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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君:山番外:浮生未歇(1 / 1)

()“君山伯伯,今年那个漂亮姐姐还会来吗?”韩紫菀小姑娘今年五岁,自能认人以来,便一直认定,娘亲的好友沈君山伯伯比起自家的爹爹,更加儒雅更加富有魅力。【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所以但凡有时间,她便会缠着孔方叔叔带着她到君山伯伯竹屋子这来玩儿。

她玩着君山伯伯前阵子才给她雕的一辆檀香木小马车,一边歪着脑袋掰着手指算道:“前年的时候,那位姐姐来了六次,每回都是气呼呼地走了。去年你,她来了四次,基本上都是哭着走的。今年都到夏天了,她却一次都没来呢。君山伯伯,是你欺负她,她才哭的吗?她是不是不来了?”、

韩紫菀出生的时候,苏白芷难产,差点命都没了。沈君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母女二人都救回来,所以韩紫菀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爹,不是娘,反倒是沈君山。

便是第一面,沈君山心便软了。想着这样可爱的小生命,便如自个儿的女儿一般。往后便是将她宠上了天。就连苏白芷这亲娘都看不下去,劝着沈君山赶紧娶妻生子也生一个小魔王出来折磨他。

沈君山每回只是微笑,也不应承。

这一念,便又是五年。

沈君山见她一个人絮絮叨叨了半天,停下了手中的香匙,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是,是伯伯欺负她,她大约……真的不会来了。”

“哦……”韩紫菀咬着指头沉思道:“君山伯伯,我觉得那个姐姐蛮好的。如果她要当你的娘子,紫菀也是喜欢的。”

“你知道娘子是什么意思?”沈君山失笑道。

韩紫菀沉重地摇了摇头,老老实实道:“不知道。”这些话是娘同爹爹聊天的时候说的,她只是偶尔听到了。娘子,大约就是找个人陪着君山伯伯吧。娘有爹爹陪着,君山伯伯却总是一个人,那些笑料也不能陪君山伯伯说话呀……

不过,她能陪着伯伯。韩紫菀瞬间眉开眼笑,“君山伯伯,若是你不喜欢那个姐姐当你的娘子,那我来当伯伯的娘子吧!”

“噗……”在一旁的沈之宸险些将喝进嘴里的水全数喷出来。

这个小丫头,每日来竹屋这便像是话痨一般停不了口,也不知道脑子里面都想些什么,总是语出惊人。

“你这小丫头,要嫁人还得等十几年呢。”沈之宸凑到韩紫菀身边,韩紫菀连忙将那尊檀香木小马收好。

沈之宸哭笑不得,“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小气,还小心眼儿。我还能抢了你的不成。”

“你看小马已经看了一个月了。”韩紫菀嘟嘴道,“之宸哥哥若是想要,让伯伯给你再做一尊便是了。”

“你当那小马是想做就做的呀。”沈之宸嘟囔道,自己二叔是将这丫头宠上天了,那么名贵的檀香原木料就做了这么一尊小马,光是剩下的废料都价值万金,他也是真舍得。

“那……我分你玩儿?”韩紫菀思索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把小马放在桌上,叮嘱道:“你可别玩儿坏了……”

这到底是大方还是吝啬呀,沈之宸摇头叹息,伸出手又抓了下韩紫菀的小辫子。

韩紫菀一个不妨,回神时自己漂亮的小辫子便散开了。她连忙跳下椅子去追沈之宸,怎奈腿短人小,沈之宸已经冲出院子,韩紫菀嘴一瘪,回头看向沈君山,“哇”一声,哭了。

直到沈君山将沈之宸抓回来,罚着他又抄了几遍《药典》,韩紫菀才在沈之宸面前挑了挑眉吐了吐舌头,顺道扮了个鬼脸。

开玩笑,她可是自小便跟着父亲后头学兵法的。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苦肉计”,最该牢记的,便是“兵不厌诈”!凭着这几条,她逃过了多少次娘亲的责罚!

沈之宸扬了扬拳头,韩紫菀全然不怕,抵着鼻子做了个猪的样子,转头蹬着小短腿跑到沈君山的面前,拉着他的手道:“君山伯伯,给紫菀梳辫子吧。”

秦原忆站在竹屋的院子外,便见到这样的一副场景。橘橙的夕阳光照下,沈君山侧着头,全神贯注地对付着手中的头发,嘴边抿着温暖的笑,如这柔和的夕阳光照,既不灼人,却又温暖。

可是他从未这样对她笑过,他可以客气却生疏,可是他的客气却常常让她冷到了骨子里。

那一年,苏九因着身子不适不能陪她游览大齐风光,尔后,便只有沈君山一个人陪着她。她以为是上天佑她,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可最终证实,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往后的五年,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一见倾情,误了终身。可这却全不怪他,自始自终,是她一人自苦。

嘴里的涩渐渐翻上心头,她这才推开院门。

“吱呀……”如许久扣不开的心扉,近乎苍老腐朽。

沈君山抬起头愣了愣,倒是韩紫菀不怕生,高兴地迎上来牵住她的手道:“漂亮姐姐,你可算来啦。”

沈之宸停下手中的笔,暗自叹了一声,连起身对韩紫菀道:“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吃万福楼的桂花糕?我带你吃去。”

我不想吃啊……韩紫菀心里叫了一声,见沈之宸挤眉弄眼,不情愿地嘟着嘴道:“还要水晶肘子四喜丸子酒蒸鸡……”

想要支开她,是需要本钱滴。你看爹爹每次支开她,后来不都补上了好些东西?

见沈之宸沉着脸点了点头,韩紫菀瞬间眉开眼笑,跟着沈之宸往外走。

园子里顿时清静了许多,唯有风吹竹林,沙沙作响。

沈君山这才上前,低低唤了声“十三公主。”

相识五年,他终究不肯唤她一声“原忆”,唯独去年……唯独去年他气急之时,低低说了句,“秦原忆,你是堂堂一国公主,我不过一介草民,我配不上你。你这又何苦?”

如今,最伤人的拒绝,不过是一句,“我配不上你。”

“上次的事,对不起。”秦原忆低声说道,“我不该那样……”

她试探了一个男人的底线,她妄想打开他的心扉去看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可最终,知道又如何,不过兀自难过罢了。

前年,她无意间看到他屋中的那些画轴,漫山红梅间一个白衣女子唯有模模糊糊的背影,她便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人。所有的画轴上,全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女子。不知他在心中,描摹了多少遍。

她一怒之下,将所有的画轴全烧了。

他到时,那些画轴只剩下灰烬,他却只淡淡地说道:“这样也好。”

从此,再不见他提笔作画,他的屋中,再也没有任何一幅画,

她以为他会震怒,他会吼她,甚至,质问她为何如此,可偏偏他仍是如此淡然处之,让人挫败。

不过是想让他如待常人一般待她,能同她分享喜怒哀乐,如此而已。

渐渐的,她开始观察他,当所有的迷思串成一条线,她竟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因为心中有他,所以了解,所以懂得去观察,去窥探。

她做的最错的事情不过如此。

那一日,她对他用了药,他被迷了心智之时,她便扮作苏白芷的模样,在房里静静等着他。

便是那一句颤抖的“九儿”彻底泄露了他的心意。到最后,她在他怀里,竟是分不清他喊的,到底是“九儿”还是“秋儿”,可从来都不是“原忆”。

终究没将生米做成熟饭。一个公主的骄傲,容不得她如此卑贱。

就此,仓皇而逃。

君心如山,叹是有情,还似无情。

“是君山无礼了。”沈君山淡淡道。其实,在秦原忆转身离开时,他便醒了,闻香识人,当时他虽迷迷糊糊,可还有一丝清醒,每个人身上的香味都是不同的,而苏白芷只有一人,旁人模仿不得。

“半年不见,你还好?”秦原忆拂了桌面,依然是一尘不染,他的生活从来都是井然有序,连同他的心,旁人进不来,他也不出去。

这一句话,她知道是自己多问了,只是今日来,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二人怔立了半晌,秦原忆这才像是刚想起此行的目的,将握在袖中的喜帖递给沈君山,送了口气道:“这一次来是想告诉你,我快成亲了。”

大红的喜帖极为喜庆,沈君山接过,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脸上的惊诧一闪而过,连忙道:“恭喜十三公主。”

“谢谢……”秦原忆嗫嚅道,后半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终究是到了放弃的时候。这消失的半年,她逼着自己去忘记,郁郁寡欢又有何用,不爱,终究是不爱。她用了五年才明白,可眼前的人,她心心念念了五年,到如今,身上的那一块角落,仍是隐隐作痛。

“你能不能替我染一件嫁衣香?”她勉强笑道:“我听说,苏九姐姐出嫁时,那嫁衣上的香便是你调的,你能不能也帮我染一件?不用同苏九姐姐一样,只要是你染的便成。”

“十三公主……”

“你别忙着拒绝。我知道,你从来不帮人染嫁衣。可咱们认识了五年,你从来不曾送我礼物。若我嫁人,只怕再不能来大齐,这香,只当是我的离别之礼,可好?”

“只怕君山做不了。”沈君山委婉地拒绝道,终是不忍看秦原忆脸上失望的表情,垂了眸子。

秦原忆袖中暗自撰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最后,反倒松了口气。来之前,她便已经料想到这个结果——她特地找了苏白芷,问起这事儿时,苏白芷便说道:“若是君山,与其留了嫁衣香给你做念想,不如彻底断了你这想头,让你睹物思人,也难做到。看似无情,实则却是为你考虑。十三,算了。”

“最懂你的人,果然不是我。”秦原忆笑着拿了一座檀香木雕道:“这是我认识你的第一年便开始雕刻的,我的小像。中间断断停停,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刻好了,虽是手工不好,可也是我。”

那时便想早些送给他,即便他现在不喜欢她,可日日看着这雕像想着,总有一日也会爱上。可终究她是错了。

“你若不收,我可要生气的。”秦原忆笑了笑,将那雕像摆在桌上,转身之时,脸上的笑却僵了。

离去之前,她终是忍不住,背对着他,低声说道:“沈君山,你不要再等了,找个喜欢的人,好好过吧。”

眼泪不期然地便掉下来。

“那个人已经成亲了,你陪她一辈子,便是赔了一辈子。你不要犯傻了?你不爱我不要紧,我放得下,可你呢?沈君山,你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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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伯伯,那个姐姐还会来吗?”韩紫菀搬了个凳子坐着,见沈君山手里握着一管小笛子,认认真真的在试音。

“嗯,不会来了。那个姐姐嫁人了,很快会有小宝宝,就跟紫菀一样可爱。”沈君山笑道。

“哦。又要变成其他人的娘子啦?之宸哥哥说,嫁人了便是别人的娘子了。”韩紫菀抬头看屋里的博古架上,不起眼的位置放着个雕像,上面的姐姐笑地咧开了嘴,看着可漂亮。

“姐姐可真漂亮呢。”韩紫菀说道。

沈君山微微一笑,试了试笛子的音,倒是清越的很。韩紫菀这才高兴地走到沈君山身边,道:“我的笛子做好了吗?君山伯伯,你叫我吹你常吹的那首可好?”

“好!”沈君山揉了揉她的脑袋,沈之宸出门见了这场景,嗔怪韩紫菀道:“怎么又闹二叔?二叔这几日身子不爽利,你就别累着二叔了。你要学笛子,我教你吧。”

“不碍……”沈君山正想说不碍事,喉咙一干,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韩紫菀这次不抗议了。乖乖地拉着沈之宸的手道:“还是哥哥教我便好,伯伯你好好休息。”

前几日她半夜醒来,便听到娘亲唉声叹气地跟爹爹说,君山伯伯身子一日差过一日,药石无灵。若是要救他,必得请到君山伯伯的师傅才成。她私下里问过沈之宸这个张圣手上哪里去找,可是沈之宸只知道叹气,也不告诉他。

韩紫菀心里很难过,君山伯伯是个好人,她不想看着君山伯伯如此难过。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死亡,究竟是什么意思。

“紫菀好好学,学好了,吹给伯伯听。”沈君山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韩紫菀用力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韩紫菀的笛子便学得像模像样了。为了早点吹给沈君山听,她可是下了苦功夫。当着众人的面,她一个音没错吹了下来,可是沈君山已经只能卧病在床,斜斜地倚靠着,韩紫菀吹完自己坐到了沈君山的床沿,让沈君山摸她的脑袋以示奖励。

沈君山难得开了怀大笑,从床头摸出自己用了多年的紫玉笛给韩紫菀道:“这笛子给你,可别打破了。”

韩紫菀看了一眼苏白芷,苏白芷点了头算是许可了,她这才敢接过来,炫宝一般出门去找沈之宸了。

苏白芷心里难过,看了看周围,这才注意到博古架上的雕像,叹气道:“她在你后头跟了五年,我看你这样,对她也不是没有半分情义的。若是能在一起,想来也是不错的。”

“不好。”沈君山笑道:“她足足小了我十岁有余,还年轻地很,可我这身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我可不想耽误了谁。”

“你胡说什么。”苏白芷斥道:“你自个儿就是个大夫。救活了这么多人,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若是一命换一命,菩萨看在你救了这么多条命的份上也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正因为我是大夫,才知道自己的身子。”沈君山笑道:“你也知道,我小的时候便中过毒,我师父那年便断定我活不过二十五的,你看,我还赚了这么多年。”

“你如今不过二十八,你还没娶妻……”苏白芷哽咽道:“我一定会找到张圣手来救你的。”

“阿九,我怕是没告诉过你……”沈君山停顿了片刻方才道:“师傅在我回沈家那年便去世了。”

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救他。

那年他回沈家,告诉沈研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不过是不想其他人为他担忧。反正注定要死,何必让他们白担心这么多年,开开心心过了便是了。更何况,他最不想的,便是一直内疚于心的沈君柯难过。

不曾想,沈君柯竟是比他先走一步。

上天已是待他不薄,让他有生之年遇见了宋景秋,成了一次亲。纵然是场假婚礼,毕竟也是爱过了。如今,还能看着她快快乐乐地活着,已是恩赐。

“沈君山,你这么疼紫菀,你一定要等到她出嫁,生子。还有之宸,你答应了沈君柯要照顾他的。”苏白芷泣不成声,捏着帕子掩面出门。

沈君山只听到门外隐隐压低的啜泣声,闭上眼,心里竟似空了一般,唯独那哭声在心里回荡,敲击着人的心,心酸地不行。

他无力而颓然地靠在床头,渐渐听到门外又多了个人,韩寿的声音低低传来,似是在劝慰:“九儿,别哭,我们去寻天下最好的大夫来给沈兄医治……”

上一世看她流泪,每回想要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可偏偏,身上背着个身份的阻碍。而如今,他想看她幸福,偏生,她又哭了。而这一回,陪在她身边的依然不是他。

幸好,如今她身边的人不是他。

等过了几天,阳光甚好时,他便觉得身上又活络了许多,便起了身。

许久不曾作画,他特地唤来沈之宸将笔墨纸砚都备全了,又遣开了沈之宸。拿了上好的香墨,这一回,总算是随了心意去作画。

漫山开去的红梅,红红火火的好看地紧,有个白衣的女子在梅林里穿行,似误入梅林的仙子一般。可这会,女子再不是背影示人,而是真真切切一张绝美的容颜,眉目间全是掩不住的入心的笑。

他这一辈子,直到最后,终于将自己心头的那个人的容颜跃于自己的笔尖。只是这一回,便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究竟是宋景秋还是苏白芷。

他看着画面许久,终于等到墨迹干了。手指最后抚过一次画像,轻轻笑了几声。取过了火盆,一点点烧了干净。

沈之宸回来时,沈君山正要将沈君柯的那条洗到泛白的帕子丢进火盆,沈之宸一惊,连忙道:“二叔,爹统共就留了这么一件东西下来,可烧不得啊!”

“也罢。”沈君山道:“你便留着这帕子吧。只是别让你娘看到。”

苏白禾这些年也不好过,沈君柯死后,她便时常精神恍惚,若是再让她看到这帕子,只怕会发疯。

沈之宸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帕子……是大娘的。小的时候李嫂便告诉过我,爹爹曾经娶妻生子。我见过爹爹常常暗地里画大娘的像。我想,爹爹定不是外面的人所说的那样背信弃义。”

沈君山摸了摸沈之宸的头,半晌不说话,随后才道:“你爹的遗愿是希望此后沈家人再不入官场。我走后你便离开京师吧,让沂源带你回药庐,好好学习医术。”

“我答应你,二叔。”沈之宸哽咽道。

沈君山的病情恶化的很快,到最后,每几日才醒过来一小会。韩紫菀每日守在沈君山身边,等他醒时,便陪着他说话。

苏白芷在一个明媚的午后接到沂源传来的沈君山病重的消息,她匆匆赶到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韩紫菀已然啜泣不止。

沈君山依是那样安静地躺着,全然不似重病的人,嘴边,仍是挂着抹浅笑,似是这么多年来,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见了她来,低低地说了一句:“阿九,你来啦。”

苏白芷点了点头,上前握住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没了温度,她艰难地笑道:“外头的梅花都开了,我采了些做蜜渍梅花,等你身子好一些,便能吃了。”

“好。”沈君山笑道,“你做的蜜渍梅花是最好吃的,外头谁也做不好,真是可惜了,没能早些认识你。”

只是可信了,早些认识你的时候,没能和你多说说话,于是变作了一生的遗憾。

“君山叔叔,我给你吹笛子听好不好?”韩紫菀拿了紫玉箫,才吹上几个曲调,便渐渐走了音。至最后,全然失了调子,却仍是断断续续地响着。

沈君山只是浅笑着望着她,“傻丫头”。

苏白芷笑着接过她手中笛子道:“你看这丫头,怎么吹成这样了。还是我来……”

轻轻柔柔的调子一起,沈君山慢慢闭上了眼。身上的力气渐渐被抽离,在恍恍惚惚之间,他似乎又回到那个大红灯笼高挂的晚上,他接过媒婆手中的喜绸。这次再也不是待他人娶妻,那一头,接的是他沈君山的新娘。他喜上心头,三拜天地后,龙凤喜烛初燃,盖头挑开,那人眉目含羞,低低地唤他一声,“夫君。”

愿与卿结百年好,生生世世不相离。

那笛声越来越远,似是远方有人轻声在唱。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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