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丹贵提着那么多东西显得有些吃力,杨杏双好像要帮他分担一下,但他摇头不用,杨杏双把零食放到他嘴边喂他,他很开心的吃。
泽宽看着,衷心替吴丹贵高兴,同时也不禁想起绮静,不知她现在人在何方,过得怎样。
也许自己加倍努力,有更好的工作更高的收入,再和她重逢,就有能力和信心跟她在一起了,可是,还会有重逢的机会吗?
泽宽第二天晚上便去上课,一直上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上班时间他都在记五笔字根表和口诀,下班有空就看教材,即使要加班,九点甚至十点下班还要去上课,上到12点培训班关门才走,这比他上学时还勤快。
他学得也很快,老师和老板都称赞他,戴眼镜的中年人就是老板,平时主要做修电脑及出门安装闭路监控。
他人挺好,待人平和,学习用的电脑只有5台连了网线可以上网,一般是老板和老师及高级班的学员才能用,但老板特许泽宽使用,并且教他上网,并且帮他申请了QQ号。只是泽宽专心学习,也不喜欢上网和交友,没怎么玩。
吴丹贵一改以往的节俭,泽宽再也没见他到朝天面馆吃素面了,跟杨杏双去快餐店吃饭都吃2个肉甚至3个肉的饭菜。
他也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了,舍得花钱买贵一点的衣服了,上班前要花不少时间来梳头,懂得把刘海垂下来挡住右眼,用定型发胶定型。
赵文呈老是嘲笑他的发型,说:“这发型太有个性了。”或者用手去拨弄他的刘海,故作深情的说:“我就喜欢你这傻酷的样子。”
吴丹贵总是厌恶地打开他的手。
他还买了一台MP3送给杨杏双,她几乎整天上班下班都戴着耳机在听,或者摇头晃脑的在哼唱。
工友纷纷打趣吴丹贵:
“单哥,出手够狠的,自己手机都舍不得买,就送MP3给人家。”
“单哥可真叫我们刮目相看。”
赵文呈说“你们懂什么,这样才显得我们单哥够伟大,能为爱情付出。对了,单哥,付出那么多,有什么收获?得赶紧回本啊!”
吴丹贵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但眼里都是欢欣,说:“你们乱说什么,我们只是朋友。”
大家一阵起哄,赵文呈说:“你还真能装,小心装出病,别花钱点了菜不吃被人家端去了。”
过没多久,这还真的被他说中了,杨杏双开始变了,不跟吴丹贵去逛街;不想和他一起去吃饭;对他的神情语气也逐渐的冷淡。
吴丹贵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对她更加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的,但她就是一副冷脸,更加疏远他。
然后,她迅速跟工业区里另一间厂的一个男的好上了,高调恋爱,那男的送她一台手机,还是彩屏的,她整天把手机放工作台上,不时短信传情,惹得厂里不少年轻女孩羡慕得很。
很多人都替吴丹贵不值,也有不少人幸灾乐祸。
“唉,单哥这次可亏大了,付出那么多时间、金钱和感情,我看他连人家的手也没摸过。”
“这也只能怪他实力不够,人家那男的是纸盒厂里的啤机师傅,一千块一个月,人家一出手就是彩屏手机,我们老板都没舍得用,只有老板娘在用,他送个MP3算个屁。”
“我看这也不只实力问题,杨杏双那骚货一开始是想诓他,看他好下手,真要找对象,你是女人会不要身体健全的找个残缺的吗?只能怪他自己太天真太傻。”
赵文呈说:“这也不能怪他,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突然有个长得不赖又骚的女人主动贴上来,他还能分得清天南地北吗?只有我这样在女人堆里滚惯了的才不会上当。”
杨杏双跟男朋友迅速升温,几乎是以一天一个样的广播形式在发展。
“她跟那男的在快餐店里互相喂饭,肉麻死了。”
“我昨晚看到她跟那男的在小公园亲上了,她骑在那男的身上,够狂野的。”
“号外,号外,杨杏双今早上七点钟从她男朋友宿舍出来,穿着睡衣,里面好像还是真空的。”
“真的还是假的,那是男宿舍,十几二十个男的住里面,她也敢?”
“绝对是真的,我老乡就是那厂里的,他都跟我说了。”
“我的天,没想到这女人也够开放的,以前跟单单暧昧的时候,连手指头也没见给他碰一下,换个男人就大派送了。”
“所以说,我们单单是最亏的,你看他那样子,都跟家里死人差不多了。”
吴丹贵不但承受着感情的重创,还要经受着旁人的指点议论,他整天惨惨戚戚,神不守舍的样子。
他本来做事是很认真而且任劳任怨的,比如点煤炉烧热水这种服务全厂的事几乎就是他的专利,泽宽也只是偶尔在他没空时代劳,现在他却不管了,虽然天气变暖,很多男工人已经可以洗冷水,但女工们几乎都还洗热水。可天都黑了,也不见他去烧煤炉,有女工就叫:“单单,怎么还不去烧水?”
吴丹贵像没听见,机械地做着手上的工作。
便有女工笑话杨杏双:“双双,你的单单变懒了,都怪你伤了人家心。”
杨杏双便骂道:“去你的,乱放屁,他的事别扯上我,人家心情不好,你安慰去呗!”
吴丹贵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泽宽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深感同情,对杨杏双非常鄙视,他便放下手头工作去烧煤炉。
晚上加班下班,洗完澡的杨杏双穿着睡衣睡裤,趿着拖鞋,又去她男朋友宿舍过夜,却被吴丹贵从小公园走出来拦住了去路。
杨杏双昂头轻蔑的看着他,问:“你想干嘛?”
吴丹贵说:“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
杨杏双用手整理着胸前的睡衣,不以为然的反问:“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