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靼子兵多么厉害呢,原来,也是一个草包!哈哈哈!”战场上,只有毛仲一个人自言自话,然后,上前踢了几脚那布兰泰,毫不犹豫地用刀插其脖颈,狠狠地一拉,脚踩其胸,斩落了首级。
“毛将军赢了!毛将军赢了!”明军士兵,骤然爆发出更加猛烈的呼喊,而金贼军中,却没人再吭。
实际上,这些欢呼声,绝对不是明智的,特别是那个将军的称呼,暴露了毛仲的级别,也由此带来了巨大的危险。
毛仲将布兰泰的首级,向着金贼军的一面,狠狠地掷去:“有谁还敢来?”
没人说话。
明军沉默了,金贼军也沉默不语,诺大的战场上,只有毛仲一个人的声音。
毛仲讥讽:“就这三脚猫的工夫,还敢来北岛上送死?有谁明智的话,立刻投降,给老子磕九九八十一个头,老子饶他不死!”
毛仲的话音刚落,就有金贼军的旗帜闪动,部队向两面让开,一名骑兵从中奋勇当先地冲出来,手里是硕大而长的砍刀,旋风似的冲到了跟前。
“你是明国的将军?”
“你呢?”
“我是镶红旗的勇士,大金佐领巴图,”那人冷淡地说。
毛仲打量着这人,只见他身上披着浅黄色的长布,号称披风的那种,立刻联想到了黄马卦,“佐领?就是一个牛录的头目吧?一牛录三百人,也好,和我现在的兵力差不多,咱也算阶级相当,不算我参军将军欺负你!”
就在这说话的时候,毛仲的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危险向自己逼近,虽然不清楚具体的目标方位,这危机感却异常地强烈,于是,他本能地向着一侧躲闪。
两枚冷箭,骤然从毛仲刚才站立的地方闪过,射向了明军队伍中,砰砰两声撞响,两名明军士兵居然被撞倒。
显然是强劲的巨弩射出的。
如果毛仲没有躲闪的话,一定被这两支弩箭射穿!
“靼子,想暗算我?”毛仲伸出中指,鄙视一个。
“嗨!”巴图猛喝一声,纵马而前,泰山压顶般朝着毛仲杀来,其巨长的砍刀,摇动着刀背上三个环铃,爆发出剧烈的响声,那巨长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雪花般的光芒。他粗壮有力的双臂,矫健的身姿,就象一头巨兽。
于是,明军和金贼军,都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战斗场面,一骑兵,一步将,一长刀,一短刃,一巨无霸,一中等身材,一气势汹汹的功夫熊猫,一轻灵机智的悟空,在场面的中央,你来我往,苦苦纠缠。
纯铁的长刀,虎虎生风,偶尔劈在地上时,顿时将坚硬的泥石地劈起一片火星,从其份量上看,至少有五十斤或许在七八十斤,这时候,毛仲才对明朝山海关上摆放的一件兵器有了认同感,那件兵器约一百二十斤,是明朝大将刘铤的。
毛仲以飞快的身手,躲避着巴图的钢刀,同时,围绕着敌人的战马。左右躲闪,好几次,他都试图接近敌人,但都被凶狠地砍刀阻拦。而敌人也好几次给他造成了相当的危机,这时,他意识到,自己特种兵的技能,在这一时期,并不独特。那么一件重家伙,被这金贼把握在手里,轻描淡写地玩着,上下翻飞,左右逢源,使得极为轻便。
“好,好,好!”明军士兵擂响了战鼓,为自己的将军助威,而金贼军那儿,也大声地呼喊。
从整个态势上看,毛仲的形势是不利的,因为他一直在躲避敌人,敌人的刀,马蹄,随时随地都可能造成伤害。敌人的刀太重,他的短刀根本不能碰撞。敌人在马上,刀长力大,他只有近身才能有机会。
“汉鸡,拿狗命来!”
巴图一面奋力地劈砍着,一面大声咆哮,似乎成竹在胸。
“将军,我们要开枪了!”王海生大声地提醒毛仲:“快躲!”
显然,明军官兵认为,自己的将军不是对手,准备实施援救。
毛仲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些,只在一心一意地对付巴图,几次试探不成,他拿定了新的主意,眼看着巴图向他砍来时,他一面躲避,一面将刀向着前面猛然砍杀。
砰!两件兵器撞在一起,单薄的毛仲腰刀顿时被砍折了!
然而,这正是毛仲所盼望的,因为,那折断的刀刃部分,因为惯力的作用,正飞快地朝着敌将巴图的面门上飞去。
这一招,虽然速度极快,在刹那间就实现了,可是,毛仲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而是顺手将手里的半截儿单刀,也朝着巴图的胸膛掷去。
巴图非常了得,一面向旁边躲闪半截儿刀刃,一面将长刀杆向商议抬,试图阻止毛仲的飞刀。
这就是机会。
相信速度第一的毛仲,在力量上并不是多强,可是,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上述阴谋诡计实施的过程中,双腿一弹,就蹿向巴图,猱身跃上一米多高,双手揪住了战马的鬃鬣,借助弹起的力道和马的鬃力,翻转身体,凝聚起新的力量,踹向巴图。
呼的一声,巴图居然从战马上被踹下去了!
毛仲将马一勒,狠狠地迫使它转身,朝着前面巴图正翻滚的地方,扬起四蹄践踏而来。
巴图在地上翻滚着,双手却牢牢地抓着大刀,当毛仲纵马而来冲击的时候,他迫不得已,一面试图躲避,一`面将长刀向着战马砍来。
毛仲不管这一切,只是夹紧了马肚子,拳头擂打着它的脑袋,迫使它强冲硬撞。
嚓!长刀劈中了战马的前蹄,使之身躯一软,向着前面瘫倒,毛仲急忙猛踩马背,向着旁边跃出。
巴图固然凶猛矫健,却不能一再得逞心愿,那马虽然被斫去一蹄,栽倒时却堪堪压住了他的一条腿,失重翻滚时,更将他的半大身体都压住了。
毛仲跃到了地上,单脚横踹,踹得那长刀离开自己要害,以左腿为轴,身体一抖,拳头就到了巴图的面门上,狠狠的一招,正打在其鼻子上。
噗!一股鲜红的激流从那里喷涌而出。
毛仲跳离了攻击点,稳稳地站定,从地上拾起了巴图的刀。
呵!好重啊。
巴图的双手,捂在鼻子上,浑身上下抽搐着,失去了起来战斗的能力。
毛仲已经不在乎这个家伙,因为从自己的拳头触觉来说,绝对将那家伙的鼻梁骨打断了。
“还有谁来?”毛仲冷冷地朝着对面喊道。
明军,爆发出了疯狂的欢呼,许多护卫队官兵将盾牌在地上猛烈地撞击着,或者将刀背在盾牌上奋力敲打。
金贼军迟疑着,迟疑着,忽然,其中一名骑兵将手一伸,举出一面小小的旗帜,接着,那面巨大的镶红旗帜,剧烈地摇摆,“呜喝!”
金贼军的前沿步兵闪开,五十余名骑兵箭一般地从中冲杀出来,士兵们高举着马刀,怒声嘶吼着,战马飞扬跋扈,无数钢铁色的蹄子在地面,不,在低空里翻腾,灰尘,陡然而起,好象一个剧烈的龙卷风发动了!
龙卷风的威力,在许多关于美洲北部风采的视频里,都被毛仲见识过,那是令人类恐惧,不得不感慨自己卑微的时刻。
没有办法,毛仲唯一能够采取的措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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