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次试验我和老给还确定了一个事,那就是弱水确实不可轻渡!
像姜老这般能居住在瀛洲的的人物,修为一定早已经突破了天灵境界,至于现在是人仙还是地仙亦或是天仙我和老给还无从得知,但不管姜老是天灵境界的那个阶段,其修为境界一定到达了一种惊为天人的地步。
现如今我和老给抢了他的渡舟,被他发现后足可看出姜老的愤怒,但就是这区区两丈不到的距离,姜老硬是眼巴巴的没有施展神通来抓我和老给,可见其当初刘伯伦所说都是真的,弱水之上鸿毛浮不起,禽鸟飞不过,就算是大罗金仙到了,也得老老实实的等渡舟过河,不然就会被天地人三界的力量绞的神魂俱灭!
我和老给这次偷下紫洲峰为的就是为了多打听一些关于瀛洲的消息,现在问完了姜老还要去醉鬼刘,顺便要点好酒,姜老在听完我们这个要求后,气的差点眼珠子没蹦出来,虽说距离我和老给不到两丈的距离,但因惧怕弱水的力量,只能咬碎钢牙的同意了我们的要求。
就这样,我摆着渡舟在弱水河上掉了个头,向对岸划去...
姜老刚才还劝说我们一般人根本划不动这舟船,而此时的我就这么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轻摇船桨,小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向对岸浮去。
姜老眼望着我划着渡舟向弱水河岸而去,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有惊骇、有怀疑、甚至还透露这一丝恐惧,但更多的还是气愤,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我和老给的笑容瞬间僵化,脊背发凉。
此时,我和老给都为自己的冒失而感到后怕,但事已至此为了能早点打听出离开瀛洲的办法,我们也只能选择冒险,别无他法...
把船停靠在岸边,我和老给有些犹犹豫豫的顺着记忆去找刘伯伦。
“我说南宫!咱俩是不是就不用把船还给姜老头儿了,万一咱俩回去,他直接把咱俩踢进弱水河可就操蛋了!”老给皱着眉头,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我白了一眼老给冷哼了一声说:“那你是彻底不想离开瀛洲了,你可别忘了,在瀛洲只有紫洲老太太或许知道出入瀛洲的办法,不回到紫洲峰你想跟着刘伯伦那个老家伙学酿酒呀?”
老给撇着大嘴略有所思的长塘了一口气说:“嗨...姜老头儿能在瀛洲带几千年,修为一定进了天灵境界,虽说过不了弱水,但一定会卜算之术,对于咱们的一举一动一定是了如指掌,只要过了弱水他就能找到咱们,看来这事不好办了!”
我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怎么说这事咱们做的有些冒险呢,但好在之前逼着他对天发誓,日后对咱们不找后账不报复,不然咱俩还真危险。”
老给听完我的话,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这才稍微放宽了心。
之所以我和老给非逼着姜老对天发誓,是有一定道理的,玄门修士修的就是一个“道”字,修为越高其越接近天道,而此时发的誓言也就更为灵验,一旦稍有誓言便会引发天道的反噬,轻者修为受损,重者则会直接神魂俱灭。
因此我和老给才会有恃无恐的胁迫姜老,不然就算借我和老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姜老这样的半人半仙讲条件!
我和老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天,没一会儿便把得罪姜老的事给忘了。顺着玉醴泉向远处走去,漫无目的行走在一片紫色的世界里。
如果此时把老给换成筱诺,或许才能应景,已经失踪了将近三个月,不知道筱诺这一阶段有没有为我担心。
正常来说我们俩都是每周通一次电话,以前也有过一次失联两个月的时候,在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筱诺整个人都泪崩了,足足哭了半个小时,她以为我在外面被鬼吃了,想想都好笑,我又不是唐僧,吃我干嘛。
短时间来看,筱诺应该不会太过担心,但要是再过一个月联系不到我,那就可能去问爷爷,爷爷一定知道我们出事了,老给随身的五位护法地仙一定回去告诉胡爷爷,他们一定会发动关系大范围寻找我们,可我们身在瀛洲,而且我们命格特殊,他们根本推算不出我们的位置,到了那个时候,真担心筱诺会出什么意外。
就在我心里想着筱诺的时候,还以为她不知道我们已经人间蒸发,可此时的筱诺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输液,面色苍白,眼窝深陷,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多,本来水嫩如羊脂般的小脸上,徒增了许多沧桑。
筱诺的父母一直陪在她身边,母亲在不停地抽泣着,劝筱诺一定要振作起来。可筱诺一直视南宫为自己的一切,可此时不知身在何处,就连都能请来神仙的爷爷都是没有任何的头绪,这说明了什么,南宫已经遭遇不测。
本来的海誓山盟顷刻间化作了泡影,自己也想振作起来,可振作起来的勇气再哪里?
其实筱诺在心里也不止一次的劝自己,南宫没有出事,只是暂时的联系不上而已,可在自从与南宫失去了联系后,她就一直呆在南宫的房间里等,足足等了一个月,每次询问爷爷的结果,都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看着那些来去匆匆的地仙,听着那些令她心灰意冷的回报,筱诺的心一次次的坠入万丈冰渊,整整一个约得时间里都是在希望与绝望中徘徊,有几次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可身边还有父母...
与南宫以往的画面像是过电影一样的在眼前掠过,每一句话、每一个吻、每一个拥抱,都令筱诺无比的心痛,但又忍不住去回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只想狠狠的抱住南宫,一刻也不肯撒手,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任凭龙魔会不会出世,只要能相守在一起,即便是死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