼睛里都是恨“你们只是早晚的事儿,你,南界王,仲长繁,还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你们一个都别想活,我会一个一个把你们解决了……”
“沈蝶舞——”拉住已经哭到瘫软的南界王,东界王有些哀求的看着沈蝶舞“什么事儿,不能放在台面上解决,你把南界公主害了,南界王也完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我是爱你的,我能给你幸福,你回到我身边来有什么不好”
“哼”寒风中,沈蝶舞冷笑着,冻结天地的冷“你们做什么事放在台面上了吗?你们放在台面上,为什么不敢告诉北界王,告诉北界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事。
你,南界王,为了你的女儿,为了你的亲情,你给我灌春药把我送上东界王的床”
“沈蝶舞”转头看满院子的人,东界王出声制止,被沈蝶舞怒斥“怎么,有什么不能听的,天地之间悠悠众神都在,这里站着活人,让大家来评评理,让众神灵听听,到底是谁的错,你们现在来指责我,你们凭什么指责我?”
“沈蝶舞——”南界王痛哭流涕“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你把我的女儿放了,你把我杀了吧”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沈蝶舞冷哼着,无声的咬牙看着南界王“想想我是怎么过的,我会让你好过,真是痴想妄想”
“沈蝶舞”东界王伸手拉着南界王,冷静着,安抚着沈蝶舞“你退一步,你退一步想想,你杀了普兰馨,对你有什么好处,北界王会不会原谅你,你唯一的一点念相也得在北界王心里消除了”
“本来就没有了”眼睛里藏不住的落寞,沈蝶舞转身,绝望的往里走“我还有什么希望,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永远不可能相见了”
“沈蝶舞——”
“沈蝶舞”南界王在后面祈求的喊着“求你了沈蝶舞,求你了,看着北界王的份上,看着北界王的份上,你把普兰馨放了吧,求你了,求你了”
“……”冷冷的笑,沈蝶舞丝毫的不动摇,转身往正厅里走,身后,百无计策之中,东界王对着正厅里喊“不管你们是谁来的,今天做这个事情着实的不地道,今天如果南界公主出了事,你们想走出西秦也难,南界王跟北界王都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大内侍卫再高的本事,上次还不是被北界王送出了西秦,这次如果南界公主出了事,你们想平安的出西秦,根本不可能,你们好好想想吧”
院内站着的黑衣人开始动摇,沈蝶舞往前走着,牙咬的咯咯作响:东界王你管的什么闲事。
“把公主放了”东界王接着开口,对着里面喊“我们还是友好之邦,两方还是相安无事,你们只知道来做,来泄私愤,却没有想想,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闹到萧皇那里,谁的脸面也不好看……”
“蝶舞姑娘……”屋内有人开口,东界王停住了口,南界王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期盼的看着屋内。
屋内,梁武池关起门,对着沈蝶舞深深一躬“蝶舞姑娘,东界王说的可是没有半点虚言,真的闹到萧皇那里,我们谁的脸面也不好看,您说何必呢,反正人也不在我们这里,不如,把西漠狼王的地点给他们,让他们去闹,我们也还趁这个空隙走”
“……”站着冷着脸一直不说话,沈蝶舞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现在让他们去,他们肯定有办法把普兰馨弄出来,那今天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蝶舞姑娘”梁武池有点哀求的意思,也是有点慌了。
本来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没想到临门一脚,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儿,这事儿真的闹到萧皇那里,可是真的收不了场了。
“蝶舞姑娘”梁武池再次躬身,真的带着点哀求的意思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何必急于一时,不急于这一时的,本来我们也打算跟他们玉石俱焚是不是?”
“……”站在原地,沈蝶舞微微的仰起头,心里痛恨万千,最终还是点了头。
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这件事闹到最后损失最大的只能是她,所以她不能硬拼。
“好”沈蝶舞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怒意,转身拉开门出去,南界王跟东界王同时振奋了精神,看着走出来的沈蝶舞。
“在西漠临城的客栈里”沈蝶舞开口,恨意从心底往外喷“但是人现在怎么样了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已经杀了……”
“你……”南界王吓白了脸,刚要说话,外面一个探报从外面跑进来,满头是汗的躬身“大王,不好了,西漠狼王把公主压在西漠的城墙上,要见北界王……”
“什么——”南界王几乎是惊得吼了出来,东界王也震惊的变了脸色,站在一旁的沈蝶舞也愣住了。
他们说好的是杀了普兰馨,怎么把普兰馨压到城墙上去见北界王了,西漠狼王到底要干什么?!
“别愣着了,快走”东界王反应了过来,拉着南界王的胳膊走,身后大批的人马相随,院子里,沈蝶舞呆呆愣愣的站着,不觉间脚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瞬间静悄悄的院子,心,也开始慢慢的抽痛。
“蝶舞姑娘,我们走吧,事不宜迟”梁武池从屋里出来,躬身“趁着这个档口,也是机会”
“我走了”沈蝶舞的喃喃的开口“这辈子就再也见不了大王了”
“蝶舞姑娘”梁武池急的满头是汗“现在,真的要走了”
“再让我去看看大王”沈蝶舞转头,没有了魂魄一般看着梁武池“只看最后一眼,我保证,看完最后一眼,我就安安心心的定下来,好好地听从你们的安排”
“蝶舞姑娘”梁武池急急地开口,额头上汗珠滚滚“现在,真的不是时候,蝶舞姑娘,我们走吧,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无声的仰起头,闭上了眼,两行热泪淌下,沈蝶舞哽咽着开口“我连一幅画像都没有,时间长了,我把大王忘了怎么办?!”
“蝶舞姑娘”梁武池哪里听得进去沈蝶舞的话,只是躬身“姑娘,我们走吧,走吧”
“呵……”泪水滑过美丽的脸颊,沈蝶舞留恋的看向北边的方向,依依不舍的转身,走向门外,走向了门口准备好的马车,上车之前,握着车帘,再次看向北边的放下,狠下心,闭眼间,决绝的上车,门帘放下,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车子往大梁行驶去,很快的融入了夜色。
……
西漠城池,南界王到的时候,北界王已经在那里了,一身银装,满身的血,骑在马上正在跟城池上的西漠狼王对峙。
“北界王”马车上,南界王下来,东界王也跟着下车,陆珈骑在,马上转头,看着城池上方的兵马驻守。
“人呢,人呢”南界王颤抖的不成样子,站在陆珈的马下,焦急的抬头看着,寒风中,灯火通明的火把,这这一带照的如白昼一般。
经过长时间的冷却,陆珈也冷静了下来,只是苍白的笑脸,还是没有血色,但是精神明显的提了上来,不像刚刚那么慌张。
“人还没有出来”仲大夫过来,对着东界王南界王拱手,又抬头看陆珈“我大王,经过打击,茶叶太过浓烈,嗓子病情加重,很难发声,两位见谅”
“……”南界王焦虑的摆着手,抬头看着城墙,焦急的等待着,东界王看了看北界王,银白的袍子上都是血,脸上一片苍白,在火把里,那神色如同丢了魂魄能够站立的尸体一样。
“东界王”南界王转身,已经完全的六神无主,祈求的看着东界王“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这里是个秘密通道”东界王还是最冷静的,冷静的分析着这里的地形“南界王你派人堵住三里出的一个密道口,另一个通口在五公里外,地下难行,他们走不那么快……”
“东界王——”城墙上,西漠狼王的声音响起,东界王抬头,刚好对上西漠狼王的眸子,眼眸一紧,东界王的脸色阴沉起“西漠狼王,你要做什么?”
“真没想到”西漠狼王没有接东界王的话,只是调笑着叉着腰站在墙头,蔑视的看着东界王“所有人参与这件事,我都不奇怪,你参与就太奇怪了,东界王啊东界王,我早说你不行了,你早就没有雄心大志了,照理说,你不是该闭门不出,看这场好戏吗?没想到你不但来了,还出卖了密道的秘密,东界王,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狼王——”东界王怒斥,眉眼倒立“男子汉做事顶天立地,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跟南界王有什么过节,你来找南界王,你抓住南界公主,算什么英雄——”
“你跟我撑什么英雄”西漠狼王嗤笑,蔑视的看着东界王“你的事光彩多少,怎么这个时候发善心了,就是因为这个女孩是南界公主吗?东界王,我真是越来越看不起你了,你的英雄气概去哪儿了,自从北界王来了以后,你的所有气节都没有了,都被狗吃了吗?”
“西漠狼王——”东界王打断西漠狼王的话,厉声开口“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你的冤亲债主都在这里,有什么仗大家一起算,你扣这个小女孩,你算什么英雄,你把人放了,咱们好好地了了这通事儿”
“你他妈跟我说笑话呢?”西漠狼王大笑“你们西秦三界王带着兵马要跟了事,你当我是傻子吗?东界王,南界王,北界王,我他妈今天同意跟你们了事,不是你们脑子有问题,就是我的脑子被驴踢了”
“那你想怎么样?!”那匹上,陆珈握着缰绳开口了,声音沙哑的隐约出声“你说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冷笑,西漠狼王抬起头看着陆珈“北界王,你当初往城墙上挂尸体,陷害老子的时候,你想过今天吗?也不怕告诉你北界王,你跟老子论耍狠,老子在割人头,挂尸体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你跟老子论狠,你真以为老子怕你,老子会怕你”
“……”仰起头,陆珈看着城墙上的西漠狼王,再次,冷静的,声音沙哑的开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阴狠的笑着,西漠狼王招手“把人拉过来”
“是”随着西漠狼王的声音,普兰馨被人五花大绑的推了出来,发髻松散,白布堵住嘴,一身的泥土,小脸上满是惊恐,探头看到陆珈的时候,普兰馨霎时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呜呜的叫着。
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陆珈握着马的缰绳,跟着马转了一圈,周身的血液在寒风中都凝固。
南界王吓得瞪圆了眼睛,对着城墙上喊“馨儿啊,馨儿啊,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不要害怕,不要害怕,爹爹来了,爹爹来了”
普兰馨唔唔着挣脱着西漠狼王的手,朝着城下呜咽的喊着。
东界王抬着头,看着城墙上的西漠狼王,眼睛里窜着火“狼王,你想清楚,你放了公主,本王保证,让你安稳出去”
“谁相信你?”西漠狼王嗤笑,明显的不相信“再说这也没有你的事儿,北界王呢,出来,说话啊,就等你说话呢!”
“你想怎么样?”用尽力气稳定住声音,陆珈拉紧马的缰绳,说着同样一句话:你想怎么样,好像除了这句话,已经没有别的话,也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哈哈哈哈”西漠狼王大声的笑着,响彻空中“北界王不是出了名的狠啊,你手底下不是有弓箭手吗?你不是有大炮吗?你发啊,你怎么不敢吗?你不是也很能说嘛,你现在说啊,快说啊,哑巴了,北界王,你也不过如此”
西漠狼王说话间,推着普兰馨往垛口,陆珈抬头,顿时觉得有心脏停止的感觉,南界王更是当场跪倒在地,重重的磕着头“狼王,狼王求你了,求你了,狼王,求你了,你把我杀了吧,你把我杀了我,你放了馨儿吧,你放了馨儿吧,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狼王”看南界王的磕头,东界王再也看不下去,对着城头厉吼“狼王,她普兰馨只是孩子,只是个女子,你杀了她又能怎么样……”
“她是个女子”狠厉的笑着,西漠狼王看着吓得掉了魂的南界王跟北界王,当然还有陆珈“但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不但是南界王的女儿,还是北界王的心爱的女人,单就这一点,就不是简单的女子,她能帮助本王取了北界王的命的,本王当然要”
“北界王”南界王吓得六神无主在地上爬着到陆珈的马下,抓着陆珈的衣袍,哀求着开口“你,你救救馨儿,你救救馨儿”
“对”城墙上,西漠狼王伸手抓过普兰馨往城墙边上推,狂妄的笑着大声开口“这女人还怀着你的孩子吗?北界王,让我看看你对这个女人的深情几许,或者你不看这个女人,你也看看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你考虑考虑,要不,本王给你建议怎么样,用你腰间的刀,抹脖子给我看怎样?!”
“唔唔唔”城墙上,普兰馨听到西漠狼王的话,开始拼命的扭着身子,胡乱的摇头,大力的摇头。
“哈哈哈哈”西漠狼王开始大笑,周遭一阵悸动,人们纷纷的侧头,不少大臣开始往前凑,南界王跪在地上拉住陆珈的衣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老泪纵横。
东界王站着,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王”仲长繁上前,小心的开口“大王,三思啊”
“快点决定”西漠狼王突然伸手抓住了普兰馨的头发,按住普兰馨的头往城墙下按,人群中一阵惊呼。
陆珈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抬头看着城墙上普兰馨满脸的泪水,突然推开了所有人,抽出了腰间的刀。
“大王”仲长繁吓白了脸,伸手拉住了陆珈的手“大王,为了北界,为了西秦啊”
“让开”抬头看被西漠狼王推下半个身子的普兰馨,陆珈横手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身体在发抖,嗓子暗哑的开口“都让开”
“大王”仲长繁跟卢炎死死地拽住了陆珈的胳膊,身后的人惊呼全数跪地“大王,大王——”
“快点北界王”抓着普兰馨的身子再次往下,普兰馨这次已经悬空在城墙的豁口,西漠狼王只是抓住了普兰馨的腰带,只要一松手,普兰馨就要掉下来。
“别挑战我的耐心”西漠狼王再次往前推,陆珈强硬的甩开卢炎跟仲长繁的手,握着刀柄就要使劲割向脖颈。
普兰馨突然跟疯了一般扭动着身子,腾空的脚在拼命的踢打着西漠狼王的身体,西漠狼王不妨,急促之下,手劲一松,倾斜在半空中的普兰馨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嘭’的一声,只是一瞬间的,普兰馨的身子从城墙上落下,重重的掉在了她的马前。
血在普兰馨的周身散开,像是盛开的,美丽的花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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