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不是很想要吗?”她闭着眼,声音婉转低柔,在寂静的黑夜带着别样动人的魅惑。
“你不是累了吗?”他倒没有抱怨的意思在里面,只是很简单地陈述事实,当然,语气里有怜惜。
就像他心疼她一样,她也会心疼他。她笑了笑,“一次是可以的。”
其实她不喜欢在外面做,感觉挺脏的。
她忽然想到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佛罗伦萨陌生的酒店,忽然就觉得有种宿命的味道在里面。
其实,除了他,她就只跟齐晟做过。
这么多年,她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在国外,性是太普通的事了,艳遇也是太普通的事了。她被很多男人追求过,她也曾接受过他们的追求。
但她到底只是玩玩,似乎只是想寻找那种快要忘记的恋爱的感觉。
有些男人纯粹地只是想跟她上床,这样的男人她并不考虑。
大多数男人在刚开始还配合着她和她玩恋爱的游戏,但时间稍一久,他们就开始不耐烦,没了耐心,变成了那种只想跟她上床的那种男人。这时,她就会提出分手。
她也曾想过放纵,反正齐晟已经死了,她孤身一人,也没有了爱人,为什么不能放纵?
但她有自己的放纵方法,飙车,做危险运动,但却不是随便地玩一夜|情跟男人上床,虽然她觉得一夜|情其实也没什么要紧。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为齐晟守身,她不想考虑那些问题,她只想得过且过。
那天晚上,她虽然没有喝的太醉,但到底有些失控了。
现在她觉得真的是命运吧,以前她也失控过很多次,但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
醒来后,她虽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接受了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上了床的事实。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谁也不例外。
后来,她答应和他的交往,也是纯粹地抱着种玩玩的心态。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她都跟他上了床,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谁知道,她会慢慢爱上他呢?
命运啊,是不是早有安排?
“在想什么?我刚刚叫你了,你没有听到。”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在想我有过多少男人。”她笑笑,嘴角轻轻勾起。
他的手臂一下松了,慢慢地从她的腰上抽了回来,然后背过了身子。“有多少个?”
她笑了笑,环抱着他的腰,“你不是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嘛,现在又在意啦?”
“你可以不说,我听着不高兴。”他仍背对着她,声音听着还有些委屈。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她晃了晃他的手,“除了你,就齐晟一个,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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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然后嘀咕道:“我不相信,你糊弄我,你之前肯定有过很多男朋友。”
闻言,她就怔住了,有些奇了,“为什么?我看着就像花心大萝卜吗?虽然之前我是交过许多乱七八糟的男朋友,但那些都是玩玩的,又作不得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哼了一声,“你看你自己都记不清了,是太多了记不清吧。”
她没吱声,的确是太多了她记不清了,再说了,有必要记吗?本就是玩玩的,她以后又不用写回忆录,记那么清干嘛?
但她可没忘记他是个醋坛子,只好乖乖地不吱声了。
过了会儿,他问道:“你和他们都做过?”
她一怔,此刻,她忽然万分庆幸她以前那么“洁身自好”,不然,她可真要内疚死了。她刚准备开口说“没有”,心思一转,反问道:“如果我说是呢?”
半天,她没听到他的回声。她想他肯定是在生闷气,若是生闷气也就罢了,就怕他独自难受着又不说。
“没有。”她忽然后悔开这个玩笑了,她拨了拨他的肩膀,“真的没有,我刚刚开玩笑呢。我不是说过了嘛,就齐晟和你。”
如果她以前真的很乱来的话,她在他面前,真的会无地自容的。虽说谁没个过去,但她还是希望她的过去不要伤到他。
“如果你在意齐晟的话,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但华杨,我不后悔爱上他,也不后悔爱上你。”
他转过头,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忽然笑了笑,“刚刚还觉得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前男友很讨厌,现在看来,我真正应该在意的只是你的初恋男友。”
“我……”
他在黑暗中寻到她的额头,嘴唇轻柔地落在上面,“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我不介意。”
“谢谢。”她真诚道,“以后我心里就只装着你。”
他笑了笑,“那你可要记得你说的啊,要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想了想,“那你的初恋男友怎么办?”
“华杨,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她老实道,“他背叛过我。”
的确复杂,原本她对齐晟只有满满的爱情,但因为背叛,将感情复杂化起来,何况,那还牵扯到死亡。
他一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淡淡地笑了笑,“可是,明明是他背叛我们的爱情,最后却是我对不起他。”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他出了轨,被我知道了,我跟他闹分手,他求我原谅他,当时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自然是对他的忏悔视若无睹,后来次数多了,虽然每次都对他说狠话,其实在心里已经准备原谅他了,可那就在我准备跟他重新开始时,他却自杀了。”
她绝口不提她那时的伤心和痛苦,他却知道她定是爱惨了那个人,最后才决定原谅他。有多少爱,就有多少痛。
他紧紧抱着她,“不是你的错。”
她笑了笑,“公平地讲,我的责任很大。”
一句话,他就知道她内心是多么地自责。
那时她还爱着那个人,那样的失去,不仅仅是失去一个爱人那样简单。
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他的心底溢满了心疼。
她却像没事人一样地笑了笑,“别担心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已经没什么难受了。我说完了我的,现在还轮到你说你的吧。”
他一怔,“我的?我有什么好说的?就谈了一个朋友,都告诉你了,没什么要说的。”
她窝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笑道:“不如就说下华先生的第一次。”
“那个有什么好说的?”他有些不自然。
“有啊,就说说如此正直的好青年华杨是怎么做出趁人之危这种事的?还是说我的魅力太大,华先生抵抗不了?”她玩着他的手指,笑道。
“我觉得,是天意吧。”他倒认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反正最后就成那样子了。”他忽然看着她,神情异样温柔,“我只能说,我很庆幸,那个人是你。”
她一下就吻了过去。
她真是爱极了他说情话时的模样,那么认真,真挚,好像在许相守一生的诺言。
“我说的话有效,可以做一次,想不想要?”
他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开始了就由不得你了。”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蓝纱醒来时,手臂一伸,旁边早已没了华杨的影子。
她捡起一旁的睡衣穿上,刚一动身准备下床,皱了皱眉,穿了拖鞋,往浴室走去。
男人啊,食肉动物。
蓝纱洗了个澡,又进行简单的洗漱后就出了房间。
临走之前,她看了下时间,嗯,快中午了。
那她可以约他一起吃个午饭?
想到这里,她就马上给他打了过去,却不想竟被挂断了。
她不由地气闷,他现在挂她电话真是越来越利索了。
手机响了几下,提示有短信进来,她没好气地打开来看:正在忙,待会儿打给你。
她快速地发了个“嗯”,既然在忙,就原谅你了,她腹诽,然后把手机收进兜里。
早餐没吃,她现在饿极了,就随便找了个餐馆吃饭。
一顿饭吃完,外面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蓝纱有些傻眼,刚才还是艳阳天呢,怎么这会儿竟下起雨来了?这什么鬼天气?
好在雨不大,蓝纱没什么犹豫就走进了雨里,缠缠绵绵的雨丝,轻薄得像雾。
她想发个短信好好教育下他的,但想到他现在可能还在忙,就又收了那念头。
下雨了,虽然不大,但她一个人,也没了想逛逛的心情,于是只好又走回了酒店。
悲催的是,她没有他房门的钥匙。
她想,她是要在大堂里无聊地等他回来,还是出去兜一圈。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有些叹气,他要工作,她不知跑来干啥?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接起来,就软了语气有些委屈地抱怨:“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被雨淋了,又没有你房间的钥匙。”
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声音,她不由地奇怪,拿了手机看显示屏,这一看了没把她吓一大跳,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华杨,而是,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