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多佐跑到基地治伤?难道加兰德就收留了他?”我一下子就火了。难道加兰德不知道卡多佐是卡洛斯的亲信吗?将来我们怎么处理他?
野猪一摊手:“在无线电里不能明说,但是加兰德表示不收留卡多佐不行。”
想想加兰德也是个老成的人,而且基地里还有个混情报部门的汉克斯,这俩人肯定不会头脑一热就和卡多佐讲义气让他留下来。说不定真的是让卡多佐威胁了啊。想了半天没忍住,我决定去基地看看,可是走到半路正遇到两帮民兵在火并,打得一塌糊涂。我们的装甲车防一下普通子弹还行,但是面对12.7mm以上口径的武器就是待宰的羔羊,为了保住小命我只好转回大麦田。
我们就天天待在大麦田听枪炮声,一连听了三天。26日,安吉利亚看到再没有人向我们进攻便又跑来让我给她拨物资,她要再把“日本区”恢复起来。上次她匆忙撤退,已经损失了不少物资,我现在我哪有多余的物资给她?
于是我把正式升级为大管家的珍妮佛叫来询问有没有多余的物资。我发现珍妮佛对安吉利亚有一种深藏的敌意,肯定不可能让安吉利亚如愿。珍妮佛被召来之后立刻报出一串串数据把我听得头疼。但是过程不重要,结论才是重要的。结论我们现在的已经存在后勤紧张的可能,所有人的生活必须彻底统一分配才能让库存的物质多支撑一段时间,决不能再让“日本区”另外搞独立的分配系统。
虽然珍妮佛用数据说话滴水不漏,但看来安吉利亚是不信的。两个女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竟然争论了将近一个小时,连彪叔这么好脾气的人都瞅个空子跑掉了。我也是被吵得头大无比,幸好这时候来了救驾的,大鸟推门就闯进来:“西北出现一股民兵。”
我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门前拉着大鸟儿就向外走:“什么情况?”
大鸟说:“有一百多人,9辆卡车,其余都是小汽车。他们在博尔顿街停下了,每座房屋都要搜查一下,估计至少还要一半个小时才能到我们这里。已经发出战斗警报了。”
马修守在一堆的监控屏幕前也没有回头说:“看来这些民兵对这个区域不太熟悉,否则他们如果想抢劫应该直接向我们这边来。也许我们可以伏击他们一下。”
野猪走进屋子问:“他们后面还有没有更多的民兵?”
“没有了。”马修答道。“附近也没有可疑情况。”
野猪摸着他的胡子说:“也许可以让参加战斗少的人体验一下。我们在两边埋伏,如果他们敢进攻的话我们就进攻他们的侧翼,把他们赶走。”
马修说:“也算我一个。”
野猪转向我问:“你看怎么样?”
我说:“可以。但是如果这些民兵不主动进攻我们的话我想我们也不要主动进攻。现在我们没有必要再招惹是非。”野猪说:“好吧,我要活动活动了。否则整天待在这间屋子里我的肌肉都发硬了。这次行动我来指挥,该你留在这里了。大眼儿呢?”
大眼儿准是又泡妞去了,今天我就没见他人,于是我们就不等他了,野猪和马修开始调动人马。大鸟一直在指挥部待着,总体指挥的经验比我更丰富。他有条不紊地发布命令。侦察无人机升空,自卫队员进入工事,武装和自杀无人机待命,战斗机器人待命……我只要紧盯着监控画面帮他查缺补漏就好。
“这些人肯定是来抢劫的。”大眼儿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通过隐蔽在各处的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很容易判断出这些民兵是在搜罗物资,从他们连路边的汽车油箱都要看一看的样子连汽油都缺啊。可这一片区域已经被我们搜刮了好几遍,哪还能剩下什么东西啊,因此他们很失望。但当他们慢慢靠近我们的社区,突然之间发现面前还有一个完好的社区都是精神一震,立刻向着我们挖的壕沟冲过来。我们在壕沟边架设的大喇叭向他们发出警告,但是换来的是民兵的一阵乱枪。
接着大鸟命令警告射击,但这也没有使民兵后退,反而围着壕沟寻找社区入口。找到入口之后就架起机枪掩护然后一帮人乱哄哄的往里面冲,我不知道这些人哪儿来的信心。如果是我指挥这些民兵,一定会注意到周围有战斗的痕迹,对面前这个没有受到侵犯的社区一定要掂量掂量。可是这些民兵就这么傻乎乎地冲过来,而且他们的战斗技巧可是比“纪律与荣誉”那帮人差远了。在上次战后的总结会上我看过当时战斗的录像,“纪律与荣誉”采用的可是如假包换的美军步兵战术。而这些人基本上就没有战术。
下面的战斗基本就没有悬念了,我们的火力点开始射击挡住了民兵的去路,在野猪和马修从两侧运动到位之后战斗机器人出动用榴弹和机枪扫射,武装无人机飞到民兵上空扔手榴弹,甚至野猪制作的那种气体抛射炮也打了两发。
气体抛射炮发射的是用小型煤气罐改造的超口径弹,里面爆药不多但是装满了碎铁。炮弹头部还有一根50厘米长的铁棍作为撞杆,配合压电陶瓷的引信可以使炮弹形成空爆效果。两发炮弹爆炸之后在弹着点周围形成了密集的金属风暴,虽然一个民兵也没有炸死,但是有十几个民兵被弹片打得血肉模糊生不如死。
我们的防御能力肯定是远超民兵的相信了,民兵在犹豫了几分钟后开始退却。大鸟儿立刻向野猪发出出击的信号,我们前出的兵力从两翼压上来,配合正面的战斗机器人向民兵开始实施反击。于是民兵溃退了,还让野猪抓了十几个俘虏。
俘虏可是不可多得的了解外面情况的信息来源,我呼叫野猪让他把俘虏押过来审讯。正在等俘虏的时候一个自卫队员向我们报告东面有情况。
画面切过来之后我们看到一个人正在跌跌撞撞跑向东面的出口,后面几个自卫队员在追赶。“谁能告诉我这特么是谁在逃跑?”大鸟呼叫东面的负责人。
还没有人回答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快要追上那个逃跑的人,突然那人反身举起手枪开了一枪。这一枪虽然没有打到人,但是吓到了自卫队员们。几个人举起枪射击,逃跑的人向前一扑不动了。大鸟急得大叫:“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有人回答了。“是那个强制戒毒的家伙。他打伤了我们的警卫人员。”“是那个叫西塔斯的家伙。”
不一会儿,医务所的两个医生过去查看确认被打死的确实是西塔斯。
西塔斯知道我们在民兵内部挑起内讧的事情,所以我现在决不能放他走。杀了他我又于心不忍,所以只好把他带回大麦田。但是我们的规矩是不允许吸毒,因此对他这个瘾君子只能强制戒毒。这家伙每天被毒瘾折腾得死去活来,估计是忍受不了毒瘾想逃离这里。
这就是一个废物,他的死反倒让我松了一口气——再不用在这家伙身上浪费粮食了。
不多时俘虏被押到,他们供认由于民兵火并的战火已经蔓延开来,他们这样小股民兵的给养供应已经完全断绝,因此他们只得回家。但是他们现在连回家的汽油都不够,于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些吃的和汽油。
看来民兵坚持不下去了,这是个好现象。马修问:“你们知不知道城里还有多少民兵?”
一个看上去像是个小头目的民兵大概是想博得我们的好感对刚才我们每个问题都回答得清清楚楚,现在他又抢先说:“不知道,但是据我所知很多人都准备离开了。”
马修问:“他们都没有补给了?”
民兵下面的话让我头皮发麻:“不,不全是这样。因为可能要流行瘟疫了。据说被俘虏的墨西哥人中爆发了瘟疫,传播很快,已经死了上百人。与墨西哥人接触的人也有被传染的。大家都说现在没有医生,没有药品,一旦发生瘟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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