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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微微半醉,半倚在葡萄架上,看着如水银般的月色下少女那可爱的神态,感觉自己似乎醉的更厉害了。张惠见李璟依然呆在那里没有半点过来的意思,不由的有些幽怨。摘下一朵洁白的蔷薇花,低头轻声吟诵道:“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张惠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李璟还是听清楚了。这是李白的一句诗,这话诗的意思是想念你,想见你,却不知要到哪一天才能见到你?此时此夜,我心我情,为了你是多么的不能自禁!描写的好像是夜好月圆,想念伊人,相见无期,满怀悉绪的感情。
借着月光,李璟看到她吟诵这句诗时脸上飞起的红晕,露出的腼腆娇羞的模样。那轻启樱桃小嘴,露出洁白如皓的玉齿,喉中发出的声音就如花丛中的黄莺鸣叫,悦耳动听。她俯着身子,虽然年龄尚小,身子还没有完全长开,可是俯下来后,身上只披着几件薄薄的轻纱贴着背臀,将她那柔软的细腰肢,和挺翘的臀都显露了出来。千般婀娜,万般旖旎,让人无限陶醉。原来,小姑娘也有这么迷人的一面。
只是她刚念的这首诗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此时就已经有了心上意中人?想起历史上,她十年后成了后梁的皇后,做了朱温的妻子。李璟不由的一阵惋惜。眼下的朱温是还在萧县地主家喂猪。还是已经参加了黄巢的草军?张惠应当不会想的是朱温吧?李璟丝毫不知道。此时的朱温,已经怀着仁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的梦想,一头跳进了他新设的炮灰营中。
这个时候,丫头绿芽走了过来,他已经发现了葡萄架后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不仔细还看不到。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歹人进来了,不过随之惊讶发现竟然是刚才她们在厅外偷看的那位少帅。看他盯着小娘子似乎都已经眼睛发直了。不由的心中暗笑。不过她也明白,这事是极不合礼的,要是让外人看到了,于小娘子的名声只怕不好。于是,悄悄走到张惠身边,“小娘子,那边有人,咱们回去吧。”说着便伸手搀扶张惠。
张惠心中还有些不舍,小姑娘心里倒没别的什么过份非礼的想法,只是一种少女对英雄的特殊崇拜感觉而已。就如同后世少女追星一样。看到李璟这样一个天下闻名的英雄,就跟粉丝看到了自己追的天王巨星出现在面前一样。毕竟,李璟都是有五六个妻妾的人了,就算他如今身佩三镇帅印,可自己女儿也是三品官员之女,宋家又是百万之家,怎么能给李璟做小呢。
他悄悄的退后,然后在远处高声呼唤:“齐公、齐公!”装成是刚从外面寻来的模样。
李璟听到这声音酒意也清醒了许多,连忙高声道:“我在这!”
“大帅,这是?”张蕤赶到,咋做惊讶问道。
“刚才在院里迷了路,不小心就走到此处,结果酒意上涌,一时不支靠这睡着了,实在是让张使君见笑了!”李璟脸色微红了红,不过还是马上编了一个谎话。
“大帅既然不胜酒力,那职下就派人送大帅回营安歇吧。”张蕤此时也不敢留李璟了,生怕再发生点什么麻烦事情,连忙派家丁护送着李璟回了城外大营。
送走李璟,张蕤立即回后院直接去见了夫人。
王氏见丈夫一见屋后,就一直坐在榻上一声不吭的黑着个脸,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又是因为草贼的事情担心。便起身给丈夫亲自沏了一杯清茶,自从登州那边的商货越卖越火之后,很多登州的新习惯也开始传到中原。比如喝茶不加姜葱盐油,茶叶也是全新方法炒制的,用开水泡出清茶来。一开始还有些人喝不惯,可这种新茶却偏偏还贵的离谱,一开始是那些商人们附庸风雅专喝贵的,渐渐的,现在官宦巨商都开始流行喝这种清茶了,现在煎茶喝的,反而是没有身份的表现了。
“那位镇的李大帅不是率兵前来了吗,妾身听说他今日已经答应了出兵收复失陷三城啊。虽说他提的要求有些高,但相比于让草贼打过来,这些也不算什么,宋州人多富裕,商贾众多,大家都愿意出一份力气捐一份钱粮的。那李大帅虽然年青,可妾身也是听闻过的,十分勇猛能战,至今还从没打过败仗呢。连沙陀人这么勇猛的胡骑不都败于他之手嘛。区区草贼。夫君何必如此忧心呢?”
张蕤接过夫人递上的茶杯。捧着手中缓缓的转动着。脸露苦色,叹息一声道:“为夫现在正为李璟的事情担忧呢。”他又叹了一声,本不想把那件事情说出来,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将先前后花园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王氏大为惊讶,可这样的事情丈夫也不敢乱开玩笑的,事关女儿的名节。
“惠儿才十三啊!”王氏也是宦官人家千金,未出阁之时也是请过西席先生。认真读过书的,不但识文断字,甚至还能做些诗词酒令。女儿所念的那句诗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是马上就明白了的。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时那么乖巧听话的女儿,居然与初次见面的李璟私会后花园,而且还能说出这样的诗来。
夫妻两一时沉默,都坐在那里长叹短吁,如果李璟还未娶,这倒是一件大好姻缘。可现在李璟已经有了五六个妻妾了。这事就麻烦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段时间夫人多眷顾一下那丫头,切不可让她外出了。期望等草贼破了后,李璟走了就没事了。”
“只能如此了。”
李璟回到大营之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大天亮才醒。起来梳洗过后,升帐点将议事。
“李司马,五千辅军招募的如何了?”李璟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李振招兵之事。
李振笑着出列回道:“回禀大帅,五千辅兵已经全部招募完毕。这宋州附近百姓听闻我镇招兵,那是纷至沓来,络绎不绝,不到一天的时间,人就满了。很多没赶的及的,还舍不得走,纷纷请求给一个机会呢。”
诸将闻言也是一阵大笑,镇眼下也许打仗不是最厉害的,战斗力不是最高的,但镇的名气却一定是最大的。特别是镇的各项待遇极好,粮饷薪俸高,赏赐抚恤厚,而且镇打了这么多次仗,从没有败过,每次的伤亡数也是小的惊人。特别是镇的那气势,那装备,看着就让人惊叹兴奋。招兵令一出,确实是应者云集。这样的情况,对于在座的镇将领们来说,也是一项极大的荣誉。
李璟将招兵名册随意的翻看了看,“就算这次招的是辅兵,可也不能放宽了标准条件。镇的辅兵,那也同样是镇,决不能招一批怂兵甭兵进来,坠了我们镇的威名,影响了我们的军心士气。这些天,各军各厢各营做好战斗准备,加紧训练。这辅兵营,也一样要加紧训练,他们的装备宋州方面马上就会送过来。在此之前,飞鹰营将负责先去打探草贼的动向,等一切准备好之后,我们就将向草贼发动进攻,彻底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虽然从一开始,这辅兵营就是炮灰营的打算,但就算是炮兵营,也不能随意乱来。如果直接把炮灰营的计划让那些士兵知道了,不但到时起不了作用,只怕反而会闹出意外来。而且,如果这些新兵能够撑过这轮战斗,等回到登州后,李璟也并不会就此放弃他们,到时还是要编入补充到其它的各军中去的。因此,一开始,就得把事情按正规的来。
说完此事后,李璟又问李维各镇的动向。
李维冷笑了一声:“各镇还能有什么动向,就连这宣武镇节帅穆仁裕都不管宋州的死活,现在还缩在汴州城中呢,其它各镇又怎么会着急。”
事情完全就和李璟当初预料到的一样,眼下朝廷虽然派了十二路兵马围剿草贼。但是诸道行营招讨草贼使宋威还在远在东方的淄州,离宋州好几个州,数千里之遥。而诸道招讨草贼都监军使西门思恭,和供军使杨复恭这两个重要官员也都还没有出京。行营的最高统帅和监军使,还有最重要的供军使这几人都没到位,其它各镇现在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看不到粮草饷钱,就是不出兵。
虽然崔安潜和杜慆、杜审权、李涿、李种这些人也都算是忠心朝廷,可上次河东之战,几镇伤亡太大,就算朝廷补充了一些禁军,可一时间各镇也是难以立即出兵的,他们抚恤战死受伤,招募新兵等,事情一大堆。而薛崇、李系自身都难保,哪里敢再出窝。淮南刘邺和宣武穆仁裕都是老奸巨滑之辈,更不会来了。
宋威倒是想来,看到名义上的义子,昔日帐下的小小兵头李璟,如今都已经位极人臣,身兼三镇节帅,高居中书令、司徒、同平章事等高位,不论是官职、散阶、勋官、爵位、加衔,完全都已经高居他之上。要说宋威心里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没本事倒也算了,偏偏当初他也是一员猛将,威名赫赫的。
这次他主动请战,也就是想要再威一把,借草贼的人头,给自己再上一阶,好拉近点与李璟的距离。
不过,王敬武现在声势又大了起来,不等他出兵,王敬武就已经开始反攻淄州了。他这个诸道行营招讨草贼使,只得忙于应付家门口的乱事先。
“这么说,王仙芝和黄巢还有王敬武他们现在并没有合兵一处?”李璟马上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李维点点头,“职下正要向大帅汇报这事,据我们的探马得知的消息,在围攻沂州之时,王仙芝和黄巢还有王敬武三方好像发生了什么问题,后来攻下沂州之后,三方人马不欢而散。王敬武率部杀回了兖州齐州,反攻淄州。而黄巢则率本部入濮州、滑州、曹州。王仙芝所部,则在沂州、兖作乱,最后大部杀入宋州。现在攻下宋州三城的兵马,正是王仙芝所部。”
听到这个结果,李璟陷入沉思。他记忆中,王仙芝和黄巢确实是内讧了,但应当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为的是朝廷招安,结果只招安了王仙芝一个人,引起了黄巢等人的不满,然后黄巢揍了王仙芝一顿,双方分手。不过如今多了一个王敬武,或者他们提前内讧了?
可这些草贼乱兵为什么内讧,他们形势一片大好,也没有人招安他们,他们为何内讧?李璟一头雾水,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外表展现的这么简单。
“多派一些人手,尽量把王仙芝、黄巢、王敬武三部人马的动向的打探清楚,越清楚越好!”李璟沉声道。
“明白!”李维领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