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我嘀咕一句,怎么回事,先是扯到师傅,现在又扯到师兄身上了,这件事到隐匿着什么,怎么会把师兄跟师傅都扯进来?
我盯着那店老板看了一会儿,疑惑道:“我师兄给你出了个什么主意?”
他抬眼朝外面望了过去,沉声道:“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师兄跟我说的话,他说,你这酒楼是有主之物,哪能随便挂别的招牌,以他之见,早些把这新招牌砸了,烧了,再弄一张神龛在酒楼东南角,每日三柱清香供奉,保证你这酒楼没事。”
“你照做了?”我忙问。
他苦笑道:“是啊,我按照你师兄的话照做了,还真别说,就在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不停地对我说着什么,由于是在梦境,我也没听到她对我说什么,但,从这以后,我这酒楼再没发生任何意外了。”
听着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要是没猜错,这酒楼是真的有主了,一旦挂了其它招牌,原主人自然不会同意,这才出现一系列怪事。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酒楼就显得太邪乎了吧!
那店老板见我没说话,还以为我不信他,就说:“川子,你别不信,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
我苦笑一声,忙说:“我信,对了,李阳来过这酒楼么?”
“他啊,经常过来,头几次过来,是想找我拿回酒楼,川子,你说世上哪有这么个道理,当年我可是真金白银买回来了,即便价钱便宜,但这酒楼也是我的了啊!”那店老板说这话时,语气激动得很,差点没跳起来。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说啥,就看着他,问:“后来李阳来过几次?”
那店老板一怔,仔细想了想,说:“来过七八次,每一次都是烧点黄纸在酒楼门口就走了,我见他仅仅是烧黄纸,也没吵着要酒楼,便没怎么理会他。
“他进了酒楼没?”我又问了一句。
他面色骤然剧变,说:“现在镇子关于他的传闻那么多,我哪里敢让他进酒楼,说起来也奇怪,那李阳好似知道自己有点邪门,也没进来。”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又问了他一些关于李阳的事,令我郁闷无比的是,他对李阳的事好似没啥兴趣,仅仅是想拉着我去找什么金条。
当下,我委婉地告诉他,没时间去捣鼓那些东西,又告诉他,如今李阳变成这般,或多或少跟那些金条有关。
那店老板是聪明人,一听我这话,哪能明白我意思,又试探性地问了我几句,大致上是问我真不去?
对于这一问题,我的回答很干脆,就告诉他,绝对不去。
见此,那店老板脸色明显有些颓废,好在他估摸着也是害怕,就说:“川子,你跟我捞句心里话,倘若你有机会得到半屋子金条,你会去吗?”
我微微一笑,说:“这个问题问一百个人,会得到一百样的回答,就看你怎么取舍了。”
“明白了,谢谢你了。”那店老板冲我一笑,又给我递了一支烟,说:“对了,川子,要不要去看看那你师兄当年给我捣鼓的神龛。”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
那店老板率先朝外面走了过去,我立马跟了上去,本以为他是下到酒楼的一层,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径直领着我出了酒楼。
在经过资阳涛跟菜花头边上时,那菜花头正闷着头吃饭,资阳涛则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问我,什么情况。
我朝他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没事,便跟着店老板走了出去。
那店老板领我去的地方在酒楼外面的一个角落,那位置有一条深黑色的矮凳子,凳子上面则放着一个神龛。
“我这酒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不能将神龛放在酒楼内,否则,让那些食客看到,还以为我酒楼有不干净的东西。”刚到神龛边上,那店老板朝我解释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他说的倒是真的,我们这边比较迷信,将神龛放在酒楼内,的确会让人误以为酒楼有脏东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农村就这样。
等等,这神龛好似有点不对劲!!
当下,我蹲了下去,盯着那神龛看了过去,就发现这神龛内供奉的居然是一块二指宽的木板,木板上面没有任何字。
无字木?
这什么意思?
如果说师兄当年给店老板出主意,应该会在这木板上面雕刻上小敏的名字才对。
毕竟,这神龛要供奉的是这酒楼的主人,可,师兄弄这么一块无字木干嘛?
我朝店老板看了过去,就问他:“老板,这无字木是干嘛的?”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个啊!听你师兄说,这无字木好像代表三尊神以及这酒楼原先的主人。”
三尊神?
我眉头一皱,从师兄嘴里说出来的三尊神,应该甲木神左幽明,丁三神刘全善,戊登神梦三娘。
只是,这三尊神,我们鬼匠却是鲜少用到,除非遇到自身不可解决的事,才会请这三尊神出来,难道师兄解决不了这事,这才将这三尊神请了出来。
心念至此,我眉头越皱越深,就问店老板,“这无字木后边是不是用在朱砂掺合鸡血,刻着甲、丁、戊三个字?”
话音刚落,那店老板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听着这话,我脸色沉的更深了,两条眉毛都挤到一块了,如果真是用这材料雕刻的三个字,绝对意味着当年师兄无法解决这事。
如此以来,整件事就会变得更为棘手了,甚至可以说,这不单单是关于李阳的事了,还会牵连到这酒楼。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我更担心这件事的牵扯面会越来越大。
一时之间,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办。
那店老板见我没说话,就问我:“川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想了想,就问他:“从摆放神龛到现在,大概过了多久?”
他想了想,说:“明天好像正好满三年了,怎么?是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