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怎么会在这里?”虽然二叔已经对我做出了噤声的手势,可是我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开玩笑,在胖子和他们几个人都不靠谱让我孤身涉险的情况下,我是多么渴望英勇神武的二叔啊!
二叔却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巴,他还是让我不要吭声,这下我是真的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了,心里还在怀疑,到底是什么,让二叔恐惧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外面的那个干尸的原因?
二叔拿出了一盏灯,很小的灯光也比较微弱,我从黑暗之中一下子回归了光明,那感觉就别提了,特别是看到二叔因为在野外没有刮胡子,那张满是胡茬棱角分明的脸,更让我忍不住兴奋,二叔紧皱着眉头,一直盯着我的脖子看,搞的我浑身不自在,难道我脖子上面有什么东西?
我摸了一下,没摸到别的东西,却抓到了一把头发,不是我自己的头发!我再怎么愚钝这个时候也能分辨的出来,但是我手还不自然的拉了一下,甚至能感觉到因为头发的拉动,下面有一个东西,还顶了下我脖子上的肉。
我瞬间就苦着脸看向我的二叔,刚才实在是太过凶险,搞的我的注意力被严重的分散,现在一感觉,我身下躺着的地方,不是棺材底部,而是一个人,我手里抓的,也是他的头发!
二叔对我点了点头,我侧了侧脑袋,不敢转动太大的幅度,因为转动的严重了,我的脸就要贴上棺材里的那张脸,可是就算是这样,我眼睛的余光也瞟到了,在我的身下,特别是我的脑袋下面,是一个女尸。
这个女尸的脸上,画着非常诡异的花旦面具。面具上的水彩画的很重,我也不能分辨这到底是不是个美女尸。
“您就跟这个玩意儿呆在一起?”我压低声音问道。
二叔却在翻自己的背包,掏出一把黄符和一把刀,拉住我的手,完全不当自己的手,道:“放点血给我。”
他就这样拉着我的手放在刀刃上,划拉了一下,那种刀锋划过皮肉的感觉非常奇怪,疼痛都在其次,我全身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二叔划拉完,还非常的淡定,拿出一个瓶子,把我的血,全部都滴在瓶子里,昨晚,他咬着手电,用手指沾着我的血,开始在黄纸上面画符。
这是拿我的血当朱砂用?!我虽然气氛的捂住伤口,可是还是可以理解的,黑皮古书上面有记载,画符用朱砂,因为朱砂辟邪,但是切记不能用血,因为血在人身是为阳,脱离之后就一点功效都没有,反而还沾染邪气,但是人体的有两种血是例外,第一种就是女人的天葵,但是一般正道的人也不会用这个,你见过哪个道士用女人的大姨妈画符的?特别是有些人在画符的时候,画到一半,还会用舌头舔一下朱笔,比如说胖子,就有这个毛病,这要是用大姨妈血,得多重口味儿才行?第二种,则是处女血,这两种虽然都有用,也都可以用,但是在原理上完全不同。
女人的天葵是至邪至秽,俗称鬼见愁,就是鬼见了都怕,但是处女血则是因为阳气重才可辟邪,古人说遇到倒霉事儿所谓的以婚事冲喜,并不是利用红色和喜庆冲喜,而是为了娶一个黄花大闺女,以处子血来驱赶邪佞。
而我身上有龙气加身,我的血,也是至阳,远胜朱砂,二叔此时用来画符,也没什么不可,我们带的有绷带,但是都是在黑三的背包里,现在我的手里这么大的伤口不处理不行,说不得我赶紧在自己的衣服上撕扯了布条出来缠住。
二叔交给我一张上面用我的血画上鬼画符的黄纸,还没交到我手上呢,就出现了变故,他手一扬,直接就贴在了外面的那个干尸脑袋上,原来刚才的那个干尸,在外面晃悠了一圈之后,终于找到了这里,我仰起头,发现那个干尸的脑袋就在我的头顶,只有一线之隔,如果不是二叔贴上去的那张符,他刚才甚至都要咬住我的脑袋!
而此时,被贴上符纸的干尸一动不动,棺材里的空间本来就狭小的很,现在有了上面的这个静止的脑袋,更是让我动一下都困难,一看这个黄符有用,我赶紧把二叔画好的夺过来了两张。
“符顶不了多久,你别出声,去把这个干尸推进来,记住,就当没有遇到过我。”二叔这时候对我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这是我一看到二叔就有的疑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还在这个棺材里面?!
“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快出去!”二叔推了我一把,刚才拉我进来的是他,现在又推我出去也是他,我算是看透了,他就是为了在这里守株待兔的等着要我的血呢!我推开干尸,爬出了棺材,跳了下去,手托着这个干尸的腿,要把他推到棺材里面去,不管怎么说,我心里对二叔都是非常佩服的,跟尸体同处一室就算了,现在还要再来第二个?!
他在里面接着,我在外面推,所以非常的简单,二叔这时候探出半个脑袋道:“继续往前走!”说完,他缩回了脑袋,在里面用手托着棺材板,缓缓的合上。
看到二叔之后,我心里的恐惧消失了一大半儿还要多,就算是进入下个耳室,也没怎么害怕,毕竟二叔就在我身后,想到这个,我跳上棺材,翻了过去,这一间耳室里面,压根儿就没有开灯。
这里面的那种檀香味儿,很浓,很浓很浓,我看到了几个红点儿,基本上可以确定,这里面,烧着香,既然有点香,那就是供奉着什么东西。
我摸到了我的小手电,打开,强光很刺眼,而我首先要看的,肯定是焚香的位置,可是看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几乎是倒着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子贴在二叔所在的那个棺材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那边是有一个香炉,但是供奉的,却是一个干尸,我不知道用干尸来形容这个妥当不妥当,或许更加贴切一点,应该是我在壁画里看到的那个位于整个画的中心的老人,这是一个道士尸体,很小,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道袍的前面,甚至还画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
白色的头发,扎了一个发髻,手持浮尘,一手捏诀,如果说没有他脸上的那个骷髅面具的话,这应该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宝相庄严的,道教高人白日羽化飞升之后留下来的不灭金身。
可惜一个骷髅面具,破坏了整个人的气质,这个人,应该是这个所谓的鬼道人,供奉的鬼王,那个土伯?也就是现在人们认为的,阎罗王的真身?!
一个道士,为何要带一个鬼脸面具?!道士跟鬼,这种绝对属于正邪不两立的东西,结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强烈的眩晕感,难道这就是胖子口中所谓的妖道?
鬼使神差的,我想要去揭开那张面具,想要看到,这个传说中的鬼王的真面具,八卦本来就是辟邪的东西没,身穿八卦,应该也没有起尸的可能吧?我咽了口口水,缓缓的朝着这个诡异的道士走过去。
在走到他身前的时候,我甚至还上了三根儿香,鬼神可敬不可欺,我在心里默念,哥们儿是替整个人类来看阎王爷到底长的帅不帅。
上完香,我对着那个鬼面具伸出手去,我就看一眼,二叔就在我旁边的棺材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我的手放在了面具上,有点发抖,这个道士的胳膊腿,都已经风干,他的脸,到底会变成一个什么模样儿?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忽然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累死呻吟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勾魂。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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