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完,大叔做了讲话,“刚才这段戏真好,利落,干脆,侠义之风尽显,来,让我见见我们的演员。中文 w≈ww.呵呵。”
我还想伸脖子看看刚才的回放,主任已经拉着我往大叔跟前推。我不由自主的挂上微笑,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大叔亲切地抓了我的手,有力而缓慢的摇晃,“你演的很好,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侠义本色。”说完笑着招呼其中一个少女,“来,这是我女儿璐璐,她从小就喜欢看你的戏,那个叫什么?”
少女璐璐羞笑着回答,“御猫!”
这就尴尬了,我赶紧抽回手,解释,“御猫哥哥在那边。”
璐璐心直口快,“不,我喜欢你,你刚才的动作帅呆了,酷毙了!”少女璐璐穿着蓝红修身花格衫,包臀牛仔裤,说话手舞足蹈,蹦跳着说,满眼里都是激动,热情的有些过分。
尤其是蹦跳时候,胸前两只也跟着晃,让人不敢多看。
璐璐是个标准追星族,从随身皮包掏本子,笔,递给我,“签名!”
我好尴尬,向后退,解释,“我不是明星,我就是个替身。”
璐璐锲而不舍,“替身?替身你也给我签,万一你以后要是红了呢?”
后面大叔被王总带着去见真御猫了,已经不在意我,四下里工作人员在整理收工,我心里砰砰地跳,犹豫少少,拿着笔,手都在抖,最后画出两个字,丑的我都不敢看。
小时候班主任说过,随便在狗爪子上绑根笔,画出来的字也比我写的好看。
少女璐璐却如获至宝,呵呵地笑,拿着本子看了又看,脸红了,她扭扭捏捏,鼓起勇气,“哎,我要怎么称呼你?”
这回轮到我脸红,签名写的中文字,小姑娘愣是不认识。看着她热切的眼神,我只能小声回答:“我叫张,你喊哥就好。”
“哥耶!”少女璐璐更高兴了,她的女伴从远方跑过来,疯疯张张,“璐璐,我拿到林雨柔的签名啦。”
我赶紧掉头走,心里慌乱甜蜜又害怕,我是个演员也好呀,我是个替身,那来的自信给人签名,还合影。
去找秦真,她有卸妆水,帮我处理面上黑灰,笑着打趣,“不错呀,现在就有女粉丝了。”
我摆手,“别提了,小丫头片子,瓜兮兮的,脑残追星,逮着谁就追谁。”
秦真道,“是吗?劲哥在哪坐着,人家小姑娘可连看都没看。”
我回头,果然如此,少女璐璐和同伴拿着手机看,满脸激动,低声说着什么。再去看劲哥那边,一大圈人围着,在摆姿势合影。
大叔站在最中间,两边是导演和王总,再两边才是劲哥和林雨柔。啪啪几张拍完,大叔推开导演和王总,左右拉了劲哥和林雨柔,裂开嘴笑,拍完觉得不够,舍了劲哥,拉着林雨柔的小手,左臂虚搂林雨柔肩头,王总笑呵呵上前指导:合影这样不够亲民,要这样……
王总体贴地拿着大叔的手,放在林雨柔腰间……
收拾干净,队医给我头上抹药,先用双氧水洗,疼的我吸溜吸溜,再抹碘酒消毒,疼的我腿都打颤,最后贴了疤,又怕不保险,要给打肌肉针,预防感染。
脱去戏服,身上早就热出一身汗,衣服贴着肉,黏糊糊汗淋淋,正愁没法处置,林雨柔的助理冰冰过来问,“要不要洗澡?车上有冲凉房。”
哎呀!真高级哩,他们说林雨柔吃喝拉撒都在车上,我还不信,这回不信都不行。
只是,哥门儿今天挨了一巴掌,长了记性,对林大小姐恨得牙痒痒,已经誓不再跟她有半毛钱瓜葛,从今往后瞅她一眼就算我输,还洗澡?
老子热死也不去。
当下冷漠回复:“不需要。”
秦真却道,“去洗洗吧,你这样不难受吗?”
难受呀,难受我也忍得住。
我黑脸,冰冰不再多说,笑笑离去。
秦真眼睛眨眨,脑袋歪着:“看你这样法,似乎对林姐怨恨很大?你两是不是有事?”
“说什么呢?”我鄙夷道:“都是老妖婆级别的人,我能跟她有事儿?”说完赶紧开溜,秦真眼光毒,再多问几句只怕露馅。
不去林雨柔车上也有别的地方洗,圈马场哪里有个蓄水罐,特意给马准备的,我骑着小花进去马场洗。
帖木日大哥和几个马师光膀子躺在帐篷下面,呵呵笑着问:“怎么了嘛,老头子为甚打你了嘛?”
师父不在,我满口胡编排,“他看不惯我跟其他女人眉来眼去,吃味了。”
几个蒙族汉子哈哈笑,“哎呀这正常了嘛,你把你的婆娘让出来一个给他不就好了嘛。”
我牵着马去帐篷背面,脱裤子脱衣服,要扯水管冲凉。帖木日隔着帐篷喊:“哎呀你这大白天的,有女娃娃过来找你啦。”
蓄水池被太阳晒的热,水也是热的,烫在身上更热,但很快又变的凉爽,真舒服。
我说:“有女娃娃来就让她来嘛,她敢来我就在这里把她糟蹋了。”
帖木日稀奇,“唔,你娃子不要是吹牛批呀,你要是真敢在这里弄事,你想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另个蒙族哥哥立即打趣,“他要你的古丽娜你也给他?”
帖木日大咧咧地回,“无所谓了嘛,哎呀咱们蒙族的女人是狼,这个你是知道的,汉人的男人,哎呀,连羊都不如,黄羊遇到狼还知道用犄角顶一下的。你问问小张兄弟他敢不敢顶下老头子。”
我一边用水淋自己一边摇头,回复,“不一样的,老头子是我师父,他打我很顺手,我不可能还手。”
帖木日这才了然:“原来是你老师?那就没办法啦,哎呀我家的小崽崽,他不怕我,就怕他老师,我碰他一下都不行,他老师用马鞭子抽他都没事,哎呀,老师比大厉害呀。”
水冲在身上很舒服,尤其是冲在胯间,那些潮湿粘糊,全部冲干,舒服的紧。自从第一次跟赵灵儿有过,我的高领毛衣就翻了下去,变成低领,露出脖颈,光头见天摩挲着底裤,难受的紧,这也促使我养成勤洗澡的好习惯。
每次洗澡,都要把沟沟冲洗干净,今天挨了一巴掌,心里憋屈,冲洗时不免想起林雨柔,满满的都是恨。
我死活不明白的是,她干嘛要跟我来这一手?就算是挨一耳光,我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要在车上摆我一道?
是想拆散我和秦真?还是故意提醒我,那天晚上只是一场梦?
说拆散,她又说让我珍惜秦真。说那天晚上一场梦,我又没说要跟她继续有什么呀?
就因为我晚上要去找她,所以清早给我安排这一手?
也太不地道了。
我一边冲凉一边怨恨林雨柔,不自觉地幻想,假如林雨柔此刻在我面前,我要怎么对她?
这里对着大漠,背后就是风情街,依着这帐篷,我要怎么对她?
那还用说,当然是就地正法,就在这天苍苍沙茫茫的地方,在十多匹高头大马的注视下,我要她站着,弯腰。
想着想着,画风就不对了,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林雨柔的腿很软,她能轻松摆出一字马。
如果在这里,她也摆出一字马……
我觉得那肯定像一张弓。
我想起小时候黄日华版射雕英雄传,郭靖在红日中张弓搭箭。
如果林雨柔是一张弓,要怎么样射箭呢?
瞬间,我的脑海浮现出那画面,身体也跟着不淡定,揭竿而起!
糟糕,这大白天的,背后帐篷里还有几个粗犷的蒙族汉子,眼前则是一群骏马,我居然揭竿而起了。
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难道说,我是对着小花有冲动了?
赶紧用水管冲,企图降温能让他变乖,正冲的爽快,旁边一声女子尖叫,吓得我一个哆嗦,赶紧夹腿,挡着,冲女子大喊:“还傻站着做什么?走开呀!”
被我一声吼,女子慌忙跳开,兔子样惊慌失措。
我也是醉了,猛拍帐篷,责怪蒙族汉子,“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帐篷里一伙汉子早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帖木日的声音最是张狂,“哎呀你说的嘛,有女娃娃来你就把她糟蹋了,我都告诉过你,你不信的嘛。”
日!
我肠子都能悔青,“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帖木日道:“开玩笑,你看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嘛?哎呀也没什么嘛,看了就看了,反正她现在不看,以后也会看的嘛。”
这话倒也对,关键是,那瓜女子吓到我了。
算了,跟蒙族汉子计较不清,赶紧把自己弄干,穿衣服走,等下回去烧个香,今天怎么回事?这么不顺呢?
从帐篷后面出来,瓜女子璐璐抱着肩膀站在路边,还没走,低着头含着胸,侧脸不敢看我。
见我出来,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啊哥,我不是有意的。”
“闭嘴!”
我回一句,大步向前,看都不看她……主要是自己尴尬,不好意思看她。
这种事我没遇到过,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果是男的看了女的,算是流氓。那女的看了男的,这要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