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你刚才说什么花魁挑选入幕之宾?前面带路,朕倒要看看你们一天都在干些什么!”李二陛下开口。
“看什么看!还不前面带路!”长孙无忌看着犯楞的长孙冲,怒气直往脑门儿上窜,本来只是打算来看看房玄龄的笑话,谁知到了才发现自己儿子也掺和在里面,越想越是气,上前狠狠的踢了长孙冲一脚,长孙冲都快哭了,逛个窑子把陛下都招来了,这是做了什么孽,要这样惩罚自己。
房二放下心来,大步流星的跟着众人去看所谓的花魁,只要这关混过去,就好说了,至于上哪儿找土豆种子,房二早已想好,西市作为当今世界最大的商贸中心,不信找不到,至于海客,当然是出海了呗!
“陛~”长孙冲将众人带到春风楼内院后正要开口,腿上又挨了他老子长孙无忌一脚。
“陛什么陛!叫二爷!”长孙无忌发飙。
“是是是,二爷,父亲,就是这里,今天有诗会,就是这位花魁月姑娘发起的。”长孙冲连忙道。
“回避下!冲兄…”房二正要开口,便被李二陛下打断。
“你是不是想说长孙冲勤奋好学,来这儿只是为了参加这场诗会!别无他意?”李二陛下道。
“陛下慧眼如炬!”房二心中腻歪,得了,李二陛下这是压根儿就不信自己说的这些。
“哼!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能做出什么好诗来!”李二陛下瞟了长孙冲一眼。长孙冲心中忐忑,幽怨的看着房二,兄弟,解围的心意心领了,可是哥哥根本就不会作诗啊!
“诸位公子都是饱学之士,今日月姑娘在此举办诗会,以文会友,若拔得头筹,便能进入月姑娘的闺房,下面就请月姑娘出题!”内院有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一名男子站在台上开口道。
台上男子说完话后,楼上走出一名白衣女子,身躯娇小、体态轻盈,以白色面纱遮面,让人看不清面容。
“我告诉你们啊,我有幸见过一次月姑娘的长相,那叫一个美啊!”旁边有人开口道。
“这位兄台,一般只有丑的见不了人才会把脸遮住,不让人看见!”房二小声回道。
“今日诗会,诸位公子可以随意挥毫,自选题材。”白衣女子似乎听到了房二的话,转头看了房二一眼,随后开口道。
“无忌,咱们也有些年头没有吟诗作对了吧?”李二陛下开口唏嘘道。
“是啊,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现在又是国朝初建,百废待兴,实在没有时间。”长孙无忌回道。
“正好,今日咱们便在这里做几首诗,看看这学问可有长进。”李二陛下道。
“房兄,你可害死我了,哥哥就只会吃喝玩儿乐、遛狗斗鹰什么的!吟诗作对什么的,我哪儿会!”长孙冲凑到房二身边叫苦。
“这有什么,反正又没有题材限制,我送你首诗,你就说是你作的不就成了!”房二道。
“这..这也成?这学问还能用送的?房兄,要不还是算了,大不了回去被我家老头抽一顿就是了!”长孙冲有些不好意思,这是赤裸裸的剽窃,随即怀疑的看着房二,房家二公子房俊什么德行自己还是有所耳闻的,七天气走八个夫子的人物,他能作出什么狗屁不通的诗词。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房俊见到长孙冲怀疑的目光,也不解释,随口念出李白的行路难,长孙冲听得目瞪口呆,虽然自己学问不行,但是房俊这首行路难一听便知是能够刘芳千古的佳句。
事实证明,长孙冲与程处默等人毫无差别,脸皮极厚,之前还义正言辞的拒绝的自己的提议,此刻正在人群中得意的大肆宣扬这首行路难如何如何,并将版权冠在自己名下。
长孙无忌目瞪口呆的看着在人群中炫耀的儿子,自己的种什么德行,自己一清二楚,这小子根本就不是吟诗作对的料,可这首行路难的确是难得的佳作,足以流传千古,一时间惊疑不定。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好气魄!”李二陛下大笑,说话间瞟了房二一眼,正好看见房二畏畏缩缩的缩到一边,靠在柱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邪火上头。
“房俊!你来!做不出比这行路难更佳的作品,就等着挨宗人府的板子吧!”李二陛下开口道。房俊翻了翻白眼,也不知为什么,李二陛下似乎看见自己就来气,算了!以后见着他还是有多远绕多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房二随口便把苏轼的水调歌头念了出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轼这首仙气十足的词曲不愧是传世之作,房二念完整首词后,满场寂静,月姑娘隔着面纱,泪光隐现。
李二陛下心中的邪火在这首词念完后,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有无尽的惆怅,冷哼一声,再无心情在此停留,带着冷面抱刀护卫独自回宫。
“年轻人在一起多交流交流,冲儿!早点儿回家!”长孙无忌的小眼睛转来转去,盯着房俊瞅了半天,最后拍着房俊的肩膀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腆着肚腩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看得出,这老头似乎挺高兴。
“陛下,这是哪位大儒的新作?这词仙气十足,堪称传世之作!”立政殿中,李世民穿着睡袍,正在挥毫写墨,一手漂亮的飞白体,写的正是房俊剽窃的水调歌头与行路难。
“词是好词!就是这人…”李世民欲言又止。
“这人怎么了?”长孙皇后不解。
“这人不像是能做出这种极具仙气的词曲之人,而且是即兴发挥,这首水调歌头是房玄龄家的小儿子房俊,行路难是无忌的孩子冲儿所作!”李世民道。
“冲儿?怎么可能,陛下,冲儿什么德行我这个做姑姑的如何不知!”长孙皇后奇怪道。
“哼!冲儿什么德行我如何不知!这行路难多半也是房俊所作!皇后,朕也不知为何,每次看见这小子的疲懒样,朕这心中就有团无名火在冒!”李二陛下开口道。
“看来臣妾要去替房夫人好好管教了,陛下可知,这小家伙今天在崇文馆干的好事?”长孙皇后笑道。
“哦?他在崇文馆又干了什么?”李二陛下疑惑道,长孙皇后把今日发生在崇文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李二陛下,李二陛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