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再再眸光一凝,正准备动作时……
“停!停!停一下!”
莫高文走入了场中,他道:“不对,不对,台词说的没气势!”
“小爱,我们本是同僚,你何苦这般苦苦相逼于我?”莫高文看着薛晚,拧眉道:“这句话要说得充满愤怒,但愤怒的时候又得有点崩溃的情绪!”
“薛晚,你得弄清楚,你是在什么境地下说出的这番话。记住,你是在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爱人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的情况下说出来的,所以,你想通过这些话来感化小爱,让她放过你和少帅,这种心情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
说罢,莫高文又看向阮再再,从女孩那张寡淡平静的容颜上看去,莫高文仔仔细细看了阮再再一会儿,忽然拍了拍手,语气有些激动地道:“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还有你——阮再再!”
“纳兰琴子对小爱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你的表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阮再再想了想,道:“讥讽?鄙视?”
按照她对小爱这个人物的理解,从小进入秘密场所训练,能活到今天就是凭借着小爱自身一颗冷酷无情的心,和杀伐果决的武力值!
小爱不像是一个感情很多的人,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冷血动物,她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
所以小爱看不起纳兰琴子与少帅的爱情,更鄙视纳兰琴子竟为了一个男人不惜叛逃出小组,为了他要死要活!
“不是!”
莫高文摇了摇头,否认了阮再再的说法。
他提点道:“你应该是渴望而又嫉妒的。”
“莫导,你的意思是……小爱嫉妒纳兰琴子?”阮再再不解地看向莫高文。
“没错。”
莫高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你想啊,小爱从小生活的是什么环境,那是一个冰冷没有人情味的杀戮场,她虽然从来就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但并不代表她不想拥有,不渴望!”
“所以啊,她看到自己的同僚,明明是跟自己在一个世界里的人,她却能拥有美好的爱情,一个爱她的男人,从而脱离那个冷冰冰充满血腥的环境,小爱自然是心生不满,甚至产生出嫉妒。”
“小爱是这样想的吗?”
阮再再偏了偏头,似乎是在思考莫高文的说法。
“当然,这个人物是我刻画出来的,不会有人比更懂她了。”莫高文一脸严肃地道:“我刚才把你们两个的问题都指点了出来,你们再仔细琢磨一下,看看是不是那么一回事,等酝酿好了情绪,再重新开始。”
“……”
阮再再沉默了一会儿,脑子里一直在回荡莫高文说的话。
她应该表演出嫉妒渴望的情绪?
阮再再自诩她一般对人物心理的揣摩还是拿捏的非常到位,倒没想这一次,竟然被莫高文指点出来说她想错了。
好吧,说老实话,阮再再觉得有一点点受打击。
薛晚的想法与阮再再的相同,她认为自己最近演戏真是越来越不在状态了,频繁出差错,再这样下去,她都会怀疑莫高文会不会有换掉她演女一的这个念头?
想着,薛晚便道:“阮小姐,你觉得刚才莫导的说法对吗?”
“你觉得呢?”阮再再反问她,“薛小姐比我入行早,资历高,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亏阮再再知道自己入行早,资历高!
这是薛晚认识阮再再以来,从她嘴里听到过的最好听的话。
于是乎,薛晚勾了勾唇,便摆出了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莫导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不过你也不要全听信,因为演戏这个东西嘛,是你在演人物,而不是人物在演你,你应该演出你对人物的理解,不要随旁人的话去改变。”
“是这样吗?”阮再再狐疑的眨了眨眼,正好瞥到了另一边换完衣服的七夜,想到刚才在更衣室里的那一出,阮再再便带着试探性地忽然问道:“薛小姐,你跟七夜对过戏吗?”
“七夜?”
听到这个名字,薛晚勾唇笑了笑,“你说他啊,我怎么可能跟他单独对过戏,他那种性格是绝对不会主动找人对戏的。”
“哦。”阮再再点了点头,又道:“可我听说七夜演打戏的时候,好像身手蛮好的。”
“嗯,是的。”
薛晚微微一笑,说道:“他身手的确是好,要不说他是歌手出身的,我真怀疑他以前恐怕是当兵的,你知道嘛,他演打戏根本不用武术指导指点动作的……”
说着,薛晚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看着阮再再的目光便充满了戏谑,“阮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向我打听七夜的事。”
“就随口问问。”阮再再微眯着眸,隐隐有些莫测,“好了,我们可以开始拍了吧。”
薛晚不以为然,“等会吧,我可不想又被莫导批评。”
于是,二十分钟后,当薛晚终于酝酿好情绪,她的表演便在镜头里发挥的非常完美,阮再再亦是,莫高文看着摄像机里拍下的片段,连连点头,“很好,这条就过了,下一条准备吧!”
“纳兰琴子,你算了吧你!别为你自己找借口了!”
镜头里的阮再再,神色更本不复她平常的乖巧可爱,而是充满了狰狞,看上去有些可怖,就像《孤儿怨》里那个可怖又阴森的小萝莉,看到没,她正用那双诡谲的眼睛看着你,一直看着你……然后,杀了你!
几乎是一个飞跃,下一秒小爱就一脚踢向了纳兰琴子的胸口,“怎么,你跟我说这么多,是想让我放过你吗?好让你跟你的情人去双宿双飞,那我只能告诉你!你这是在——做梦!”
话音落地,她手里的小刀一个翻转,就刺入了纳兰琴子的胸口,“去死吧你!去死!去死!”
噗嗤一下!
一刀又一刀的刺入纳兰琴子的胸口,鲜血飙溅得小爱满脸都是,她的眼睛都似乎是通红的,泛着血水,嘴里仍一遍遍的念叨着:“去死吧你!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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