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天一向很冷酷,但是却极少像现在一样的发怒,好像一头雄狮一样,满身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
“你...”
院长也被他的气势唬住了,一时没了言语,好像哑巴了一般,苍老的脸上满是褶子,抿了抿嘴时断时续的说着话。
“好痛!”叶念在昏迷当中都忍不住喊疼,头发湿的就像是刚洗过一样。
白御天的脸色更黑了,一把就把他扔了出去:“赶紧救人,不然我现在就能让你去喝西北风!”
“可是现在我...”院长摔在地上有些害怕的说着,可是说到一半又好像有些不敢说了,抹了抹脸上的冷汗。
他沉着脸:”别告诉我你不会看病!“
”我会是会,罢了,我就看看,把她抱进来吧。“院长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也没去管一边的玻璃碎片,直接走了进去。
白御天走过去摸了一下叶念的额头,之后把她打横抱起来,直接进了里面。
那个医生看了好半天,脸色一刻比一刻难看:“她的这情况不好说啊。”
“什么意思?”他站在旁边,一直都没有出声说话,就等着医生开口,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他检查了半天却说了句这么含糊不清的话,白御天的喉结动了动,却只是忍住没发火,现在她的病要紧。
“这姑娘的心脏很不好,像是遗传的,但就是这几年才有了不好的迹象,这才是刚开始。”
院长看着叶念,脸色也极为不好:“如果早点看的话估计要比现在好一些。”
“废话少说,就说这病现在应该怎么治!”白御天不想听他说些稀里糊涂的话,直接发了飚。
“现在国内也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所以只能先用药物控制着,如果情绪不发生特别大的变化,暂时是不会有问题的。”
院长看一眼白御天的脸色,身体就不自觉地发抖,说的话也结结巴巴的。
“什么叫暂时,我要你彻底治好!”白御天恶狠狠的看着他,看上去就像是要随时动手的模样。
他紧张的冷汗直流,就差没跪着求白御天了:“现在我们这里的技术是真的没到那个程度啊,您就别为难我了。”
“吃药。”他看了看叶念疼的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说着。
院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问:“什么?”
“我让你给她吃药。”他这次的声音不高,但是特别低沉,自有一种王者般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手忙脚乱的解释着:“哦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这就去。”
这院长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自然也看得出来这男人不是一般的人,不管是身上穿的明显质地不一般的衣服还是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尊贵的气息,都注定这个男人的地位很高,不是他能得罪得了的。
“叶念,再坚持一下。”他也不知道现在还能说些什么才能减轻一点她的疼痛,只好不停的安抚着,不管她到底能不能听到。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几声,但还是难受的很厉害。
直到吃了药之后整个人看上去才轻松了一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现在...没事了。”院长战战兢兢的说着,时不时就看他一眼,看上去就很害怕。
他点点头,想了想敲了敲桌子道:“她醒来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最好记清楚了。”
“我...哦,我明白,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压力太大了导致的,好好休息几天就不会有事了。”
院长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女人不一般,不然的话也不会事无巨细的考虑的这么周到。
“明白就好,如果让我知道有不该出现的消息传了出去,你应该知道后果。”
白御天丝毫不觉得他威胁人的招数有些太仗势欺人了,最起码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是最有利的方法。
“我知道,你放心,这里的消息是绝对不会传出去的,请放心。”院长再三保证着,就现在这种架势,谁敢出去随便散播消息。
白御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出去!”
“嗯嗯,好,我知道了。”
他等院长出去之后就拿了个椅子坐在叶念的身边,闷声不吭,看到阳光晒进来,正好斜斜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看到她有些不舒服的样子,白御天站起身来走过去把窗帘拉上了,一下子房间里面就变得暗了下来。
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房间,太暗了会让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很低沉,那些不好的记忆就像是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心脏?”他一直盯着她的胸口看,不知道怎么会心脏出了问题,明明之前没看出来哪里不合适。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阳光没再那么晒了,白御天把窗帘拉开,晚霞照进来,感觉很温暖但是又不刺眼,很舒服。
“嗯?”她睁开眼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有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刚刚清醒了一点就听到一道凉幽幽的声音:“还活着?”
“一定是幻听了,要不就是做梦。”她默默的催眠自己,不然的话怎么会听到那个怪胎的声音,简直是噩梦。
叶念闭着眼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如果要真的是他,那样的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要做梦就躺下!”白御天看着她明明已经醒了但还是闭着眼睛装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装模作样,摆明了等着她演独角戏。
她吞了吞口水睁开眼,白御天那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有些奇怪的问,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现在在医院的这一项事实。
他幽幽的抬眸看她,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你说呢?”
“我...”叶念哑言,这才想起来看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的病服有些疑惑的环视了下四周。
“不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还有你...”
叶念指了指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所以就把手指悻悻的收了回去。
“你很嫌弃?”他冷着脸问,活像只要她说个是就立刻把她给掐死。
她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没,这我怎么敢呢?不说了你是我的衣食父母吗?”
“你适合去演戏。”他毫不客气的揭穿了她,半分情面也不留。<>