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川心里还是很敬佩这个班长的,做事认真,虽然变得市侩一点,但是毕竟对自己很好了。别人对你好,就不允许别人有缺点。这话说不过去。
林川一个人游荡,经过一间又一间铺面,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想着应该怎么办。通知叫去班,自己不想去。有一点彷徨。越想越是浑身的不自在。想打电话给谁谁说说自己内心的感受,才发觉能打的只有老黑。老黑在丧父之痛,在家闭门怀念父亲,不方便叫过来喝酒吹牛。
太阳西下,公园广场开始来活动的人呢越来越多。林川坐在石凳,看着老头老太太在活动,内心澎湃,想着自己以后也是如此,进而想到奶奶。奶奶是一个勤劳的人,不愿意拖累任何人。
一个老头,坐下来与林川交谈起来。老头问:“小伙子,你一个人,应该是孤单啦。”
林川说:“这都被你看出来。”老头说:“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这点都看不出来,那离进棺材不远了。”两人就聊起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以前的生活。
老头自称姓周。周老头是农村长大的。儿子在城市成家立业,就把周老头接来城市,想让周老头享受享受以后的日子。多年之前周老头妻子在一次夜晚,出去寻找儿子摔破了头,没到医院就咽了气。周老头不再结婚,只用心带大儿子,供他大学。
周老头现在在城市生活了三个月,邻居也不认识,只呆在家。跟儿子说要回农村,农村有朋友还可以喝个小酒。他儿子就说刚来的不习惯,您可以去公园逛逛啊,有很多人。
就这样,周老头早傍晚都在公园,看下棋,看打太极,看跳广场舞。可老头老太太都是在讨论手机电脑网网购或者什么电视剧好看。没有说到抗日战争片子,周老头只看打鬼子的电视剧,没话可以插口。好几次周老头插嘴参与讨论,但是没人回应。如同一个人自言自语。过三个月,周老头渐渐就感觉融入不到老头老太太队伍里面,跟儿子强调说要回农村。
周老头回到农村已经是傍晚,他先去老伴坟地除草。周老头一向很有胆量,天黑也不急着回去,还在老伴的坟地除草堆土。他边堆土边自言自语说在城市的见闻,儿子儿媳孙子怎么样。仿佛老伴一直在旁边听他唠叨。周老头准备回来,好像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发出声音,细听又没有。周老头不管,话说完,除草堆土做好了,就摸黑回家。
夜晚,周老头正躺着休息,觉得有什么东西进了家里,接着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了床,周老头心中暗想,难道是大猫爬来了。一开眼,见一物,浑身黄毛,大大的眼睛,长着红色嘴巴,正从脚边慢慢爬床。那物像是怕惊醒周老头似的。一会儿,就了床,贴着周老头的身。周老头一下子蒙了,以为在做梦。闭眼睁眼,那物还在,不是做梦。周老头吓得半死,手软腿软。那物刚趴到周老头腹部,周老头突然两手掐住它的脖子,坐了起来,猛地按下。它急得四肢乱刨动,爪子刮到周老头的两手手背还有肚子。周老头越使劲,那物不能挣脱,只能嗥叫。
周老头喊来了邻居,邻居一看,有的瘫软在地,有的想向前帮忙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帮忙。周老头大喊:“用绳子捆起它”。一人才跑去要来绳子,绑住那物的腰,勒紧绳子。周老头怕那物跑了,大喊:“赶快去拿刀来把它杀掉。”邻居递刀,无人敢下手。周老头一只手气力放松准备接刀。那物挣扎得厉害,勒紧绳子那人内心本来就害怕没使出完全气力。周老头刚接过刀,那物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时众人讨论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来的。无人知道。众人害怕的居多,都劝周老头去亲戚那边睡,别睡这屋啦。周老头不肯:“我要杀它,它还敢来。”
过后众人都是半推半送周老头到亲戚家睡。之后,相安无事到天亮。第三天周老头不听人劝,还是回自己屋里面睡。睡得几天,相安无事。
儿子来电话催周老头回天龙市,周老头说:“村子里面有乡亲们,有人陪我下棋有人陪我喝酒,我回市里干嘛。”
之后的一个月,也没见到那物出现。儿子来电话说孙子想爷爷啦,不爱吃饭,让周老头赶快回城市带孙子。村子人都叫周老头去市里享福。周老头摇头:“去城市一个朋友说话都没有。”
周老头又去给老伴坟地说话,儿子又来电话说孙子不好好吃饭已经闹出病来了,让周老头快快回来。
最后周老头还是答应到市里面住。这天晚,那物又来啦,这次它聪明啦,进屋,远远的盯着周老头床铺。周老头坐起来,看着那物,说道:“你是来要我命的吗?”那物不答。只看着周老头,周老头毛骨悚然。周老头:“你我有什么恩怨情仇?”那物不答。周老头看到那物没有要攻击自己的意思,顿时来了胆子:“你不是来要我命。又没有什么恩怨情仇,你来找我做什么。”那物还是不答。
周老头起来拿起棍子要赶那物,那物像知道一样,灰溜溜的出去。
周老头到了城市,跟儿子儿媳说这事,儿子儿媳都当他是山砍柴,被荆刺刮伤,说什么就是不信。儿子儿媳都当周老头想回城市住找个借口下台阶。只有孙子缠着周老头说那奇怪物事。然后周老头就跟孙子不断的讲故事。跟儿子儿媳的关系都是说不几句话。跟孙子就不同了,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