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则是留在了灵隐寺,极力的维系着佛道之间的关系,使之不再恶化,控制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同时密令天鹰门门主、望月门门主还有猿祖门门主追踪方圆的下落,一旦发现行踪,发动四宗八门的力量,务必要格杀勿论!
又过去了五天的时间,再有一天就能走出黄洲峰进入绿洲峰了,这几天我和老给大部分时间都在空中,虽说休息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一些,但也不敢太过奢侈,飞行两三个小时休息两三个小时,总比来的时候要好很多。
所以这五天的时间里还算顺利,不但是休息的时间多了,更主要的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这就好比坐着硬座出去旅游,虽说累但心情好,看待所有的东西都是抱着参观游玩的心态,就连火车上的老太太都比家里的邻居慈祥可爱很多。
可到了当年后,坐车回公司上班的时候,即便你买的软卧,那也有一种上坟时的心态,看什么都不顺眼,隔壁的孩子哭一声你都想冲过去把他掐死。完全是两种心态,而此时我们就好比坐着硬座出去旅游。
一路上我和老给还挑挑拣拣了一些天材地宝,拿回去分给两个老爷子尝尝,看看人家瀛洲的人参,比人间的青萝卜还大,怎么说也有上千年的时间了吧,要是那这个送礼,那还不是想求什么来什么?当然了我不是想送礼,只是对比一下。
老给就不同了,他想的是拿出去怎么卖钱,这瀛洲的人参可比人间的要珍贵,正常来说人间一根所谓的百年人参怎么说也得十几万甚至上百万,但要是跟瀛洲的萝卜人参一比,那就得扔,有多少扔多少。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根一百万,这么算下来我们还能多开十几家慈善机构,身价瞬间暴增,到时候直接在天安门广场盖起一栋二层小楼,然后雇五十个保姆,五十个保安,也过一过皇帝的日子。
老给的想法固然不错,还想着在天安门广场盖二层小楼,别说二层,就是在那呆的时间长了,都会被站岗的警卫当成上访的给抓起来,还想盖二层小楼,做梦!
要是真想在天安门广场盖楼,是不是要提前往里运砖,是不是要提前运水泥,还得买钢筋买木料,选址雇人都是问题,如果...如果个屁呀!我想什么呢这是?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竟然一不留神被老给带进了沟里...
话说这天中午,我和老给休息后继续赶路,眼望着不着边际的黄色世界,心中自然有喜悦,那是来自于金秋收获的兴奋。但更容易犯困,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我们虽说有些超乎常人的能力,寿命比常人多了三十年,但也是凡人呀。
从古至今也没听说有多少修士突破了天灵境界,就算有也是屈指可数,都是那些创宗立派的圣人,当然了我和老给也是剩人,只不过同音不同字,剩饭的剩,当然不能与那些圣人比,受伤了也哭挨打了也疼,吃喝拉撒睡是避免不了的生理现象。更何况我和老给这大半个月以来,可以说是车马劳顿、疲于奔命,能准时准点的活着回到紫洲峰就算胜利!
可老天爷总是那么有幽默感,幽默到我直想骂他二大爷,就在我和老给肆无忌惮的在半空中犯困的时候,耳边顿时传来一阵破空的声音,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感觉身上一麻,头脑一晕,瞬间失去了知觉。
以前胡爷爷总说“这人活着就总有些想不到的麻烦”,现在来看说的还真是很有道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甚至都隐约看到丫头挎着一筐馒头在向我们招手了,可怎么就遇到了飞来的横祸呢?这现实的剧本是不是也太一波三折了,我到底是该谁的了还是欠谁的了,都说付出就会有回报,我现在真想问问这到底是哪个老王八蛋在那瞎说的?我保证不抛了他祖坟!
我们拼死拼活了一个月,可结果呢?还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呢...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飘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身体轻如烟云,周围没有任何可以抓住或者能够触碰的东西,我心中顿时大为惊恐,我这是在哪?为什么会这么黑?难道我死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连串的疑问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恐惧感顿时席卷而来。
“有人吗?”出于条件反射,我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预感,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谁会生活在茫茫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但我还是问了出来,不但问了出来,心中还有无限的期待,期待能有人答复,哪怕是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好,让我知道我并不孤单。
战战兢兢的问话根本没有回复,甚至连一点点回声都没有,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恐怖。我拼命地在脑海中回忆,拼命地在记忆中搜索,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了!我...我...我是谁?当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脑海里顿时一片空无。
“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心中的那些恐惧竟然随之慢慢变淡,变淡...最后竟然消失于无,我不在惧怕黑暗,反而感觉很亲切很理所应当,我就应该生活在黑暗之中,这里很安全,犹如在夜空之中,更像依偎在妈妈的怀抱里,对!夜空就是妈妈,妈妈在抱着我...
我笑了,笑的无比幸福,无比安逸,似乎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我很享受这种无声无息的抚爱,轻如风柔如水。慢慢的,我开始犯困,就这样躺在妈妈的怀里睡去吧,永远的睡去,再都不要醒过来...
“南宫,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永远!”
“南宫东洛!你...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你的心永远属于我?为什么?你是谁?我要为谁负责?什么是负责?”一连串的疑问顿时将困意驱散,那两句话不断地在脑海里重复着...
“南宫,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永远...”
“南宫东洛!你...你要对我负责...”
我不断地重复着那两句话,不断的在脑海里搜寻有关于这两句话的一切,但我的记忆里就如同眼前的黑暗一般,空空如也。但每重复一遍,我的心都会莫名的疼上一下,直至我蜷缩在一起,双手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默如死寂的脑海中乍然出现两个名字,筱诺!淞琦!
筱诺?淞琦?
对!筱诺!淞琦!
但...但筱诺和淞琦又是谁?我再次陷入了苦思与挣扎,贫瘠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关于她们的任何线索,我该怎么办?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心再次毫无节奏的疼了起来,每疼一次都能让我窒息。
终于...终于...我终于想了起来,筱诺和淞琦还在等我,对!她们还在等我!
“你还记的她们?”
空旷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这让我感到有些震惊,也很好奇,这里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吗?那这个声音是谁?
“你是谁?”
“我?我就是你呀?”
“你就是我?那我是谁?”那个声音沉吟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似乎是在嘲笑我一般问道:“那你知道筱诺与淞琦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她们...她们...”是啊,她们是谁?我明明知道的,但为什么又说不出来呢?我再一次被难住了。
“呵呵...你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当然也不知道她们是谁。”
“不!我知道,只是我想不起来了,她们...她们...她们在等我!”
那个声音再次沉默了,我再次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我们共用一个身体,只不过我一直躲在某个角落里而已。所以你不必再问我是谁,你只需要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我也是我吗?怎么会有两个我?”
“是呀,怎么会有两个我呢?是人都有两个我,但他们从不能见面。”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那我该做什么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个声音笑了笑说:“因为你要去找筱诺和淞琦,她们在等你。”
“对,她们在等我,我要去找她们。但...但我只有一个我,怎么去找两个人?”
“对呀,你只有一个,你怎么能去找两个人呢?她们都在等你,可你又在等谁呢?去找你心里所等的那个人吧。”
对,他说的对,不!是我说的对,因为他就是我呀,那我应该去找我心里所等的那个人,可我心里所等的那个人到底是筱诺还是淞琦呢?
想到这,我的心再次疼了一下,我紧紧的抓住胸口,喘着粗气问道:“我怎么才能知道我心里所等的那个人是谁?”
“很简单,你回头看。”
我忍着心痛回头望去,远处似乎有一个光点儿,那个光点儿所散发的微弱光线对我产生了无比的诱惑,那个光点儿里就有我所要的答案吗?我回过头来向那个声音问道:“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走了还有我,去寻找你想要的答案吧,我会成为另外一个你。”
我笑了,对!这一个我要去寻找答案,而还有另一个我。想到这,我冲着声音的来源挥了挥手,便向着那个光点儿慢慢的飘去,越飘越远,可我的心却是越来越疼,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马上就要真相的时候我的心反而更疼了呢?这是为什么?
就在我即将窒息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画面,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双眼含情,红若桃花般的两片嘴唇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泪水的笑了,笑的那么真诚:“南宫,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永远!”
就在此时,画面突然转变,一个女孩子衣衫不整的躺在一个青年的怀里,青年目光火热的盯着女孩子的胸脯,竟然流出了鼻血,滴在那冰山玉壑上。这时,女孩子醒了过来,尖叫了一声捂着胸脯向后退去:“南宫东洛,你...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她们都是我要等的人!还有爷爷!老给!
乍然间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了脑海,我知道我是谁了,我只是我!南宫东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