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晴,程流租了三辆马车,一前一后往丹阳郡而去。
约莫三天功夫,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是到了丹阳郡宛陵县,入了郡守府,徐庶的身体彻底垮了下来。
医师诊断,路上舟车劳顿,外加身上的伤需要静养,精气神不够,所以垮掉是必然的结果。
程流有些愧疚,先让徐庶安心养伤,郡守府的事情先不让他操心。
回到郡守府以来,连续几天都没有鱼幼夔的消息,程流有些奇怪,这纸上的地址也不知真假,便先让红薯去探查了一番。
等她回来之后才告诉程流,的确是有一位老先生在那里授学,应该就是鱼幼夔口中的那位先生。
程流原本是打算将人请到府上,可红薯解释,他座下弟子众多,怕是抽不开身,程流只好将这件事放缓了几天,等徐庶稍微伤好一些的时候才过去。
这半个多月以来,石城一直安安静静。
典韦回复说,甘宁自从接手之后,一直在操练兵马,外加骁骑营,同时大约有七千人左右的步兵营,都在他的统领下。
而典韦自回到宛陵之后,也片刻不得闲,徐左上了年纪,有些跑腿的活便落到了他这个老实人的身上。
水利工程已经逐渐成了规模,大约在入冬之后,便能实现程流第一阶段的成果。
面对这种情况,程流还是尤为开心的,说明自己的部署已经慢慢走入正轨,很快就能让丹阳郡安定下来。
今日他难得有了雅致,把春蝶等人召集了起来,想看一下她们近日习武的成果。
后院地方宽敞,程流搬了张椅子坐下,便让他们捉对‘决斗’。
为了能彻底激发她们的积极性,程流特意开设了赌注,比如赢的人可以满足她们任意一个条件,输的人要扎一晚上的马步等等。
典韦作为裁判,程流还跟他详细解释了一番规则,比如这个时候需要怎么去判定,胜负达成的条件是什么等等。
不过为了加大难度,程流特意用凳腿摆了梅花桩,如果有人掉落下来,也判定为输。
第一对上场的人便是春蝶和夏蝉,两人实力接近,各自用的都是一把普通的剑,拉开阵仗之后,便直接打了起来。
女子动武果然非比寻常,气势不输男性同胞,几次惊险的避让追击之后,夏蝉还是更胜一筹,将春蝶击落于梅花桩。
第二对则是秋红和绣冬,两人的实力也接近,打了近五十个回合,惊险刺激,连红薯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不过最后胜出的还是绣冬。
原本比试到这里就结束了,可程流兴致高昂,忽然开口道:“红薯和江雪,你俩先前还未对战过,正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让我看看你俩的水平相差多少。”
其实程流这一番话的主要意思还是试探,因为江雪先前并没有使出全力击败夏蝉和春蝶,甚至为了不伤害她们还故意放水了。
所以这一番对战,程流看的尤为认真。
拉开架势之后,两人身上的气场和刚才的对战完全不一样,更有种江湖侠女论剑切磋的韵味。
程流嘿嘿一笑道:“这场比试,可最有看头了。”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一开始江雪明显是收着劲的,可到后来发现红薯比她想象的要强上许多之后,也开始使出自己的全力。
就这么不分上下的打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用以摆放梅花桩的桌腿几乎全部折断,程流担心两人上头,连忙让人就此收手,算是打了个平手。
这一幕连典韦都看呆了,虽然这些人中,他无疑是最强的,但是看到女流之辈能打成这样,还是忍不住感慨万千。
“主公,这两位女娃可以啊,动作潇洒,进退自如,是一棵习武的好苗子啊……”
程流得意的笑道:“那是。”
两人将剑放下之后,便主动站立在程流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五人,程流开口说道:“从今天开始,绣冬就要离开郡守府,前往洛阳。春蝶则是北上到建邺城,而秋红则是留在石城,夏蝉和红薯继续留在郡守府,帮我整理情报网。”
绣冬和春蝶还有秋红直接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至于缘由,先前已经提过,她们的心里都明白。
典韦心里痒痒的问道:“主公,那我是不是也要出去了?”
“就这么不想呆在郡守府?”
典韦憨厚的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这里太闲了,我还是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
程流点了点头:“下一战马上就要到了。”
典韦顿时兴奋的问道:“是哪里呀?”
“南下江宁县。”
典韦顿时有些无奈:“可那里人烟稀少,拿下又如何?”
程流看着远方,忽然莫名其妙的笑道:“那里海产丰富,我以后自有妙用。放心吧,那里驻军不多,加上你赶路的时间,半个多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虽说都是在丹阳郡内,可人人都能买官之后,这些地方官员可不会都听郡守的话,所以程流上马之后,必须要将这些人全部换成自己的人,方便以后的大一统事业。
毕竟是谋逆之心,不是自己的人,始终不太能信任。
“半月时间足以,主公就等着好消息吧!”
典韦立马带兵前往,精兵七千,横插直入南方。
石城作为据守北防的重要地点,甘宁训练出来的骑兵和步兵也从石城动身,把周边两个县地一并吞下,包括春谷和郡县,筑起一道长长的北防战事防线。
自此,丹阳郡十六县中,囊括于程流手中的已经占据一半以上,小县地方官员知道程流一脉异军突起,要么放任不管或附属他军,只能暗中递上投名状表述自己忠心。
这一日,鱼幼夔终于出现了。
徐庶伤好的已经七七八八,上午才去老先生那里学习兵法,晚上才回来,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鱼幼夔。
进入府中之后,鱼幼夔便自然的摘下面纱,和程流两人在后院搬了条板凳坐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