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一个很小的露台,原本上面有船杆可以装船帆。现在船帆被烧毁,这里变成没哟盖子的小亭子了。
封开在这里,一是看风景,而是躲避撒千刀的妈妈奶奶,最重要的是为了及早发现危害行船的危险,不要再被打个措手不及。
见到丁山气喘吁吁的登上了,封开立马脸色非常难看:“你上来干什么,你不能见风不知道么?咦,你怎么又受了重伤。”
封开跳起来捉住丁山一只手腕说道:“你中了喜多邝徒的内功还不死!”
“我没有中他的内功啊!”
“你还犟嘴。你原本胸口很沉重,现在是不是变了症状了?”
“那倒是,现在胸口变轻松了,可是老是有甜甜的水往喉咙泛。”
封开见他承认了,反而不说话了。他仔细的琢磨丁山的脉搏,很久以后才说道:“你麻烦了。没有伤重的要死,却有很难医治了。”
“哎呀,国师,那你得帮他治治,他跟随我们这么久么也算有了情谊。”边上唐瑶儿还是帮自己求情了,丁山心里一暖,感动的几乎要哭。
封开开口了:“你哭也没用的。原本的伤是称心如意拳造成的,我想想办法能治好伤同时消除你体内异种内功。可是这下你受了别的内伤就难办了,一举两得是不可能了,性命能否保住都难说。”
边上的唐瑶儿吓了一跳,她还指望丁山能帮她呢。“这就要死人了吗?”
封开黑着脸说道:“关键还不立刻死。这要是跟我回去,被随便一个小小一碰就死,我大秦国师的脸面,和师门的名誉就毁了。”
丁山气的要命:“我生死管你和你师门什么屁事!”
“什么没关系。我传了你最上等的功夫,你却会被任何一个不会功夫的人一招毙命,这不是说明我功夫不行么,不是说明我师门差劲么。你还到处招祸事,说不定哪天被人家碰一下就死了”封开气鼓鼓的说道,“你还出口辱骂,你欺师灭祖。不行,我这就清理门户,一掌毙了你。省的你祸害我的名声。”
见封开动手杀自己,丁山吓了一跳,连忙要挣脱,右手的短矛就往他身上砸,却一把就被薅住了,再也动不了。
封开忽然郁闷的说道:“啊,不行。你根本没有拜入我门中。我一个绝世高手,大秦国师,不能无缘无故杀一个手无寸铁的重伤之人。”
边上的小铲子答话:“不算手无寸铁,他手里有杀人利器。”
“你不要胡闹了。”唐瑶儿打断小铲子的话,拉着丁山脱离的封开的掌控。
封开见唐瑶儿如此的维护自己,咋就不知道身处险境了,他伸手试图抓唐瑶儿的手,没抓到。唐瑶儿差异的看了呆傻的他一眼,快速的让到了封开身后。
这里其实只是个小露台,站了四个人已经很挤了,这样唐瑶儿一让就躲到了封开身后。如果是大点的地方,丁山还可以追过去,可是你这里真没法动,因为唐瑶儿完全被挡住了。
丁山呆傻的看着唐瑶儿迅捷而优美的身姿,伸出去的手久久的在半空中。
封开还在郁闷的自怨自艾:“可是,不是我徒弟,我传绝世功夫干什么!我长这么大了,没给师门争得一丁点荣誉,都给师门添乱子啊。”
封开随即看着丁山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不被人一巴掌打死,或者掉到湟水里淹死呢,你活着不是祸害人么!”
“不行,必须得让他悄悄的死去。“封开心里琢磨道,”可是不行啊,人做事天在看。我这么一个大人物可不能亲自弄死他;哪怕假别人只收,那也不能,我不能自欺欺人。“
封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丁山:“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家伙中称心如意拳内劲在先,也算是因我而伤,我踏马的还必须救他。可我又不能救了他,因为这样他肯定会死于他人之手,而且随便什么人都能要他命。“
封开忽然就想到了一个点子:有一门绝世内功,和自己传他的绝招同源且相辅相成;练习的人能活命非万中无一,活下来的能练成也万中无一。可是这确实是师门最顶级的绝世内功,传他此功夫也不算有意害了他!“
“这门功夫可是师门最高功法,一是不可轻传,二是万一他学好了又不拜我为师,我岂不是给师门自己挖自己墙角,自掘坟墓!“可是封开心里又患得患失起来,”不管了。他真要是学成了,就是绝世高手了,我就跪着求他加入我师门又怎样!“
封开因此想开了,对丁山说道:“丁山,我这里有一门九死一生、简直十死无生的功夫,可以传授给你。这门功夫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端是凶险无比。你本身也是九死一生的伤情,这门功夫非常霸道,能克出你身上的所有异种内功、损有余而补不足;因此,修了这门功夫兴许能生还,还能练成绝世武功,你学不学?”
丁山还在仔细的瞥躲在封开身后的唐瑶儿的衣角,根本没听见封开说的什么。脸小铲子叫他也没听见。
唐瑶儿看不下去,转出来拉他衣袖说:“国师要传你绝世内功,问你学不学。”
唐瑶儿面颊嫣红的,说话的语音也好似靡靡之音,丁山仿佛听她说道国师又要教自己功夫,就点点头说了“嗯”。
三个人带着丁山下到国师的房间,唐瑶儿和小铲子就离开了,留国师和丁山在屋里。
同样是绝世功夫,但和‘七寸游龙当身刀法’不同,这无名内功是封开师门的顶级功夫,向来只能由掌门或预备掌门来掌控。所以,封开打算好了,万一丁山学成了,自己无论如何是要将丁山招如师门,并给他预备掌门名分的。
因此封开摆了香案,并念念有词的祷告可很久。
最后,丁山拿出一个白陶小碗,大开船舱的窗户,在湟水里面吊了一些水上来倒入碗中;将盛了大半碗水的白陶小碗递给丁山,然后吩咐道:“这么绝高深的内功啊,没有名字,学起来也很简单:就是端着这有水的碗,永远不能放开,水了不能洒光了。三年以后功夫就小成了。”
“什么,就端着这碗水三年?”
“是的,端它三年,永远不能放开,水了不能洒光。”
“那要是松开了呢,要是水洒光了呢。”
“你可以将碗换到另一只手,也可以往碗里加水。但是你放开了碗,会水干了,兴许就败了,再也没机会学这门内功了。”
丁山愕然了。他将碗抛到空中,用另一只手接住道:“你看,它在飞的时候,我两只手都没碰它,这怎么算。”
“少这样来,不知道哪一次就算你败了。不过这功夫随着性命的,你败了后才会知道你那是败了,因为往往你就忽然死了。所以你现在不愿意学还来得及,要是上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算你开始学了;而开始学了后,就不能中断了。”
“这么厉害?”
“是的,非常厉害、非常霸道。而且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开始后到不能中断之间的时间也不一样,一般三天内的危险是比较小的,但是也有三天内中断学武而死的。”
“呃,好吧。“丁山将碗交到左手说道,“还是左手来练吧,不然我都没法拿筷子吃饭,脸拉屎都不能拉了。”
看着丁山端着一直玩颤巍巍的左手端着白陶碗下楼梯,封开心里依然纠结不已:练这门功夫的,还没见过谁活下来。我有杀他执意,也有杀他之实,这样真的好么?
此后,丁山开始了端着小碗修炼绝世内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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