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想想啊,别介意,平时说话顺嘴淌,不用负责任的,早就不知道说实话怎么说了。你得让我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我得负责任的。哎,想好了,实话实说啊,咱们的尊上那叫一个厉害,那是应出之人,这个大家都知道,什么是应出之人,应出之人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是好是坏。要我说,与大势是好,与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全是好事……”
策神模仿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腔调,一副老实却有事故的模样,“要我说啊,大势是谁也不能阻挡,谁挡谁会被大势的巨大的车轮碾压的粉碎。这样就加快了统一的步伐,明知道不敌,连一点侥幸也没有,谁也不会干顶着。这是好事,少一些内耗,多一些整合。对个人来说,有一个无法反抗,只能一切听众的存在高高的坐在你的头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是一块石头,天天在你睡觉的时候重重的压在你的心口上,那感觉可完全不是好事。”
“怪腔怪调的,不值得一驳。你这个王上,也亏我当时力主选你,要是别人,就你这样,望之不似人君,有什么好事也与你无关。你儿子你也见了,我感觉差不多了,可以昭告天下,立其为太子,可以参与朝政,什么事都有个实习期,让太子监国也算是实习吧。你就是再急也得三两年,就是你心急,也要讲究扶上马送一程,你这个做父王的要替他把朝局稳定上下来,让王朝上下认清楚,也要意识到王位想传给他,有了心理准备,再加上你给他弄些功绩出来,上下意识一致,水到渠成时,自然也是你可能把王位传位给他的时候。到时,王朝对新王上的出现,也不致于感到太过突然。慢的的了解了,他们也会接受你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时就退位了,让他们对你的不不恋权势也有印象,不管你在王位上有什么贡献,最起码的,以后的王上都是从你这一支发展出去,你得一个贤王之名还是可以的。”
对于贤王之名,策神真的不怎么在乎,只要交掉担子,他才不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有人说一个人,尤其是有声望,有地位的人最想要的就是历史定位,什么贤,什么良的。可策神深知,有雷森这尊所有人心中共主在,再大的名声都没有多大用处。要是让人记住,倒不如做一些坏事。比如狂神和战神他们,他们被判了死刑,将来史书上记他们,有功有过,个性鲜明,人们记住这两个人比记住他容易,他不过是面容模糊,一个过度的人物而已。
“贤王的名字你还是留着吧。我还真不稀罕。”策神回到桌前,拿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根,剪去茄帽,回手递给雷森,“最好的雪茄,我查过记录,你比较爱抽。这玩意劲大,味道也大,我只是偶尔抽两口。是最好的,他们上贡的贡品,最好的大师,用最好的烟叶,选,裁,用了三天才能卷出一根,给我的也不多,好在我不好这一口,你要离开,都拿去。”
雷森笑骂了一句,“还好你有一片孝心,不然,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儿子了。”
“我倒不想有你这个不靠谱的爹,可是没有办法,你把我制造出来,没有你舍掉的那一份精血,也没有现在有血有肉的我。不过,血肉继承于你,可是精神却是独立的,所以你也别想着我处处都要听你的,处处依你,我也想,可是思想他不允许我这么做。你也别为难我。话说到这,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儿子继位,也是有独立自主权的,小错可以犯,只要不犯大错,你也不能干涉他,你空间里那几个大人物也不能,要不然……”
雷森挑起眉头,冷冷的看着策神,“要不然怎么样?”
策神一点也不示弱的回瞪着雷森,道:“要不然怎么样?看看,你的尾巴露出来了吧,自己无能,不能治理王朝,找一个女人来帮你,最终有失偏颇,”策神眼光闪烁,带着一股莫名的意味,“现在就咱爷俩,我也不怕把话说透了,父王你这个人千般好,万般好,就是不果断,而且好事大都办成了坏事。明知道别人有能力,还偏偏不放心,事事都想插一手,刚开始,我不太清楚,一些事情我没有经历,不过,我的一开始的任务就是旁观分析,再提取出有用的信息,王朝没有建立前,我雷蓝依儿母后给你精神上最大的放松,你视他为精神放松的港湾,一切放过她,可以说,那时你几乎不问政,不抓权,权力都在雷蓝依儿母后一人手中。到后来,你似乎对她完全信任了,就把她完全树立成权力中心,自己隐退成一个背景,只为震慑,不为政权。虽说母后她把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可以说,在王朝的初期,没有母后在,光凭父王你一个人,王朝不可能完全的平稳过度,尽快的恢复生气。可是权力这东西,但凡有点放纵,没有人不会被它腐蚀,你给母后的信任太过,最终导致她的权力方向有些脱轨了,才让你不满,又知道你自己不可能来管理王朝,就想从我们这些人中间找一个你称心的接班人,替你打理王朝政权,说实在的,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我?”
“不过是没有人可用而已。看你顺眼就拿来用了。”雷森有些闹火策神提过去的事情,那些事情发生了,搁在他心里面,他不想提,也不希望别人去提。这也就是策神,是他看中的人,要是换成别人,他早就怒了,不杀掉也要重重的惩罚一番。
“你当你是个多了不起的人才,不是!以前的事情发生了,原因不止一点,有很多。你说雷蓝依儿,我不怪他,人的心思总是随着时间和地位的变化而变化。偶尔犯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你所说,那怕是犯了罪,只要发现后弥补,我也不会轻易的怪罪于谁。我承认,我没有做好管理一个王朝的准备,认为那是麻烦。但这也不怪我,地球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也清楚,三千多年前我是一个学生,十七八岁,结果跑到这边来,就是三千年后,还是一个星际流浪者,做的是整个社会最下层的工作。做任何事除了有知识准备,还有就是要做好心理建设,我什么都没有,没穿越前,知识上也懂的不多,穿越后,也没有机会去学。别外,时间也不给我机会,没时间学治理的知识,一切都是急就,还好有雷蓝依儿帮我,不然,光靠外人,我还真不放心。后来找你,也是看中你的性情,我不希望有一个权力欲极强的人来做王上,那样会让王朝犯过错的机会加大。让你来做,就是看中你敬权力而远之的态度,因为我也不知道王朝该适应什么样的王上。所以我强行让你同意。有些时候没得选择很痛苦。”
雷森似乎陷入回忆当中,间断了一下,似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紧接着说道:“也许在你眼里,我不该强迫你让你同意。在你眼里,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应该尊重你的意愿。但是在我眼中,王朝打下来虽说不是那么难,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我绝不愿意刚建立起来就乱掉了,断送掉了,我不想成为一个笑话。在我心里面,要不是雷蓝依儿和天机仙音所生不能立世,骄狂无比,教育失败,我优先选择的会是他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策神没有好气的说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你选谁是你的自由,关我何事?可是我一直不愿意,早早的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甚至还躲开了。若不是你一味的攻击,至如今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整天跟做牢似的,主要是不得自由,把我给拴死了然。早知道你这样想,我当初就没有那么担心了。我失去的自由噢!”
“谁让你是他们之中最好的。”雷森笑笑,“若不是最好,我也不会选你。”
“谁信?”对于雷森的话,策神是一个字都不信,“我是最好,呵呵,不过是我来到这里最晚,没有和他们搅和在一起,他们也看不起我,觉得大局一定我才出现,是捡便宜的人。越是同类越是相轻。幸好我当时有准备,也没有准备和他们多来往,一来到这里就寻着清静之地,好在,我的离开,没有多少人阻拦,只有雷蓝依儿王后试着拦了下,被父王你挡了回去。反正,你就是觉得我搅不起大风浪的,会老实做事,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公正!”
“我不公正?”近乎指着鼻子责问的话让雷森开心不起来,心里面多少有些阴怒,不管策神如何,就是看破一切,在他的面前也不该项这样什么话都说。这是政治上不成熟啊。要是王室以后的王上因因相袭,每一位都敢指责前几任的王上,王室可真就乱了套了,会让王朝生灵们认为王室混乱,是一人没有规矩的所在,那样会失去人心的。
“你说我不公正?哼,你这样指责我有根据吗?”雷森的脸阴了下来。
策神心里面还是怕雷森的,见雷森这个样子,知道雷森是怒了,惹怒雷森可不好玩,现在不是他刚接任王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他可以任性,可以不把雷森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他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完全可以接替他来做王上,只是王位传给他的直系血脉,在王朝生灵的眼中,就是传承有序,就能接受,至于他受到多少处罚,生灵们只会认为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才被换下,才被惩罚,以王朝生灵对雷森的认知,就是雷森把他处死了,王朝生灵也会认为是雷森大义灭亲,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策神马上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先前雷森一再忍让他不会就是等着自己儿子长大能接替王位后准备再好好炮制他吧。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儿子从出生后就没有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和自己半点感情也没有,有感情也是和雷森他们有。自己退位后,可以说对新的王上一点影响力也没有,而新王上有雷森他们的支持,掌控起王朝来不比自己差,还有可能超过自己。这样,雷森可以随时抛弃他,收拾他,还不用担心政体不稳,必竟新的王上不会为了他去和雷森翻脸。如果这是雷森早就想到的,那就太可怕了,布局之深,让人浑身发寒。
“呵呵,”策神的声音小了下来,干笑两声,“父王啊,咱们父子公不公平谁不知道?你对我不公,我也得受着,有几句怨言也没有办法,我还能和你翻脸是不是?”
“哼!哼!你好像和我翻脸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可是都记得住。在这里,还真没有人敢和我翻脸,以前的不说,王朝建立之后,你是第一个,你可是真给我长脸!”
“那是,我不给你长脸,给谁长脸!你是我父王,做为你的继承人,必须得给你长脸。嘿,还好,我做的不好,但也不坏。咱们俩个算了,争个什么高下,你对我不爽可以揍我,我对你不爽自然也可以抱怨两句,要是你活得连有个人向你抱怨的都没有,那是不是太单调,太没有意思了?父王,要是可以,我现在就能交出王位。要不这样吧,我儿子长得看上去比我还大,这一次你也别带他回去了,就此留下,说是太子,协理朝政,实际上我先向他移交三成政事,等他上手了,再移交三成,最后四成一起移交。好不好?”
雷森听策神的声音有软化的意思,倒是有些诧异,扬了扬眉头,“你是在求我?”语气里有些惊异,又有些不确定。他严重怀疑策神此时正在憋着什么坏水,想坑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