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媛灵见史大垣阻挡她的护卫良久,不觉有些惊讶,此人在平原郡武林中是有些名气,可能与她护卫搏斗这么长时间的,还真没有遇过,如今护卫既已身在场中,又岂能让他们示弱退下?杜媛灵可不打算就此住手,她向另一个护卫使眼色,那人明白了,便举剑向前,以二敌一,一起对付史大垣。
场上众人,见史大垣奋力拼搏,独战两大护卫,他们见到打到妙处时,无不喝彩,众人深知史大垣也是一代宗师,若是前去帮忙,定会被江湖人耻笑的,故而只有在一旁观看了。
这里毕竟是正义门,南宫政也不能让别人在此撒野,他大声叫道:“都住手!”
他们就此停手了,杜媛灵道:“怎么,南宫门主是否有什么话要说?”
南宫政道:“不错,你等今日来此,不光是要拜寿这样简单吧,何不说明来意?”
杜媛灵笑道:“今日乃南宫掌门五十大寿,平原郡自诩武林正派皆聚集于此了吧,你们一向不服我碧血阁,个个皆是欲除之而后快,既然尔等皆汇集于此,今日,晚辈就是要和你们讨教讨教几招,也不用本圣女一家一家地找了。”
南宫政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不过是和杜镰练过几年功夫的丫头,你真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挑战平原郡整个武林吗?今日,你们既然主动上门挑衅,也休怪我们欺负了!”
杜媛灵倒也无惧,她说道:“都说你们是荣辱与共,共进攻退的,今日正好验证!”
南宫政道:“好!此地狭窄,不宜施展拳脚,大家都到演武场去。”
众人都跟了出来,正义门演武场就是大厅的前院,这里是有些开阔,施展起来,可说游刃有余了。
他们站成左右两队,杜媛灵与她的十来个手下一组,南宫政与众多武林中人三四十人分为另一队,他们相互对峙着。
南宫政道:“杜姑娘,你说,怎么个斗法!”
杜媛灵道:“今日我等敢独闯正义门,自是无所惧怕,你们一起上也行,一个一个来也无所谓,因为,你们今日都将是我碧血阁的手下败将,看你们以后,还有和面目立身于世!”
“一个小小的妖女,竟如此狂妄!待我先来收拾你们。”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说上话了,他直指杜媛灵。
杜媛灵道:“好!先报上姓名!”
那人道:“在下幽沁帮独孤裕,特来领教!”
杜媛灵道:“原来是独孤帮主,久闻大名,孤独帮主一套剑法,练的是出神入化,今日本小姐正好看看,是否是名副其实!”
二人摆开了阵势,面对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独孤裕也不顾什么道义了,他只有一个目标,将这妖女打败!于是举剑直接刺向杜媛灵。
杜媛灵见他这一剑出得无所防备,只有身形一侧,让了开去。独孤裕一剑不中,次刺随至,他的这一变化迅捷刚猛。杜媛灵只有斜身又向左右两侧闪避。先避开锋芒再说。
杜媛灵道:“独孤帮主太心急了吧,看招!”她话还未说完,剑已朝独孤裕使来,她这算是偷袭吧,见独孤裕立足未稳,就已经踉踉跄跄了好几步。
杜媛灵顺势袭击过来,独孤裕还来不及做出应对,就被她刺中了一剑,独孤裕奋力格开,总算挣脱了她的束缚,他的两个弟子见到师父受伤,都上前搀扶他离开险地。
独孤裕败了,在场武林人都心有余悸,他们自认武功不及独孤裕的,皆不敢上前,可这么多人在场,也不能让杜媛灵太过嚣张,这时,又一人上来了,他是平原县第三大武林帮派芙蓉山庄的少庄主柳景炀,此人在平原县颇有名气,他行侠仗义,救助贫困,确实做了一些利民的好事,有他出场,众人皆屏住呼吸,心里暗暗祷告,希望柳景炀能给大伙出一口恶气。
杜媛灵见来人较年轻,有些轻视他,他心里在想,又一个送死的,不过他倒也有些骨气,值得敬佩,她问道:“来者是谁?报上名来!”
柳景炀道:“芙蓉山庄少庄主柳景炀,特来请教姑娘高招。”
杜媛灵大笑道:“果然有种,不过对付你,还真用不着本姑娘动手,先赢他们再说!”
杜媛灵指向的,便是她的四大护卫,他们不苟言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懂他们的实力。
这四人见杜媛灵看了看他们,四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们知道是由他们的四人中的一个上台迎战的。
果不其然,他们之中还真的有一人上来了,柳景炀道:“好,就让我教训教训你们四个家伙。”
那护卫并不理会柳景炀的反应,他攻上来了,这家伙,直取柳景炀的要害处。柳景炀见他动作流畅,且刚猛有力,他终于相信这几人一直危害平原县,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柳景炀十数招的对敌中,已知其实力之强了,若是四人联合一处,还真的没有取胜的机会,当然,场下之人此时还不清楚他们的实力。
柳景炀与之斗了几十回合,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剑法有些凌乱,身法也渐渐变得迟钝了起来,场下之人见此情形,也只有着急而已,并不能替他做什么。
那护卫见他已经无法招架了,便想着尽早结束与之的纠缠,他看准时机,来了一个平腿扫踢,便将柳景炀踢了出去,柳景炀又败阵了。
那杜媛灵赢了两场,心情大好,她说道:“原来你们也不过如此,连本姑娘都打不过,你们还能拿什么与碧血阁斗,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场下之人,惧怕她的淫威,大多都不敢出声,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一个主意都说不出来。
史大垣刚才与之相斗,胜负未分,此时还无人前来应战,他一跃,又跳到杜媛灵等人之前了,他说道:“就让老夫来收拾收拾你们吧!”
他不等杜媛灵大话,就已拔剑出来,做出了迎战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