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都,是帝王之城,所有进入响都的人,都感到帝王之气的威严。
禁城是响都的中心,夜色中一望无际,灯火阑珊,俨然是城中之城,阵阵悦耳的丝竹声和吟唱声萦绕夜空上,传出高墙外,在附近的大街小巷回荡。
帝都的街道宽阔而干净,车水马龙,就连狭小的巷道也灯火通明,酒声醉语不绝于耳。
月光洒落,一条小胡同的尽头,灯光微弱的从门缝透出,偶尔传来欢声笑语,增加这个角落的静谧。
这是一家寿材店,门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寿字招牌,给偶尔路过的人阴冷的感觉。
“商大老板越来越忙,想见一面都不容易,喝酒就更难了。我说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有些幽怨,有些责怪,更多的是喜悦,老友重逢兴奋的情绪,表露无遗。
“张谓啊,久别重逢,情意更重,要是天天见面,你又该嫌烦了。”
被称作商大老板的人,是一个极俊逸的年轻人,除了手指带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大戒指外,没有丝毫商人做派,反而和张谓一样,透着一股浓郁的书生味。
陈香哥就坐在商大老板的下首,感受到强烈的迫人的气息,这种气息,不光是强者的风采,还有书生的神韵,上位者的威严,还有种种无法言喻的气质,根本是集万千华光的人中之龙!
“张大哥与他的朋友,都那么优秀,我这个乡下小子,差距太大了!”陈香哥心里有些惭愧,无论言谈,财富,学识都在陈香哥之上,不由他不感到差距。
“香哥,这位老板姓商名毅,是聚宝胜的老板!”
聚宝胜陈香哥知道,唯一有能力开遍九大洲的商行,几乎涵盖钱庄,盐业,饰品日用等等,光是响都,都不下二十家分号,所有的商号中绝对的巨无霸。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叱咤商海的大老板,居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幸会!”
陈香哥出身乡下,自小缺少依靠,并经历生死之战以及自力更生等恶劣的生存环境,心理承受极其强大,先前的感受,更多的对精英的羡慕,来自本性,完全没有自卑,自愧形秽的阴暗心里。
“香哥来自乡下吧。”商毅也站起来问道。
“正是!”
陈香哥没有废话,在他看来,商毅作为聚宝胜的老板,轻视他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有这个资格。只是,他这种态度,如何御下,统领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
“我想陈兄弟误会了”商毅摸摸鼻子,似乎看穿陈香哥的想法“不才唐突了,不该有此一问,我的意思是陈兄弟刚来响都不久,若有需要,聚宝胜欢迎你!”
张谓闻言,翻了个白眼:
“我说商老板,你能不能别这幅德行?满身铜臭,到处挖人……”他按一下陈香哥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继续说道:
“人家小小年纪,开有包子店,六家连号,怎么做聚宝胜的伙计?”转头又对陈香哥说道:“你别看他风光无限,刚刚接手聚宝胜没多久,正手忙脚乱,不然吃像不会这么难看!”
商毅默默鼻子,尴尬笑了笑:“不好意思,陈兄弟,我确实手足无措了,心中茫然,你别在意!”
“自罚一杯!”张谓不放过他。
“好!”
陈香哥站起来,端起酒杯说道:“商老板太谦虚了,陈香哥后学末进,正该去聚宝胜学学手艺,日后才不至于坐井观天!小子斗胆,敬商老板一杯!”
“随时欢迎!”商毅哈哈大笑,一饮而尽。
张谓点点头,他就看中陈香哥这一点,年纪不大,不亢不卑,很有分寸,处事得体。
这一点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经历,和一个人很相似,而张谓的门主,就在这个人的手下!不过张谓不能透露太多,有些事,商毅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现在的陈香哥了。
“你知不知道怎样做,才把你的包子铺经营好?”张谓有些迫不及待,赶忙进入话题,不过这话题很大,他没报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他年纪不大。
“商老板在这里,我哪儿有发言权!”
陈香哥很谨慎,他倒不是防备什么,而是聚宝胜的老板在座,轮不到他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怎么又是我?”
商毅躺着中枪,有些无奈。
“您老家大业大,责任更大,不问你问谁?”陈香哥笑着说。
“他就一甩手掌柜”张谓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笑道:
“吩咐下去,人家不管对不对,照做就好;跟你真刀真枪的不一样。”
陈香哥的小心思,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或许他过于着急,两人就算熟悉,远远未到无话不说的地步,陈香哥的戒心,他理解。
“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他不墨迹,说得也简单,就算他想多说几句,吹吹牛也好,可他实在无话可说。
“比如今天的事,假如再次发生,你会怎么处理?”
“再放他走。”
“如果还会发生呢?”
陈香哥没有立刻回答,他喝了一口酒,然后盯着张谓,却不说话。
张谓给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知道”陈香哥淡淡说道:“一是报官,二是托人摆平,三是我大打出手,四是关门大吉,你想让我选哪种?”
陈香哥依然不肯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因为张谓莫名其妙的提问,引起他的警觉。
“为何你总是不肯说真正的想法?这关系到包子铺的成败!”张谓也瞪着他。
“我说了,不外乎上述几个答案。”
“那你怎么选?”
“我觉得都可行。”
张谓有些失望,拿起的酒杯定在那里,忘了喝。
商毅左看看,右看看,也不明白张谓搞什么鬼,心存看戏,一言不发。
气氛一下子沉闷,尴尬了起来。
陈香哥没在意,在没有弄明白张谓的真实目的之前,必须把握一个度,绝不能**裸地把真实自己露出来,毕竟这里是响都,不是竹村。
“如果事情超越你的想象,你会怎么处理?”张谓终于还是说话,打破沉闷。
“那得看怎么超越法了。”
张谓拍可拍手掌,一个人从内堂走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