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我就开始气喘吁吁。容悦此时才发现我跟不上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才若有所思的笑道,“我是忘记,怪不得你走路这么累。”
说着,从自己的头顶,轻轻拔下一根头发。那根头发在离开头顶之后,立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树枝,大概有二十厘米长的样子。
“拿上这个,这些落叶和杂草就会自动避开你。”容悦笑着,把树枝交到我手上。
我半信半疑,接过树枝,看了一眼。这个树枝还是鲜活的上面的甚至还有嫩绿的芽,看起来给人的感觉,这样子,才是树枝的本体,而头发的样子,不过是树枝变化后的形状。
拿着这根树枝,果然地上地落叶都开始自动闪到两边,不再困住人的行进。
我拿着这跟树枝,心里满是疑问,看着容悦,想着这个温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容悦发现我在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羞红,问我道,“我脸上有东西吗,看什么。”
我尴尬的笑笑,只好说,“没什么,就是想着,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落叶都自动散开。”
容悦听了我的话,笑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啊,是一个树妖你看到的这些树,都对我存在天生的畏惧。所以即使是那些掉落的叶子,感受到我的气息之后,也会自动散开。”
容悦说的很坦诚,甚至有些说的太轻易,让我反而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就这么轻易地告诉我,她是树妖,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因为说的太坦诚,我反而有些不相信。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贱,别人不说,就想问,说了,还不信。
不过再问下去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不问得好。以后的事情,慢慢观察再说吧。我看着在我前面,脸色安静的容悦,淡淡的想到。
有了容悦的树枝,这段路就变得好走多了。饶是如此,我们也走了接近六个小时,才走出那片森林,看到一条土路。土路上有一些车轮的印记,看起来时不时会有车经过这里。
我和容悦坐在森林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等待偶尔路过的车载我们一程。坐在石头上,我一直揉自己酸痛的腿。按理说走路倒是不算什么,可是那片森林的路崎岖不平,而且一个接一个高坡,实在累人的很。要是以前,我可能尚且无法坚持六个小时。可是这次死里逃生之后,身体里的力量好像比以前更足了,摸摸自己身上的肌肉,也比以前结实了。
这大概是在我昏倒的时候,得到了什么力量的帮助吧。这种效果,和我以前被玉坠的力量滋润过的效果,有些相似。对了,玉坠。我心里想着,一摸胸口,却发现胸口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情急之下,解开扣子,看向自己的胸口处,却发现在我的左胸上多了一个印记,就像是那块玉印上去的。伸手摸一摸,左胸处的那块皮肤明显比其他地方硬很多。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我身上的玉窜到我身体里了?
我抓抓那块皮肤,有些崩溃。而实际上,那块皮肤就是硬如玉石,而且用指甲抓,那块皮肤也没有感觉,好像,就是一块玉石在那里。
容悦发觉我的不对,回头看我,关切的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该如何跟她说,只好给她看我胸口的那块痕迹。
容悦想了想,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上去。容悦的手触碰到那一块痕迹时,一股强光突然从那块痕迹中流出,震得容悦后退几步,脸色煞白。
我赶忙掩上衣服系好扣子,上前几步,问容悦身体如何。
“我没事。刚刚我想探寻一下那块印记的底细,就被如此排斥,想必那块痕迹是一块力量很强大的能量源。你要是能够完全掌握其中的力量,雨竹先生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容悦摇摇头,笑着说。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说道雨竹先生的时候,似乎有一种恨意。难不成,他和雨竹先生之间,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和谐?
我和容悦再次陷入沉默,我在思考身上的玉坠是不是跑到我的身体里,为什么会跑进我的身体,还有这样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而容悦,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挂着甜美知足的微笑。
这时,容悦突然站起身,朝这片泥土路得另一头看去。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出现一个白色的小货车。我赶忙站起来,想去拦车,却被容悦阻止了,她没让我去路中间拦车,而是让我在路的一边朝着那辆车挥手。
我想了想,也是。在这荒郊野岭的,万一遇见几个神经病,觉着这里没人经过,直接从我身上压过去,那我可就冤枉了。
于是老老实实的站在路边,冲着那辆车拼命地挥手。而容悦,坐在石头上,冷冷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容悦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那辆车开到我身边的时候,一点速也没减,并且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子,还嚣张的从车窗里伸出头,朝我吐了口痰。要不是闪的即使,那口痰就吐在我的脸上了。
我内心把那两个开车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气呼呼的回到石头旁坐着。容悦看到刚刚的事,脸上的表情没有很大的变化,就好像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或者说,预料到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亦或者,知道车上的两个人,不是什么好玩意。
那辆车从我和容悦的面前开过之后,没走多远,居然调转车头,开了回来。扬起一阵浮躁的尘土,在我和容悦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