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虽说是个一根筋,但经过了一年多的交往,相处的还算不错,可紫洲老太太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隔三差五的出来挑毛病。老给嘴贱,说话嘴上没有个把门的,有时候就会出言顶撞紫洲老太太,可紫洲老太太从不像是姜老和刘伯伦这么好说话。有的时候被惹急了上来就是一顿胖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回首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可真是苦了我和老给,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好,睡也睡不好,哪哪都不好,总而言之一句话,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刘伯伦面对着老给的诉苦,看似是没往心里去,反而是满不在乎的表情。显然“脸”这种过于表面化的东西,对于刘伯伦来说似乎没什么重要的意义,几千年的风风雨雨早已经练就的刀枪不入,只要有酒喝有牛吹,其余的都不重要。
刘伯伦抿了口酒道:“我刘某虽为半仙之体,可毕竟有无奈之处,弱水乃是三界的交汇之所在,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是望尘莫及,总不能让我去求那个老不死的载我过河吧!”
说到这,刘伯伦又是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们以为我打不过那个紫洲?笑话!以我酒仙之神通,区区一个紫洲峰守山毛神岂是我的对手...”
还没等刘伯伦继续说下去,老给直接打断道:“你可拉倒吧,丫头都跟我们说了,你都去过好几次了,被人家紫洲老太太给揍的鼻青脸肿,要不是你跑的快,早都把你扔弱水河里了,还好意思说你忽悠我们!”
刘伯伦被揭了老底,一张老脸扭曲的比烂菊花还难看,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我看的心里好笑,刘伯伦这个老家伙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主,有大的不说小的,这个不要脸的劲头儿还真和老给有的一拼。
想到这,我轻咳了几声说:“真不是我们不愿意帮您,实在是紫洲老太太修为太高了,而且那个罗汉果似乎是被紫洲老太太布下了什么结界禁制,我和老给反复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
接着,我便把这一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都说给了刘伯伦听,我们是怎么找到的紫洲老太太,然后紫洲老太太又怎么难为我们,还不给我们饭吃,后来被逼无奈偷吃了她的草药,再后来又怎么被发现,最后逼着我们去偷其余六峰的镇山灵草,不然就把我们扔进弱水等等。
期间老给也是吐沫星子横飞,在一旁添油加醋,刘伯伦听的面红耳赤,直说紫洲没人性,听到最后竟然拎着酒坛子要去给我们报仇,要不是我拉着,刘伯伦非游过弱水找紫洲拼命不可。
我和老给当然希望刘伯伦去找紫洲老太太拼命,毕竟他们俩的死活似乎不是特别的重要,可当务之急是摆平三个守山灵兽,拿到仙草去紫洲老太太那换离开瀛洲的方法,做完了这件事再让他们同归于尽,说不定我和老给还能给他们鼓掌加油呢。
听老给说了一堆废话,根本不往守山灵兽上说,估计他是把正事给喝忘了,于是忙找了个机会问刘伯伦:“刘先生,你对这那几个守山灵兽有了解吗?”
刘伯伦见我问他,转了转一大一小两只眼睛,想了想说:“嗯...那几个守山灵兽,还是有些了解的,但却不多。”
老给一经我的提醒,也想起了来找刘伯伦的正事,急忙催促刘伯伦快说,可刘伯伦说了半天,也不过是姜老说过的那些,看样子刘伯伦知道的信息还不比姜老多,不禁有些失落。
刘伯伦见我叹气,眨了眨两只极不对称的小眼睛道:“如何?无故为何叹气?”
我喝了口酒道:“虽说我们知道了一些关于灵兽的消息,但我们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那些守山灵兽都是封神时代的截教门徒,上古大妖后裔,怎么说也是地灵或者天灵的修为,我和老给虽说在短期内修为突飞猛进,可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相差一个境界就是天壤之别,更何况我们两个还只是两个人灵修士,怎么去和上古大妖的后裔去抢东西?简直就是与虎谋皮,看来这家我们是回不去了。”
老给闻言也没了刚才喝酒吹牛的豪情,愤愤的举起酒坛子猛灌了几口酒,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着什么,好不了是在问候上古大妖的祖宗...
我和老给都明白其中的差距,上古大妖的血脉那是何等的存在?虽说兽身修炼不如人身修炼根基好,修行的速度慢,还要度天劫,但上古大妖的后裔却是非同小可,那可都是上古四大神兽的血脉近亲,生来修为便远超同等生灵,个顶个的力大无穷,凶猛无比!
所以想要拿到灵草,要么修为够,要么...要么修为够...
反正不管怎么说,机会渺茫呀...
就在我和老给唉声叹气的大感机会渺茫的时候,刘伯伦说话了:“商周时期的牧野之战,姜子牙率军十万,大破敌军七十万。秦汉巨鹿之战,项羽拥兵不足两万,却能全歼对方四十万大军,事后又有彭城之战,又以区区三万兵力打的对方五十六万大军落花流水,最后大获全胜,歼敌二十万。自古兵家如此,胜败与兵之多寡,将之强弱并无甚大关联,主要在于这!”
刘伯伦说完,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老给撇着大嘴满脸不屑的说道:“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脑子好使还能让人家紫洲老太太打的满地找牙,还让我们给你偷罗汉果,哼!”
刘伯伦被老给说到了短处,被噎的一挺脖子,我急忙让老给闭嘴,既然刘伯伦说的胸有成竹,应该就有对付灵兽的妙计,想到这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问道:“刘先生通古博今,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刘伯伦见我态度紧张中又带有急切,故意卖起了关子,不紧不慢的喝了口酒才道:“投其所好,攻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