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要回百宝囊的机会渺茫,但也得赶紧离开瀛洲,一旦与爷爷他们失去联络,还不知道家里会乱成什么样,而且我们本来是一行三人,现在只有我和老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瀛洲,可淞琦却是下落不明,一旦被猿祖门、天鹰门等轩辕神教的那些老妖怪给抓了去,后果都不敢去想,妖精可都是茹毛饮血畜生,谁知道会不会把淞琦蒸了还是炖了?
最后还是老给出了一个注意,就是跟老太太打游击战,每天都去软磨硬泡的膈应她,一旦哪一天没了耐性,说不定就告诉了我们,虽说这招有点地痞无赖的嫌疑,但也好过在这里干等。
就这样,我和老给每天都去老太太家院门口撩闲,气的那个一根筋丫头像是张飞一样到处撵着我们满山疯跑,追一路骂一路,惊得紫竹林里的飞鸟像是看到了火山喷发一样,四散奔逃。
转眼间半个月的日子过去了,我和老给白天叫阵,饿了就去挖竹笋吃,有的时候还会掏两窝鸟蛋吃,时间一长,林子里的鸟搬的搬的搬逃的逃,气的老给直骂娘:“他奶奶的,那么多蛋贡献出几个就不行,就这点觉悟,下辈子投胎准去养鸡场,一天一个蛋,累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听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老给可是够可以的,人家下了蛋感情就是为了给你吃,凭什么呀?照他这么想,以后有了孩子就是妖精的下酒菜呀?
一连十几天都是烤竹笋,虽说紫洲峰上的竹笋味道一绝,但也禁不住总吃,特别是老给那个吃货,早就开始抱怨了起来,说烤竹笋一点都不好吃,太素,自己都快成兔子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不敢保证不会把那个小姑娘抓来烤着吃了。
我是一边安慰着老给一边啃着竹笋,不管好不好吃最起码能填饱肚子活命。
这时,老给像是想到了什么,小眼睛里尽是坏笑,向我凑了凑说:“哎我说南宫,我有办法换换样!”
“你有办法?说说看!”
老给看着我一顿的坏笑,我被吓得一哆嗦,这货不会是想把我吃了吧!
老给拍了我一下说:“躲啥躲,我还能把你吃了!”
“呵呵...不好说!”
“切...哥们我是那样的人呀。”老给嘴上说着,却把我的袖子撸了起来,一副垂涎三尺的馋像。
我急忙抽回胳膊,一脚踹在了老给的大屁股上,老给傻笑了几声说:“哎不跟你闹了,咱俩傻呀!守着厨房还能饿死?”
我疑惑不解的看着老给,什么事守着厨房还能饿死,这是什么意思。老给见我没懂,用手指了指老太太家的院子,然后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坏笑了起来。
夜里大概十点左右,我和老给来到了老太太家后院,虽说是夜里,但瀛洲这个地方和现实世界有很大的不同。现实世界里白天一个太阳,瀛洲也是。
现实世界里夜间有一个月亮,瀛洲的夜间也只有一个月亮,可后者要大出前者几十倍几百倍,每当月挂中天时,月亮上一些凹凸的痕迹都看得清清楚楚,怎么说也有小足球场那么大,即便是那些斑斑点点的星光,也有大出现实世界里的月亮许多,给人触手可及的错觉。
所以说瀛洲的夜晚并不是漆黑一片,空中星月流转,大地上紫意盎然,上下交相辉映,整个天地间云雾缭绕,显得是那么清冷典雅,令人沉醉。
原来老给早有预谋,前几天就瞄准了老太太家烟囱的位置,老话果然说的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和老给单脚点地助力,一脚凌空蹬墙,接着一个空翻便轻松地翻过了石墙。
进院后直奔主题,月色明亮,跟着老给一路来到一间房前,左右看了看没人,推门走了进去,进去后急忙反手将门关上。
老给这次果然靠谱,没有带错路,因为刚进房间便问到了菜香,老给兴奋的搓了搓手掌,像是狗熊见到了蜂蜜一般,直接扑向了碗柜,我则来到了锅灶旁,两个人分别翻找起来,可找了半天,水缸边的几个坛子都被老给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就没有结果。
我和老给是心灰意冷,本来是怀着无比的期盼而来,找了一圈后却是失望至极待归。
气的老给直咧嘴骂娘:“他大爷的,吃的够干净的,属狗的这是,一个菜叶都没给我剩。”
我叹了口气对老给说:“可真是苦了你,都要吃剩菜叶了,估计再过几天见到泔水都能喝几口了。”
“滚!少说风凉话,再去那边翻翻!”说着,又向锅灶上的蒸笼走去。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那里只有一锅还没蒸孰的馒头,估计是老太太明天的早餐,老给总不至于饥不择食连生馒头都咬吧?
老给掀开笼屉的盖子一阵兴奋的向我招手。我无奈的对着老给说:“那是生的!”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生的,蒸熟了不就能吃了,你脑袋让猪给拱了吧!”
被老给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有种脑袋被猪拱的感觉,我怎么就没想到,在吃上果然还是老给的脑子灵,但生火做饭会不会被老太太他们发现呢?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老给的火都已经点着了,也不知道在哪找来的引火之物,此时正撅着大屁股往灶台里添柴火,嘴里不停地发出阵阵奸笑。
没一会的工夫,锅里传来阵阵香味,搬出笼屉,没想到下面还有东西,是两碗汤,乳白还泛着点金黄,管他是什么东西,先吃了再说。
我和老给一手抓着一个馒头,一手端着一碗汤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原以为那就是馒头,哪知道一口下去里面甘甜清香,似乎是花泥,闹了半天还是糖馒头,我和老给被这个意外之喜都给美屁了,三口并作两口,没一会儿的工夫几个糖馒头两碗汤尽数下肚。
吃完,我和老给也不敢做过多的停留,赶紧又蹑手蹑脚的溜出了后院,在紫竹林里找到了一块干爽的地方倒头便睡,那叫一个舒服。
直至第二天天放大亮,我才被几坨热乎乎的东西砸醒,用手在脸上摸了一下,差点没把我恶心死,原来是鸟屎!
再看老给,我一下笑喷了出来,我身上的鸟屎按泡计算,而老给身上的鸟屎就应该按堆计算,险些把老给埋在鸟屎里,这是要有多少只鸟才能拉出这么多呀,看来是那些鸟把瀛洲所有的亲戚都叫了过来,为自己的那些鸟蛋报仇。
老给虽说被埋在了鸟屎里,但睡得依然很美,呼噜声比野猪打的还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叫醒他,因为没地方可以下手。
我四下看了看,挑来一根竹条,连喊再打的叫了半天,老给才醒了过来。接下来的一幕连傻子都能想到,老给发现自己被鸟屎给活埋了,顿时大怒,扯着比破锣还破的嗓子开骂,那些飞鸟似乎也有灵性,见老给发飙,非但没想以往那样掉头便跑,反而若无其事的开始梳理起了羽毛,老给更是被气的快要吐血,疯了一般的拿石头砸向那些叽叽喳喳的飞鸟,嘴里也是越骂越凶。
我知道老给这口气要是没出来,是不可能去办正事的,只能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热闹,老给大战群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