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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上来的土包子(1 / 1)

<>日落星稀,冬夏流转,岁月悄然而过。

那个命运悲催的小孩正孤零零地仰望着一座巍峨雄壮的城楼,他黝黑的面皮异常难看,望着紧闭的城门,懊悔不叠。

临行之前,他爹千叮万嘱把这次下山当做磨炼,一定要步行前往参加考核。可他首次名正言顺的下山,哪管得了这些,恰巧身旁有一猛虎悠然散步,直接强征为坐骑,倏忽来到城门前,吃了一碗冰冷闭门羹。

十几年的幽居生活,肆意快活,颇为怀念五岁时光,光腚露鸟,脚踏鲲鹏,扶摇直上,只为了对天尿一泡。如今迥然两异,方才他见一只家养狗仔可爱,伸手抚摸,那狗居然龇牙咧嘴,狂吠不已。

他自尊心很受伤!要是在山上那些鸟兽巴不得亲昵地磨蹭,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哪有这般无礼,不禁暗道:“我雪云稠哪里得罪你了!还是山上动物温和恭顺。”

越来越多的人群中,一声急历的呵斥声:“闪开,闪开!”

他抬首看去,雕栏华盖的大轿子,华光闪耀,仆役簇拥,礼仪杂役鸣锣呼和,往来奔波忙碌。不一会儿,大轿子轰然停在城门前,一小厮躬身立于珠翠帘幕旁,低声道:“少爷!青羊县已到!只不过时辰未到,城门没开!要不要勒令衙役开门?”

足足过了半晌,珠翠闪动,帘幕微开一角,一只肥硕的眼睛睡眼惺忪,懒散速瞄,慢声慢气道:“终于到了,可恶的大雨害我耽误行程,连夜赶路!可累死我了。”

小厮机灵,忙道:“少爷!辛苦了,少爷天赋极高,又能吃苦耐劳,此次学习定能一鸣惊人。”

他放眼环视一圈,似乎在搜寻什么:“算了!我低调来此学习,连奇珍异兽都没带,就是为了出其不意,不可闹的人尽皆知,打草惊蛇!”说完,帘幕遮掩,没了动静,呼呼大睡去了。

起早贪黑的人一般是农夫走卒,哪里见过如此大阵仗,个个目瞪口呆,艳羡不已。豪门大族的气魄就是与众不同啊!

雪云稠何时见过如此玩意儿,诧异连连,突然想起父亲说教,功名利禄皆是粪土,唯有修仙才是王道。像似闷头一盆凉水,在看那富丽堂皇的轿子,竟觉有些厌恶。

“哎!上天真是不公平,想我小小年纪为了钱财生计发愁,他却衣食无忧,甚至奢侈。”说这话的是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语气老成,却满脸稚嫩,眉目清秀,不甘的感叹道。

“兄台此话差矣!人各有命,有优必有缺,此乃阴阳平衡之道。”雪云稠忽想起父亲教导,人要志存高远,依势而行,切勿艳羡他人。

那人一惊,本以为自己家境贫寒,熟知人情冷暖,偶从闲散书籍上学的一两句深有感触的话傍身,好在此次考核中获得加分。面前的素衣小孩居然出口就是自己不曾听过的深奥道理,细细打量,也不像是豪门贵族之人,当真山外有山。他这一句人各有命倒是实在,颓然道:“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哪有精力想其他的事情?这次如果我的考核不过,连回家的盘缠都没有。”

雪云稠听的这话,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疑道:“盘缠是什么东西?”

那人惊异地看着半响,哈哈大笑:“怪不得兄台不知财米油盐,原来是世外高人。”

雪云稠尴尬道:“见笑了。我随父母居住山上,这是第一次下山。”

那人啧啧道:“盘缠就是钱财!”

旁边不知何人气愤地咒骂:“白痴!”两人聊的开心,却被人无端挑事地插了一脚,尽皆色变,循声看去。

一年纪相仿的小孩鄙夷地凝视动静颇大的大轿子,愤然怒骂。他一头利落短发,淡雅的服饰衬着稍显瘦弱的躯体,匀称合体,肤色白皙,甚是俊雅,一举一动透着典雅高冷的气质,与雪云稠天差地别。

感到雪云稠二人异样的眼光投射而来,意识到自己失言,产生了误会,调整态度,恭敬道:“二位别误会,我说的是他。”抬手遥遥指向大轿子。

三人相顾默然,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雪云稠道:“我叫雪云稠,二位是?”

“我叫耿无魅,来参加义塾考核的。”粗布麻衣的小孩欣然抢道。

“我叫渚风,也是为了义塾考核而来。”白皙皮肤男孩微笑。

“原来都是向往修仙的志同道合之辈,咱们结伴而行,倒也不寂寞!”雪云稠暗自欣喜,老爹只知会于他去山下小县城上义塾,详情一句话都不交代,正发愁进城之后往何处走。

“云稠兄此言差矣!不止咱们三人志同道合,你看看四周与平时有何不同……”耿无寐故意卖个关子。

四周各行各业的都有,站立仰卧,形态各异,但都是一脸焦急之色。他没看出有何异常,茫然摇摇头,一脸无奈。

渚风嗮然一笑:“你就别为难他了!他都说了人生第一次下山。”

耿无寐失望不已:“唉!你没发现与咱们同龄的人特别多吗?”

雪云稠恍然大悟,喃喃道:“难道都是进城赶考的吗?”

“云稠兄还真是特异,居然什么都不了解就来了。怎么会对修仙有兴趣。”渚风明显打趣。

雪云稠面上一红,此话怎讲,难道要说小时候赤身**乘鸟偷偷下山时,被父亲所施的神技给吓着了吗?

“我看呐!这里最奇怪的不是雪兄,而是那个胖子。”耿无寐从没见过轿子里的人,但脑海自然而然地把轿子里的形象定格为胡吃海塞的胖子。

雪云稠惊异神色明显,却不好发问,恐怕自己的形象就会是个山里来的土包子。

耿无寐喋喋不休地说:“胖子明显是哪个豪门望族的子孙,理应上专门为有钱人准备的贵族学院,而他却单单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参加义塾考核,不合常理!再说,义塾本就难考,他还来白白侵占我们贫民的资源,真是不甘心呐!”

“义塾很难考吗?”

雪云稠嗤之以鼻,胖子如何打算他可不关心,当下最要紧的是搞清楚考核到底要考什么?

“雪兄有所不知!人们都说义塾非天才不能过,是天才也不能过!不知何缘由,落榜的人大骂义塾考核变态,考核过于严苛;另一部分虽然不理解义塾考核,但却大骂义塾考核简单,敷衍了事。”耿无寐事无巨细,侃侃而谈。

“这还真是怪事!怎么会有两个极端的评价呢?能过考核的是不是天才呢?不过,耿兄真是心细如发,事前调查充分,相比之下,汗颜呐!”雪云稠夸赞道。

“其实我也对义塾考核一无所知,但来之前,家父说我一定会考上!我也就没详细查询。”说到此处,渚风竟微微脸红。

“渚兄的老父亲必定秘传你制胜绝招或者法宝吧!你看,云稠兄也是一脸从容,毫无纹丝忧虑。哪像我虽信息齐全,却不会半点技巧。”见雪云稠虽相貌丑陋,但长身玉立,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豪气,耿无寐落寞地自嘲。

雪云稠自从那次外逃失败,唯一让他欣喜的是见到另一件让他痴迷的事情,神乎其技的绝技,父亲周身爆射出令人心悸的力量,瞬间凝结了在场的飞禽走兽。

那是主宰的力量!

尽管此后他再三哭诉,想要成为修炼者。父亲置之不理,母亲装聋作哑,让他很是郁闷。直到昨天才允诺只要在义塾学得基础,毕业后定当传他绝学。然后吃饱睡足,早上就单独出发了。

别说是制胜法宝,父亲吝啬地连个一招半技都没教授,为防他偷看,父亲练功之时都是掖着藏着。防范之严格,让他产生错觉,自己是不是仇人的儿子?

“耿兄莫要气馁!不瞒你说,家父虽然会点雕虫小技,但却从来不曾传授于我。”云稠念道:“不怕大家笑话,我四五岁时,家父搬来一推四书经典,让我每日呤颂捧读。闲暇之时,教授我走姿坐卧之态,兼具琴棋书画。更甚者工话针织,描眉花红,炒菜技巧,尽是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活计。想我堂堂男子汉尽是学些扭捏之态,苦不堪言。”

他又想起,当初他柔嫩的小手刚刚习惯捏着兰花指穿针引线,在捧书朗读时又得表现出光明磊落,两个模式掺杂,经过好长时间不伦不类的磨炼,才在两个模式自由切换,实属不易。

耿无寐惊异不知所言,渚风清脆咯咯嬉笑:“耿兄甚是幽默!”

“倒也奇异,头一次听说有父母不重儿子的,怕是你父母把你当做女儿家教养。幸好雪兄造化甚好,如今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说来渚风兄倒有一股娴静柔美的女子态,我倒怀疑渚风兄是女扮男装。”

一直在一旁默默聆听的渚风惊愕,脸色酡红,却心思宽广,未曾恼羞成怒,只是羞涩一笑:“耿兄莫要胡说!男女皆有资格上义塾,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只因从小体质羸弱,少动寡言,已成习惯而已。”

十岁左右的年纪,尽皆满脸稚气,无论声色,面目都无法辨别男女,而渚风体型瘦弱显而易见,雪云稠走上前去,一把搂住渚风弱柳般的身躯道:“耿兄休要胡说!我倒觉得咱三人在此相遇,实在缘分,倒不如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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