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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将计就计受伤受辱……(1 / 1)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带温情出府的如姻,另一个装的则是昏迷中的红袖。

他们中了调虎离山计。

如姻满脸泪痕狼狈至极,眼中是还未褪去的惊悚。

她想不到那人压根儿只是在利用她引诱温情出来,也没有打算放过她,看到靳九归来,眸中的眼泪顿时哗哗的流了出来。

“公公子”说话都颤了几分。

靳九归的脸却是越来越沉,压抑着难以抑制的怒意,咬牙道“她呢。”

如姻怔住,原来公子并非是来救她的。

“我我不知道”摇着头往后缩了缩,她真的不知道。

“是属下办事不利,跟丢了少奶奶,还请主子责罚。”拓昀自知事大,连忙请罪。

靳九归挥袖转身翻上马,沉声道,“将功补过。”

留下了两个人为如姻送开手上的绳子护送她们回府,靳九归驾着马朝着驸马府的方向而去。

拓昀连忙追了上去,“公子!”

靳九归却是未听进去。

他说要护她安全,她可千万要等着。

***

温情是被水泼醒的,醒的时候只觉得脖子几乎断了一样,脑子也有些晕。

一只略带薄茧的手突然捂了上来,狠狠的揉搓着她的额头,几乎要搓掉了她一层皮,疼的她顿时清醒。

“公主,你看!”那只手蛮狠的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仰起头。

温情睁开眼,才看到这是个暗幽幽的大房间,四周角落都是黑黢黢的一片。稀疏的烛火勉强能照的这暗室视物。

而她正前头坐的正是长乐,她似乎穿着一袭亮色的长裙,在这昏暗的地牢中看不清楚。

却能隐约看到她脸上红白分明的厚重妆容。

手被绑在身后,温情艰难的坐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手却碰到了一物,才发觉自己身后还躺了一个人。

正好碰着那人也被捆住的手。

难不成是红袖?

温情看不见,只能用指甲小心翼翼的掐着那人的手心。

长乐看着温情额间的守宫砂,笑了笑,“想不到嫁人这么久还是个黄花儿闺女,你说,我该夸你好呢,还是不好”

温情没有开口,只感觉到身后的人颤了一颤,后同样用手指甲掐了回来。

似乎不是红袖。

若是红袖肯定惊讶与此时此刻,早就惊叫了起来,但身后的人明显能意识到此刻的境地,极为冷静的装晕。

皱了皱眉头,来不及深思又听长乐笑道,“看来靳九归只是个花架子罢了。”

听她这么说,温情却是有些不高兴了。

“看来公主是常住海边管的也太宽了些。”忍不住刺儿了一刺儿。

身后的人动了动,将她手腕绳子往温情手中塞了塞,温情心中定了定,用手指头一点一点的抠着那绳子。

“到了这步田地,你还能如此牙尖嘴利,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胆子。”长乐冷冷的勾了勾唇,眼眸中满是不悦。

“奴婢看这贱人就是仗着这副柔弱模样才勾的驸马神魂颠倒,不如毁了罢。”珂儿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

长乐的眸子暗了几分。观着温情娇俏的小脸,勾了勾唇,“好主意”

珂儿说着取下剑鞘,慢慢靠近了温情的脸。

眼见匕首越来越近,温情连忙抬出靳修仪刺激她。

“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上你这般恶毒的女子!”

长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面上却是笑的更欢了,“珂儿,继续”

冰凉的匕首刚搁置温情的脸上,却不想温情不顾锋利的刀刃在脸上划出伤口,脸狠狠一甩,便朝着她的手腕死死的咬了下去。

巨大的疼痛顿时传来,珂儿手一松那匕首便掉了下去,立马反手就想给温情一个巴掌。温情连忙缩了一缩,险险躲过。

珂儿伸手还想再给一个,却被长乐厉声呵住。

“珂儿。”

珂儿捂着手腕连忙跑到长乐面前,跺脚道,“公主!”

长乐皱眉看了看珂儿的手腕,半晌后却是勾了勾唇,“还有如此力气,想来也是声气也是十足的,待会儿可别叫不出声儿”

珂儿听到此话也是得意的抬了抬眉。

温情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珂儿轻轻的拍了拍手,只听到暗门打开的声音,随后是窸窣的脚步声,温情眯着眼睛看去,却是一名老乞丐。

明灭的灯火下,他的面貌极其丑陋,泛着脓包与油光,眼中充满了猥琐之色,抖着手,进来后便四处猥琐的打量。

温情心中顿时一沉。

长乐这是什么意思她若还不懂,那么便是白活了。

说着手上用了力,若那人能松绑说不定待会儿能逃过一劫。

“可别说我不照顾你,若是你让这位夫人满意了,那有的是银子打赏。”长乐狠毒的笑着。

“真真的?”那老乞丐一听,口中的哈喇子便落了下来,看的更让人恶心。

长乐也是嫌恶的移开眼。

温情一边用力的抠着那绳子,看着那乞丐朝他靠近,身子也忍不住发抖。

但是想到靳九归,硬是强撑着硬气朝着长乐咬牙道,“想不到堂堂一国公主。竟使得这种卑鄙的下流手段也不怕遭到报应。”

话语间,上牙和下牙却是打着颤。

长乐的得意:“靳九归也算是我二弟,他无能,我找人帮帮他,也免得出去被人嘲笑有何不可?”

温情当然知晓她不会放弃,只是这公主叫了出去,让那老乞丐吃了一惊,连带着动作都慢了一些。

她转向那老乞丐,开口道,“她可是当今皇上最受宠爱的长公主长乐,你以为你按照她的吩咐做了这事就真能拿着银子无恙的离开这里吗?”

手中用力扯弄身后之人手中的绳子,身后的人也配合着锁骨,只盼着再拖延时间。

长乐玩弄着指套的手停下,眸光凌厉的射向那老乞丐,他果然踌躇的停下。

“她让你来做这等坏人清白的恶毒事儿,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你可是有着一国公主的把柄,你保证不说她一定会信吗?要知道世界上唯一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温情瞪着那乞丐,舔着唇一字一句道。

长乐找这样的乞丐不过是想侮辱她罢了,怎么可能还会在事后留他性命。

那乞丐顿时放大了瞳孔,到底是有色心没色胆,比起一时欢愉,当然命重要。

颤悠悠的回过头,面朝着长乐,看了看长乐身上的衣物后,连忙弓腰猥琐的跪下,“求公主放过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话间连连磕头。

长乐轻轻的哼了一声,到底是低贱之人,没个胆色,但如此也正好利用。

“牙尖嘴利。”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跪地求饶的乞丐,带着一股无法反抗的威严道,“你以为现在走还来得及?”

那乞丐一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你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临死之前让你碰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是满意还是不满意?”长乐目光阴沉,身旁的侍卫适时的抽出了刀。

那老乞丐眼中的光亮逐渐熄灭,后不得不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转过身朝着温情开始解裤腰带。

大略是太过紧张,却是紧张的解不开,倒是露出了衣衫下更为丑陋的肌肤。

长乐转过头起身,扶着珂儿的手走到暗室的门前,冷冷道。

“给你半个时辰。”

那乞丐一听,动作连忙加快了几分。

沉重的大门哄的一声闭上,那乞丐破旧的裤子也应声而落。

温情连忙将眼睛一闭,身后被一双手反手握住,那人解开了。

心中顿时安定了一些,看长乐出去,只剩这老乞丐,倒是个好对付的。

在那乞丐贴近她时,那双手骤然送开,撑着地面翻身而起,后用双腿将那老乞丐踢的老远,一个撞在了地台上。

那老乞丐嗷呜了一声,便倒地不起。

那人轻巧的落在她的面前。开口道,“少奶奶,千万撑着等公子前来。”

温情才发现,竟是鸳儿。

鸳儿认真的替她解着绳子,温情却见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影子逐渐靠近,连忙提醒道,“快走!”

一个大棒狠狠的挥了过来,带起了一阵风。

鸳儿及时滚到了一旁才躲过这危险,但耳边还是被擦了一下,才发现这密室里竟然还有人,只是方才无声无息的站在角落中才没有让人发现。

眼见温情松了一口气儿,却不想鸳儿所滚的角落又出现一个身影,鸳儿要回身时却已经来不及,整个身子臂膀已经被人制住。便听咔咔清脆两声,鸳儿的手臂便颓然的垂在了两旁,那人一脚踹在鸳儿腿窝,鸳儿便噗通跪在了地上。

那人毫不客气的踩上鸳儿的脚踝用力的碾了碾,只听鸳儿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声。

温情连忙起身,“鸳儿!”

一只大手突然扇了过来,温情躲闪不及,被一巴掌拍在地。

巨大的力道让温情脑子一瞬发懵,半张脸几乎都被拍的麻木,随后才是火辣辣的疼,一张口,喉中腥味儿便涌了上来,溢出了唇角。

“少奶奶”鸳儿低低的唤了一声后发出咚的一声,脑袋被身后的壮汉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温情的手正好落在方才那匕首旁边。狠狠的抓住那匕首准备与壮汉拼个你死我活,

却不想从天而降一道黑影落在她面前,恰好不好的踩住她的手,狠狠的碾了碾,经过碎裂般的痛楚后,手被迫松开了那匕首。

随后头发便被人狠狠的抓住,扯痛头皮,迫她抬头。

面前的男子唇红齿白,却是陌生的很。

他犹如一条危险的蛇眯着眼睛冰冷的打量着温情,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讽道,“这等姿色也敢同公主争风头。”

不知道这人是谁,又在上头待了多久。

咬了咬牙,朝着那男子呸了一口血水。

那男子立马嫌恶的甩开她的头发,离她远了一些。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脚下却是没有松手,温情只觉得手几乎要断掉。

“看看,若是真死了,便丢去喂狼。”那男子朝着壮汉吩咐,示意他去看看那乞丐。

那乞丐一听,连忙咳嗽着起身,一边佝偻的拍了拍背。

“快点!”那男子有些急促。

温情哆哆嗦嗦的挣扎着,她一定能等到靳九归找到她。

强忍着手上裂骨的痛,趁男子不注意用另一只手去捡那匕首,反手在男子的小腿肚子上划了一刀,那男子连忙跳开。

温情刚撑身子,后背又被人狠狠一踹,整个人便趴倒在了地上。

顿时成了砧上之肉,任人宰割。

匕首哐当落地,很快被人再次拾了起来。

温情侧着脸,只见那男子高举匕首,朝她冷笑,脸上的神情满是嫌弃与丑恶,随后锋利的匕首便直晃晃的落了下来。

瞬时凌迟的疼自手心传便全身,鲜血潺潺的顺着锋利的刀刃流了出来,分筋的痛苦,让她骤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温情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呼出了声,痛的整个脊背都忍不住的拱了起来,口中是不断发出小狼崽般的呜咽。

男子用匕首狠狠的将温情的左手钉在了地上,让壮汉踩住温情的另一只手,防止她再度反击。

“还想作妖?我看你这回如何挣扎。”

“还不快点!”那男子朝那乞丐吼了一声。

那老乞丐看到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颤,眼睛一闭,便直直将温情压在了身下,一手伸到自己下边,不管不顾的耸动起来。

顿时被强烈的屈辱感笼罩起来。

温情咬紧牙关,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男子踹了那老乞丐一脚,“衣服都不脱,你当我没见过怎么做的?”

随着男子的话,那老乞丐连忙将手哆哆嗦嗦的伸到温情的裙子下方。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温情眼前出现的亮光在一瞬透了进来。

门被人大大打开,而后翻入的人影,将男子和老乞丐狠狠的踹开。

匕首很快被人拔了下来,温情连呼痛的力气都无。

模糊中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所有的痛苦仿佛在一瞬得到了解放,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她还是等到他了。

随后沉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抓起来!”靳九归阴冷的声音带着魔鬼的气息。

那名老乞丐立刻被人押走,两名壮汉也同样被制住。

而那名男子捂住胸口,朝着靳九归得意一笑。

咧嘴间牙齿上尽是血水,却能独自一人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

靳九归面色阴沉,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像是蓄势待发的火山,埋藏着太多的情绪。

温情做了个梦。

梦里面她被逼上了悬崖,不得不坠入万丈深渊。

心悬一线,却被人稳稳的接住了。

那人有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有着一副醉人的容貌,嘴角时而勾着的坏笑,却让人一不小心就落了心防。

“似水公子,我家小姐的伤可治的好。”

温情隐隐约约听见的添香担忧的声音,但是身子沉得很,眼皮儿也沉得很。

“无碍。”男子声音极为温柔。温情感觉自己的手抹了什么凉凉的东西,而后被温情的包了起来。

温情极力的睁开眼,只看到如玉一般的面容,还有一头显眼的白发。

像是一支上好的,干净的,还未润色的长笔。

那人笑的温润如玉,看着她,瞬时颔首笑了笑,“你醒了。”抬头看着添香,“去通知他吧。”

添香点点头,跑了出去。

红袖恰时端着药进来,那人连忙半扶着温情坐起来端过药递给她,“手的骨头没有裂开,只是经脉断了些,有我在两个月内便可复原。之前身上留了寒症,这次受了内伤却是要调养一段时日了,每日的药不可断。”

“对了,牙口有些松动,这几日只能吃些流食,养好了才能吃硬物。”

温情舔了舔牙根,还有些疼,可能是因为那壮汉的力道太大。

“你是似水?”温情接过药,一饮而尽。

似水点点头,“我是他的算是他半个属下。”

温情可一点没觉得这话语间的你来我去,有半分属下的模样,不过对这一头白发倒是好奇,所以喝药的时候目光也是落在那头发上移不开。

手心被包的极为严密,像个熊掌似得。

想起当时的情况,现在也忍不住提起了心。

好在此番可算是抓住了长乐的把柄,这算不算是祛除了她身死的危机,离三月之期仅有半月,应当是过了吧。

还有那个红唇齿白的男子,倒是个狠辣的,温情一想起他就恨的牙痒痒。

在这里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比她二十年来受的苦还多。

长乐对她恨之入骨也就罢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瑕疵必报,这也属于一个人证,靳九归应该不会放过。

“他来了。”似水弯了弯眼角。

温情果然听到外头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临至门口,却被人拦住。

“公子,是如姻一时糊涂,如姻鬼迷心窍所以才受了蛊惑,还请公子原谅。”如姻跪在靳九归脚边,“如姻对不起少奶奶,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公子与少奶奶,还请公子不要赶走如姻。”

温情有些诧异,看了看似水,却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弯着眼角示意她继续听。

“靳家与薛家所欠所还不过只因七年前的一桩冤案,我会尽快将此事查清后呈给靖康王,到时候还你薛家一个清白,你也不再是逃犯。只是你并非是我靳家的仆从属下,又屡次对我夫人出手。我无法处置你,更无法留你。待事情了结过后,你自己离开汴京吧。”说完,转身就推开了温情的房门。

如姻满脸泪痕的跪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在她面前合上。

似水主动让开。靳九归坐到温情身旁,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动了动唇,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温情咧咧嘴,看出了他的难为之色。

只是她如今已经安全了,若不是他及时找到她,她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想要拿到长乐的把柄,肯定要付出一些,受伤是肯定的,但我现在不是已经安全了?”

靳九归沉眸,却没有被安慰后的放松,想说什么,却又只能哽在喉中。

看着温情这副坚强的跟小强似的模样,心中像是被一块石头堵着。

寻常女子受了伤,这个时候早该跟夫君撒娇才是,她还如此理智的反过来安慰他。

真是让心疼,又让人有些失望。

似水正准备出去,听见外头如姻的哭声,才想起来,“对了,如姻的身子我也为她开了药,但能否康复不得而知,只看运气了。”

靳九归点点头,似水便颔首退了出去。

温情想起来了一个人,心中颇有担忧,“鸳儿,她还好吗?”

靳九归为她理了理被子,将药碗放到一旁,“她叫青寒,脚踝骨碎裂,双臂也断了,内伤严重,但是有似水,命保住了。”

如姻是个意外,青寒才是他原本打算放入闲玉阁的细作。

见温情失神,靳九归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庄子是一座荒了几年的庄子,长乐早已提前做好了防备,我们带着人离开后,那庄子便起了火。乞丐在我手中,他做人证能暂且牵制住长乐。那两个壮汉也已经被关了起来,只要不死要打要折磨。随你怎样都行。”

目前还无法指认长乐,拿出乞丐不过一个她私下设刑的罪名,但这还不够。还需要拿到闲玉阁的账本,抓住那个侏儒人。光是闲玉阁的账本,就不知要牵扯出多少人,所以必然会难上加难。

温情有些失望,但是能捏到一丝长乐的把柄也不算没有收获,让她有了忌惮就不敢再如此明目张胆的嚣张了吧。

突然想起一人,温情急急开口。

“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生,他知道的肯定不少。”温情说着咬了咬牙,她可没忘记那人带给她的耻辱,比起长乐有过之无不及,长乐她没得办法,这个人她必然要以牙还牙。

“他不能捉。”靳九归却是突然沉声开口。

温情听到这话顿时一怔。随后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为什么?”

长乐对她出手她要忍,因为她是公主。

如今她再遭受痛苦,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人离开?

“他是邑公子,是长乐公主的面首。”靳九归垂眸。

“不过是一个面首,为何捉不得。”温情面色激动,扯着脸上凝固了的伤口,有些疼,下意识的去碰,手却更疼了。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邑宰相的幺子,暂时抓不得。”靳九归着重咬着暂时两个字。

邑公子明面上成为公主面首为宰相失了不少颜面,邑宰相也对他极为冷漠,邑公子流连于花街柳巷随时等候公主召唤。

但是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邑公子跟公主还有邑宰相的关系,不会如此简单。

放他走,是要钓一条大鱼。

温情却是面色一变,暂时?这次错过了谁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抓住他。

长乐必然是跑了,但是那什么邑公子当场囚她禁她伤她是人证物证具在,为何抓不得,就因为他是宰相的儿子?

心中突生出一抹荒唐之感,忍不住冷笑出声。

看她这模样,靳九归心头一沉,“这只是暂时的。”

温情眸色倏而变得灰暗,“我有些累了。”动了动身子,拉起被子,背对着靳九归躺下,整个头都缩进了被子里,像是一只不肯出来的乌龟。

靳九归伸手。想要为她理一理,却是僵到了半空中,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放下,“你好好休息,我不扰你。”

眸光一冷,看来是时候速战速决了。

待靳九归离开后,温情才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心,心中涌起了一抹强烈的不公平感。

就算现代有黑幕,但是在人证无证俱在的情况下,也足矣定罪。

可是他竟放他走?

无法理解这个不得已的原因,温情只觉得这一次又一次因为身份而必须要蒙受不白之冤的时代,让她极为心寒。

她怀念公正公平的民主制度。

至少罪证确凿的面前,容不得犯罪嫌疑人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

她要回去。必须回去,她不要待在这个时代。

下定了决心,温情咬着牙,这一次,什么都不能动摇她回去的决心,她一定要找到绣图。

她要见靳修仪,坦白一切,让靳修仪将绣图还给她,她还靳修仪一个原来的温情。

***

此时的闲玉阁安静至极,被粉纱遮掩的顶楼,软榻上只有两具相互纠缠的身体。

“我很怀疑,公主到底有没有心,我为公主差点失了性命,公主竟也不见得皱眉一下。”男子的声音略微沙哑。手指一点一点的点在细腻的肌肤上,在伏起的胸口打着璇。

随后丝毫不顾他身上的内伤,使着不小的力道,撞击着身下面起红晕,却咬着唇瓣始终不肯叫出声儿的人。

细长的指尖,划着精壮的手臂,长乐静静的享受着身体上的欢愉,语气中带着一股高高在上冷意,“你是宰相最为宠爱的儿子,谁敢取你性命。”

手却被人一把抓住,那人笑了,他就喜欢她这副对他风雨不为所动的模样。

“那老乞丐呢?”红唇轻启,问了一句。

那人用力一挺,听到她的话确实一滞。

长乐眼一冷。指上用力,划出了血痕,“你给我留了个尾巴,却还想要奖励?”

那人顿时焉了下来,草草的动了几次,便翻身下了榻,将衣服一披,遮住胸前发黑的印子,沉声道,“等我。”

离了闲玉阁,心口便涌上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潦草的用袖子擦了擦,消失在了热闹的街头。

若有人认得出,便知道他就是宰相幺子。邑安。

珂儿按照习惯端了避子汤来,在窗口看见,却是有些心疼,“公主,奴婢觉得邑公子甚好,为何您却不喜欢呢?”

长乐一口饮下,心中有些不悦。

“你心疼了?不若我把你赏给他如何”

珂儿一惊,连忙跪下,“奴婢口误,求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觉得驸马若有邑公子三分喜欢公主,那公主这一生都是美满的。”

谁不知道邑公子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也就在公主面前才是听话的。

长乐垂眸,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幽怨。

别说三分了。就算是有一分,那她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看着珂儿,苍白的笑了笑,“邑安再好,他也是自己送上门的货色,算不得上乘。”

因为得不到的,才永远是最好的。

第二天早上,长乐就得到了邑安传来的消息。

第一条是靳九归派了不少人手看管那乞丐与死士,他会想方设法联系死士,让死士弄死那老乞丐。

第二条是靳九归一边派了大批人手搜月半山,似乎再找什么东西。

因着下午有安排,午后便前去找靳修仪。

这几日靳修仪不醉了。

他整日睡在塌上,活在梦里,枕下是那抹红梅绣图。

夜夜回到了郴州。他的情儿害羞的低着头,倚在他的怀中告诉他,无论别人如何看他,他都是她心中那个温润如玉的仪郎。

长乐进来变时看见靳修仪嘴角含笑,在这个府里他从未这么温柔的笑过。

“驸马好兴致,这大中午的还在塌上躺着,莫不是忘了下午还要随父皇去圆子里赏花。”

靳修仪顿时惊醒,还来不及收回唇角的笑意,开口道,“是长乐啊。”

长乐心头一颤。

是长乐啊,这么平静不带任何惧怕责备怨恨的叫她的名字,还是第一次。

靳修仪瘦了许多,但却心情尚好,下意识的摸了摸枕头下的绣图,安了心,去换了身衣衫,路过长乐时整个人的神采都是飞扬的。

珂儿便去看了看枕头下方,摸出了一方绣图,递给长乐看了看。

“这几日驸马都没出去,但却是奇怪的很,整日躺着,梦里也笑着,该吃的该喝的也没少,却眼看着瘦了下去。”

长乐顿时想到,那一日她带着靳修仪回来,靳修仪当时虽然沮丧却没能忘记捡起这绣图,靳九归莫不是在找这个?

见靳修仪出来,珂儿连忙将绣图塞了回去。

下午随着云帝逛御花园,巧遇国师天寿,天寿眯着眼睛打量着靳修仪,缓缓开口道,“驸马爷,似乎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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