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落了的我不知道,反正你刚才做坏事我看到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梁芳芳和胡宏川他们下手?”小桥流水的语气突然就严肃起来,让闲淡散人有些意外,看来,她盯着自己已经很久了,梁芳芳在林中她都知道。
闲淡散人愣了片刻,语气轻松地回道:“很简单,你也看到了,先前梁芳芳布的符阵,是很简单的阵法,胡宏川如果稍有用心,要不了一会儿就将阵法破了。我只是好心将梁芳芳的阵法改了改,让胡宏川破起阵法来没那么容易,我只是想他们在一起多呆一会儿。”
“就那么简单?”小桥流水一时迷糊了。
“那还能怎么样?难道我想害他们?我也没有害他们的理由吧。”
小桥流水半信半疑,她现在确实没有想到闲淡散人要害他们的理由。
“只是,你为什么知道他们在这里,不会那么巧碰上的吧?”小桥流水还是怀疑,黑灯瞎火,月黑风高的,她潜伏在郊外林中,如果只是为了促成他们,也未免有些太牵强。
“就是那么巧,我在城郊时,见到梁芳芳一个人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城,只是出于好奇跟了一阵。后来见她在这里布了个哄小孩子的阵法,就想知道她想调戏谁。就这样,你爱信不信。我走了。”
闲淡散人此时想撤退,被小桥流水叫住,“你不能走,我们就在这里看看,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才相信你。”
“那好吧。”闲淡散人没办法,只好留下来。
吴玄月和蔡琪正在小声嘀咕,听见梁教授与她师父说话越来越大声,就闭上嘴来细听。
前面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现在,只听见梁教授冷哼一声,道:“真是气死我了,我前几天才知道,原来你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之人,算我这些年看错你了。”
催命神君胡宏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不解道:“你知道什么了?我怎么又成了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人了?”
梁芳芳冷哼一声,不喜道:“哼,难道不是吗?当年,你一个人徒步几十公里,来到我家老宅仙桃,我当时以为你是特地来看我的,我还一个人感动了好一阵子。”
“对啊,没错啊,我当时就是特地去看你,看你假期一个人在老宅干什么?”胡宏川说得有些激动,她居然这么久了,还能记起这件事,当年也算没白跑一趟。
梁芳芳剜了他一眼,嗔道:“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当年你也一个人徒步跑到王家镇去,跑到另一个女同学家,也是在人家家里坐一阵就走了。你到底啥意思?你是想同时追求几个女同学,看谁会眼瞎,是不是?”
胡宏川想了想,好象是有这么回事,“我当时想法很单纯,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想去看看同学们都过得怎么样,毕业后看她们过得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不跑到男同学家去看,偏偏跑到女同学家去看她们过得怎么样?如果过得不好,你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胡宏川语塞,他认为,与女人,不应该讲道理,应该讲情意。在女人生气的时候,不管对不对,先认错是最好的办法。
“芳芳,我错了,我愿意受罚,我们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我们出去,我请你吃饭,到时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行,好不?”
“不好,你催命神君,这么不得了,自己解阵吧,阵眼的范围已经很狭窄了,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我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研究过符阵,我只知道剑阵。”
“笨蛋。”胡宏川刚说完,梁芳芳就骂了他一句笨蛋。正因为这句笨蛋,让胡宏川突然醒悟。
茅舍顿开地叫起来,“哦,我知道了,应该和剑阵有相通的地方,阵眼应该在指挥官所站的那个中心位置。”
他说后,向周围怀视一周,从刚才自己进入这个中心阵的区域位置,再到出这个中心阵位置,绕了那么多圈后,都回到了这里,那么,这里就应该是阵法的中心区域。
他想了想,脑袋进行大致的估位,他的目光落在中间那棵小树上。
梁芳芳知道他找到阵眼位置,嫌弃道:“算你蒙对了,但是,阵眼并不是都设在最中心的位置,大黑的天,我只是不想为难你,没想到,你这么笨。还好,当年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梁教授说过这话后,突然感觉受挫的自尊心得到完好的修复。帮他解了阵法,然后俩人御剑飞行而去。
可是,刚一飞出,就被弹了回来。
险些摔到地上,还好胡宏川修为了得,伸掌向上做了个托举动作,让梁芳芳稳稳落在地上,他却由于反推力向后滑了一步。
“不好,有人动了我的阵法。”梁芳芳随即叫了起来。
吴玄月听后有些惊讶,她和蔡琪面面相觑,她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动阵法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芳芳捏着咒,顺着自己的布的每一条阵线理回去,梳理一阵之后,最终找到被人动手脚的地方。
“这条线,被人动了手脚。”梁芳芳笃定地点点头。
胡宏川问道:“要我帮忙吗?”
“好。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二人合力,顺着那条布阵线全力出击。
吴玄月听到他们俩人在说,要攻击破坏布阵的那头,她随即拉着蔡琪,蹲在大石头后面。
突然听到那个方向轰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震飞出去。
这催命神君的修为还果真是强悍。
在阵法的外围,闲淡散人与小桥流水正蹲在布阵线的那头,她们似乎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发现了。
两人双双被突如其来力量震飞出数米远,以及不远处的几个小鬼修也被震飞出数十米开外去。
闲淡散人和小桥流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两人相继吐出一口鲜血。这就是看热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