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说话间,胡临和哥舒野也进了这小院。原来胡临和哥舒野在集市上苦觅未果,正愁怅间,突听的三声长啸,声声相促,啸声之中,隐约含有快意。寻常百姓只当是晴空霹雳。胡临那夜在贼岛之上,以啸声和商柳晨互通信息,闻声之下便知是商柳晨。这才携同哥舒野一同赶来。胡临见商柳晨风度翩翩的站在院中,身后是夔门六龙,知他无事,但还是上前问道:“你没事吧?大哥。”
商柳晨笑道:“无事。只不过是和几位朋友谈谈歌赋而已。贤弟勿须挂念。”略微沉思片刻又转头对关氏兄弟道:“倒差点忘了请教几位,是受何人委托?来坏我等之事。”
关氏兄弟中一人道:“公子也知道这行的规矩。怎地会问这种话?”言罢冷笑几声。心下嘲笑商柳晨是个不通江湖规矩的公子哥。
胡临听他言语不善上前道:“事关重大,绝非儿戏,这才下问。”
关氏兄弟中一人听他言语软弱,是个从未见过的公子哥,手里又无兵器,只当他好欺,骂道:“也论到你这小子说话。来来,你斗的过我就说。”
胡临涵养虽好,那人在众人面前如此数落,心里也有点发恼,只说了一个“请”字,斩钉截铁。那知那人浑不在乎,大大咧咧往那一站,竟不把胡临放在眼里。胡临心里好气,脚下一点,往那人扑去。使一招恶虎扑食。却是虚招,也不下狠手。手上只用一成力气。那人双手一接,轻轻格开。脸上神情显得更不在乎。胡临借那个一格之势轻飘飘的跃开。胡临脚一着地,猛然间擎出腰间净水剑,这一下身形如电,剑气如虹,旁观众人,商柳晨、哥舒野和夔门六龙早知胡临的身手,也不以为奇。可关氏兄弟都一下看傻了眼,都心知自己的兄弟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兄弟几个纷纷出手来救,可突然身形又都止在中途。原来,关氏几兄弟扑到中途之时,胡临的净水剑早已驾到那人的脖颈之上,宝剑白中泛青,便如寒潭净水,深不见低。这时犹在颤抖不止,嗡嗡而鸣。剑上杀气四散,关氏兄弟这才知道今日遇见了高手。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正是这般。净水剑架在那人脖颈之上,那人顿觉气塞。胡临问道:“受何人所托?”??
那人道:“乘人不备,算不得本事。本大爷心不服口不说。”胡临闻言倏然回剑,冷冷问道:“且给你点时间准备准备。”说着踱步回到商柳晨面前,又问道:“可准备好了?”那人喊道:“尽管过来!大爷何惧。”胡临双足地上一点,凌空而击,使个雪落千山。顿时庭院之中,只见剑光霍霍,冷风袭袭。那人欲要还招,可四下皆是剑光,心道:“倘若我一出手,一双臂膀只怕不保,且先避开。”可未及挪步,剑锋又到脖颈。只听胡临道:“服吗?”那人冷笑道:“倚剑为胜,算什么本事。”胡临闻言又倏然回剑,自顾踱步走开。那人接过一柄鬼头大刀,立在原地。胡临道:“我要出手了。”那人狂喊道:“来吧!”一柄鬼头刀舞开,砍了过来。他自思量道:“先前两次都是他先出手,如此一来,我便失先机,处处受制于他。这次可不能如此。”胡临待那人砍到中途,宝剑斜挥,迎了上去,只听的“叮珰”一声,那柄鬼头大刀已被胡临削断,半截落地,半截犹在那人手中。胡临宝剑第三次架在那人脖颈之上。胡临倚宝剑之利,一剑削断那刀倒是不难,可要在削断那刀之后,把剑架在那人脖颈之上,且只制敌不伤人那是难上又难。不论出剑的角度,还是力度,都是极为讲究。若失之毫厘,便要差之千里了。这一剑极显剑法上的造诣。关氏兄弟皆知今日遇倒了高手,那人口唇微动,还待再辩。关老大已怒斥道:“老七,少丢人现眼。”胡临回剑,看着关氏兄弟,关老大心下道:“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可怎么办啊!”心下一团乱,脸上陪笑,口中说道:“公子要我们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